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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洪酒樓內,門可羅雀。
自從梁洪搭上陳嘯庭這條船,他的生意是越做越好,以往每天這裡都食客滿座。
今日之所以沒人,是因為門口掛了牌子,寫著“今日包場”四個大字。
實際上,現在能在梁洪這裡包場的,除了財力得到一定程度,而且地位上也不能差。
所以,當往日的酒客們在這裡吃了閉門羹,便紛紛猜測是那位大人物,今天在這裡擺闊。
很除了今日受邀到場的幾位糧商,很少有人能蒙對。
被陳嘯庭請喝茶,到場的幾位糧商們多少心裡都有些陰影,但沒有人夠膽遲到。
上次沒能及時到場的幾家糧商,早就被打壓得鋪子都關門,將市場白白讓給了同行們。
上次糧食集體漲價一事,賺得最大的就是肖家,在打倒嚴家之後,他們成了盧陽城內最大的糧商。
作為酒樓掌櫃,梁洪此時在酒樓內迎客,今日的客人只有五位,是盧陽城內最大的五家糧商。
為了向他們打聽糧市,以及相關的黑市,陳嘯庭隻請了他們五家。
五位糧商以肖益海為首,來到了二樓的雅座裡,在設好的位置上分別落座。
等待期間,終於有人忍不住道:“肖兄,今日陳大人請咱們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肖益海是老大哥,下面這些人自然要問他。
對此肖益海也不清楚,但他卻能猜到一些,因為他已經收到轉運使衙門裡的豐盛。
做他們這一行的,除了和顧客們打交道外,注意轉運使衙門動靜也是本能,因為這個衙門對糧食市場有著巨大影響力。
“肖某也不清楚,與其在這裡亂猜,還不如等陳大人過來,到時候一切都知道了!”肖益海沉聲道。
其實陳嘯庭能早些到,但把這些人放這裡晾一晾,也是他和人打施壓的手段之一。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陳嘯庭才在梁洪的陪同下上了樓。
見他到場,房間內的幾人都站起身來,紛紛行禮道:“拜見陳大人!”
陳嘯庭來到房間靠北的位置上,便對房間內的幾人道:“都不用多禮,坐吧!”
當這些人坐下,陳嘯庭才對一旁的梁洪道:“;你也先出去,我和這幾位有話要說!”
連梁洪這等心腹都趕了出去,眾人便知今日這事不簡單,於是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當陳嘯庭轉過頭來,卻滿是笑容問道:“諸位淨些日子,生意都不錯吧?”
常平倉的糧食有了大缺口,原本會嚴重影響糧食價格,但現在消息被控制在小范圍內,所以沒有造成恐慌。
只要沒有恐慌,那麽糧食價格就沒有太大波動。
這時肖益海便道:“托大人鴻福,我等生意都還行!”
說到這裡,肖益海接著說道:“但……今年天公不作美,雍西各地糧食都有減產,恐怕接下來一兩個月,糧價會上漲一些!”
肖益海這算是給陳嘯庭打預防針,只為了說明未來糧食漲價,是因為顯示情況所逼迫。
但當陳嘯庭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卻很是擔心起來,今年糧食減產他卻是第一次聽說。
衛所兵卒吃不飽要鬧肚子,若是糧食減產到讓百姓都吃不飽的境地,那將會產生更為惡劣且嚴重的後果。
“減產?那你們鋪子裡還能收到糧食?”陳嘯庭問道。
肖益海便答道:“回大人話,雖然減產了些,但也沒那麽嚴重,只是市場上流通的糧食相較以往回少些。”
那意思也就是,種地的百姓和地主們,家裡還是有余糧的,只不過比以往年要少些。
這才讓陳嘯庭放下心來,又問了這些人生意上一些事後,陳嘯庭才打算言歸正傳。
只聽他道:“今天把諸位請過來,是有事情要問你們!”
終於來了……眾人心中暗道。
在大家專注的目光下,陳嘯庭便道:“一件事,盧陽城內有黑市交易糧食,你們知道多少?”
黑市交易糧食?肖益海在心裡琢磨了這句,然後他就斷定今日之事和轉運使衙門有關。
轉運使衙門裡那些人,挪用的糧食大多都是跟黑市那些人交易,陳嘯庭現在問起肯定是為了查證此事。
根據已知的消息,肖益海能猜到這些並不奇怪,在場五人基本都猜到了。
在陳嘯庭審視的目光下,肖益海有些不好意思道:“大人,黑市這種東西,大多是黑黑白白分不清楚,有時黑的就是白的,有時白的也是黑的!”
聽得這話,陳嘯庭不由問道:“那你們,是黑是白?”
這個問題肖益海可不敢亂回答,在他思緒良久之後,便道:“大人,我和這幾位,已經很久沒暗地倒賣過這事了!”
包括肖益海在內的五人都有些緊張,他們可不想沾染麻煩。
畢竟轉運使衙門裡的官員們都翻了船,他們這些商人若不小心翼翼,只會死得更快更慘。
現場氣氛有些凝重,只有陳嘯庭的心態依然平和,之見他端起茶杯道:“都不用緊張,驚天叫你們過來就是問話,你們老實答話就是了!”
但他這話效果卻不大,依舊有人額頭冒汗,暗道今日這場當真是鴻門宴。
隨即陳嘯庭問道:“倒騰糧食你們都是內行,黑市裡胃口最大是那幾個,都擺出來說說看!”
胃口最大的是那幾個,肖益海幾人都有自己知道的,於是他們一一列舉出來。
“回大人話,南城的吳老三……”
“還有城外的劉家河,劉虎……”
……
短短三分鍾時間內,倒騰糧食的黑市商人,就被列出了八個。
這可讓陳嘯庭開了眼界,原來這個市場這麽的活躍,這還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陳嘯庭接著問道:“這裡面,有沒有能一次吃下一千石以上糧食的?”
如果都是小打小鬧的話,那不是陳嘯庭想要找的人。
可最終,陳嘯庭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這些黑市商人胃口最大的,也不過能吃下五六百石。
一千石是陳嘯庭劃的下線,但這些人都差了一大截。
“再好好想想!”陳嘯庭語氣冷冽道。
他這話可帶有殺氣,讓在場的幾位心裡都是一緊,紛紛絞盡腦汁在想。
沒過一會兒,便有一個商人道:“大人,在下倒是知道一個人,只不過他現在不乾這一行了!”
陳嘯庭頓時來了興趣,當即問道:“說!”
這人便道:“原先有個田長富,他手下的車隊規模夠大,當初倒騰糧食時最大的一次,把兩千石糧食從盧陽送到了甘泉去!”
把兩千石糧食,從雍西的盧陽送到涼州的甘泉,這人的實力確實夠強……陳嘯庭案子咂舌道。
正當這人要說一下去, 肖益海便搶過話道:“大人,這個田長富在下也知道,當年確實實力龐大,但被其他各家聯合打壓後,五年前已經退出了這一行!”
陳嘯庭點了點頭,便問道:“他退出後在做什麽?”
肖益海沒有理會方才答話那人的不滿,答道:“田長富不乾我們這一行,但手下的車隊還在,現在乾起來幫助轉運的事!”
也就是說,這家夥從某寶商家,直接轉型成了物流公司?
就是此人了,陳嘯庭心中暗道。
然後他站起身來,對在座眾人道:“諸位,今日的談話務必保密,誰要是泄露了出去……”
後面的話陳嘯庭沒有說,但正是沒有說大家才都懂。
“大人放心,我等絕不吐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