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一樣，是你沒必要以我的處境來定義自己……”

早在他的弟弟墨菲斯被囚禁的那一刻，命運就已經得知了他會在獲得人性的道路中死亡。

他一直知道這件事，但從沒告訴過任何人，甚至也沒有阻止的意思。

因為這是命運?因為他就是命運?

但現在卻有人知道，白夜甚至知道了命運曾經的決定會貫徹下去。

巧合的是，白夜的目標和他相同又不同，他同樣知曉命運的發展，並是一名命運的忠實擁護者。

甚至他會因為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只是有一個拋出了世界融合的前提。

“無盡家族也是人，同樣沒有什麽限制你們，並且，我知道的，毀滅不喜歡他的責任，已經離開了。”

所以，我還是認為我們是同類人。

不要拿我直接明面上出手，而你從不動手，只是命運的旁觀者為借口觀看命運之書。

在你能阻止血親死亡的情況下漠視……這和我有什麽區別?

墨菲斯死的時候你傷心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哭了，雖然那是未來的事情，雖然我的記憶並不和晨星一樣好用。

回答我，無盡家族的命運。

回答我，命運。

回答我啊！

命運沉默了良久。

“所以說，如果你無法定義自己的人生，並且對此產生了疑問的話，為什麽不去問問你信仰的神明呢。”

命運忽然笑了起來，認真的凝視白夜。

“借你之言，我得知了未來真正發生的一切，這讓我，讓我真的很……痛苦。”

這一刻，他一直隱藏著的人性，好像直接外顯給了白夜這個陌生人。

“如果你還要問我，我想說，按照你的心去做吧。白夜，或許你曾經是一個錯誤，或許你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但我們都知道，這裡，這個世界的多元性與容納性。你一直清楚，從來沒有什麽能阻止你。”

白夜無言，他知道命運指的是他此刻帶著的，存在之靈的力量。

“我沒那個打算……但是……抱歉，以及，謝謝。”

他幾乎是狼狽的離開了花園。

……

……

“甘瑟！”

季晨衝到科瓦德的時候，只看到一群綠燈俠圍住甘瑟，而他身上已經沒有綠燈戒指的場景。

他不可思議的停在了原地，一時間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對，因為系統——因為序曲的原因，他早在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同樣沒有感情的守護者，從而聯想到甘瑟這個不合群的同類可能遭到迫害。

但場景真正出現在他的面前，卻……只能說，眼見，永遠比想象要震撼。

那群綠燈俠，不，他們的燈戒上都溢出了黃色能量，是什麽，又究竟發生了什麽?

季晨沒再猶豫，橙色的能量在他的周身擴散，只是一瞬間就蔓延至了眼前所有燈俠。

“甘瑟！”

這一次甘瑟終於聽到了季晨的呼喊——沒辦法，就和上次因為被大批綠燈俠包圍根本注意不到一個藍燈一樣，現在那批綠燈俠被黃光操控也沒法不注意源頭啊。

黃光波及范圍內的一切燈俠瞬間停止了行動，木然的呆立在原地，簡直就像沒有生命一樣。

“季晨。”甘瑟看到季晨後好像猶豫了一秒:“你的力量，這是什麽了?”

“我知道。”季晨神色不自然的暗了暗:“畢竟是靈魂寶石，其實沒有變強，它的力量是恆定的——只是越是使用，它開發的越多而已。目前來看沒有什麽影響，有也習慣了。”

“不，這麽說也不對，至少它在至黑之夜就沒有這麽強過，

因為至黑之夜控制他們的是黑死帝?而現在控制他們的，呃！”甘瑟回答:“視差怪，或者，卡隆納。”

“原來是這樣。”

季晨恍然，然後下一秒目瞪口呆。

“不對等等！?我記得你上次召喚時差怪是在哈爾他們的燈爐裡?我倒是知道所有的燈獸都被卡隆納帶走了，所以他現在是直接把OA佔領了麽！”

甘瑟歎了口氣:“綠燈的中央能源電池在OA受到了最高一級的保護，就算那個時候沒有控制住守護者，在卡隆納控制了所有綠燈燈俠後，也沒什麽兩樣了。”

“我聽賽德說過卡隆納的事了，不用再解釋一遍。”

季晨也不知道在這件事裡怎麽評價甘瑟，隻好把話題暫時轉了轉:“其他人呢?所有的綠燈軍團都被控制了嗎?”

甘瑟點頭:“理論上來說，攜帶綠燈燈戒的燈俠都被控制，黃燈燈獸的力量太過強大了。更何況它自從綠燈軍團誕生時期就影響著他們，但有幾人例外。”

“哈爾·喬丹?”季晨問:“他現在正在和其他燈團的成員一起……”

“我知道。 ”甘瑟說:“還有基裡沃格，加德納，凱爾和斯圖爾特，他們因為曾經被視差怪附身過，有了些許抵禦黃色侵蝕的抗性。”

季晨皺眉:“你說的些許?”

“黃光太過強勢，連我都被控制了片刻，我廢了這隻燈戒的力量才讓凱爾和約翰摘下燈戒，並讓他們去匯合哈爾他們。”

季晨這才明白為什麽他來時會看到這一幕場景。

他沉思幾秒，撈起甘瑟:“走，我們去OA。”

黃光在他飛離此地的那一瞬間消散，等到清醒後的綠燈軍團失去了目標隻好返回OA的時候，季晨才帶著甘瑟緩慢從藏身之處出現悄悄跟了上去。

他剛才的猶豫，也不是思索接下來去向的問題，不用想也知道，認為甘瑟被抓的凱爾他們絕對回去OA，得知了情況的哈爾也一樣。

就算哈爾他們沒有抵抗住燈戒的力量而被侵蝕，那麽燈俠此刻收到的命令是直接返回OA，這麽做也沒差。

至於向正義聯盟求援?不存在的，情況太危險，宇宙的事情也和他們無關，尤其是對於那些“英勇無畏”的綠燈俠來說。

季晨剛才的思索其實也是在想要不要找正義聯盟幫忙，至少母盒的傳送可以給他足夠的時間去。

但這次不同，哪怕再只是要一個傳送，聯盟也絕對會多想——說不定腦子一抽傳送過來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他可不是蝙蝠俠，就算蝙蝠俠也沒把正義聯盟當成工具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