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麽不相信綠燈俠啊?”巴裡看著季晨空間門消失後留下的光點疑惑。

蝙蝠俠好像在冷笑:“因為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去探查超人。”

“啊?那是什麽?不對，他不是去探查氪星的情況，為什麽不說?”

蝙蝠俠:“他根本不是你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對我們說的那些，最保守的猜測也是真假參半。你知道在你來到這裡之前，這個季晨到底乾過什麽嗎?”

巴裡本來想說不知道，但他忽然想到了季晨那一身暗沉的紅。

遮掩血跡……

“他到底……是去幹什麽了?”

“當然是先找到去宇宙的辦法。我們也不能耽擱下去了，走吧，去找鋼骨。”

“哎?你不是說真假參半，不能相信他嗎?”

“所以是參半。”蝙蝠俠冷漠的回應:“雖然每次答應的交易都會額外增添麻煩，但他的信譽還算不錯。”

巴裡眼中流露出些許複雜之色。

蝙蝠俠卻好像沒有看到，也沒有要照顧他心情的意思，只是很冷靜的把該說的說出來:“你還記得嗎?在之前他有過說出，你的那個時間線他可能是個超級英雄。”

巴裡沒聽懂:“但這只是假設啊?而且，就算他是超級英雄又怎麽來了?”

“我提到沙讚的時候，我能看出完全沒有見過。”

“但你看到寒冷市民和吹笛人的時候，你感覺到了驚訝。”

蝙蝠俠緩緩回答:“你認識他們，但你很吃驚，這是不是可以猜測，本來的時間線裡不是超級英雄，是你的普通朋友，雖然這不符合外號，以及熟悉到了便裝成如此還能被你認出，或者，以你的驚愕程度判斷……是超級反派嗎?”

“不，不……”巴裡目瞪口呆:“就算是這樣，這也不能說明什麽吧?”

“這當然沒什麽，但既然我能看出來，季晨就一定也能察覺。“不同的時間線，英雄反派相互交換職業這一點，只要存在這種可能，那家夥……”

“你覺得，能夠如此輕松自在的說出‘我是英雄’假設的季晨，他在這個世界又是什麽?”

巴裡沉默。

思慮片刻，他問:“季晨在這個時間線上，是遊走在灰色邊緣地帶的人嗎?”

“他恐怕並不低調，至少有你知道他的存在。在剛才，你剛見到他的時候表現的有警惕敵意，卻沒有置他於死地的惡意。你們查不到他的資料。”巴裡說出了他的猜想:“所以一切都只是蝙蝠一貫的把人向最惡劣的方向揣測?”

巴裡的話裡，大有“什麽啊，原來只是你瞎猜嘛”的意思。

“我才不會因為這點就懷疑季晨，畢竟在這個世界……”他的眼中罕見的露出憂鬱:“蝙蝠俠都開始殺人了。”

他沒注意到的是，在他話音剛落之際，蝙蝠洞一側的突然出現啦一個小小的球形物品，好像閃了閃，然後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不愧是正義聯盟的良心嗎?雖然你不是沃利，但果然，只要是閃電俠似乎都差不多啊。”

已經距離哥譚不知多遠的季晨撤掉了監聽設施，嘴角上鉤些許，只是和殺意一樣，笑意同樣的閃爍即逝。

“出來吧，跟了我很久了。”

回答他的是一個盾牌橫掃而出！

“所以，

現在這個時間，我來這裡找東西果然沒錯。”盾牌在未擊中他的時候，忽然好像被什麽無形的東西彈開，季晨伸出手抓住，再以同樣的方式甩了除去，嘴角開咧的愈發明顯:“……真沒想到，希爾的消息居然是真的啊，九頭蛇，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哇嗚，雖然更吃驚你對紅骷髏下手居然這麽狠。而且這麽看，復仇者聯盟下線的原因恐怕也是你吧?但這和我沒多大關系，反正我的目的只是宇宙魔方。”

“希爾……她果然還沒死。”史蒂夫面無表情:“你還知道什麽?”

“唔?不多不多，好吧，其實找到希爾也是個意外，不過多虧了那個叫尤利西斯的，能預言的變種人哦。”

季晨的笑容在史蒂夫眼裡顯得十分惡劣:“我還要多謝謝你居然沒有殺了他呢，明明他的存在，就是你會暴露的根源之一不是麽。”

“哦對了，我記得，就是因為他的一個預言，導致了你們復仇者聯盟的內戰吧?我後來打聽了一下，好像是邁爾斯會殺了你，然後巴恩斯中士乾脆先下手為強?”

史蒂夫的聲音很冷:“那是他蠢，就算我死了也值得——”

“因為這將是為了九頭蛇的榮光。 ”

他在已經暴露的前提後，不出意料的完全轉變了性子。

季晨不知道另一個時間線是怎樣，但在這個世界好像每一個超級英雄都和他心中的形象不太一樣。

“哦，對了，你聽我瞎廢話這麽久，是在拖延時間嗎?”

“你還不是太蠢。”

隨著史蒂夫的話音落下，基地內的大門忽然敞開，不止大門，看上去完全密閉著的地下，天花板上方，魚貫而入了數不盡的九頭蛇。

季晨語氣誇張:“啊哦，看來，外面的計劃也已經在實施了對吧……”

史蒂夫的神色冷厲的好像要把他凍僵:“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季晨無所謂的歎氣:“還是太晚了呀，誰讓科爾森死的這麽恰好?唉，如果他還能多活一陣子我就更早的知道你叛變的消息了，這可真可惜。沒辦法，死侍我也跟他打過交道，那家夥從來都不會帶腦子，居然真的聽了你的命令。”

而聽了命令的後果……哈，讓我真的不能簡單的相信，也真的開始懷疑逆閃電到底幹了什麽，以及他有什麽神通廣大的能力了。

“這些……”季晨環顧四周:“就是你培養的齊塔瑞人吧……”

史蒂夫沒再說什麽，季晨所知道的已經讓他駭然——他直接下達了全體進攻，不顧一切消滅敵人的命令。

“來啊?”他把手上的手套甩掉:“在經過那次的大清洗後，好久沒活動活動伸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