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的本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季晨以為那一直都是在只有一個旁觀者的前提下，但沒想到在倫敦，他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兩隻手在一個深坑上努力向上爬，而其余路過的行人看都不看一眼。
　　雖然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吧，但他怎麽記得，人們還有喜歡看熱鬧的本質呢?
　　現在不應該是一群人聚到那裡看熱鬧嗎。?怎麽都像沒看到一樣。
　　難道是異國風俗他不懂，至少紐約風俗他不懂。
　　季晨走過去，打算把那個可憐的人拉上來，然後他驚愕的發現，當他的手觸及到那雙手的那一刻，像什麽都沒抓到一樣錯了過去。
　　發生了什麽?
　　季晨的手像後一握，肉眼可見兩隻手又一次錯了過去，好像那兩雙手只是一個投影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又或者是自己不是實體?畢竟死亡是怎麽傳送的自己無從可知。
　　畢竟這才是死亡的秉性。
　　季晨正彎腰愣著，冷不丁的被人忽然一拍肩膀，嚇了他一跳。
　　“老兄?”
　　對方喊到:“別白費勁了，那是個死人。”
　　季晨愣了愣，然後明白來過他說的是字面意思，立起身平視告訴他這個的人，他的長相還算俊俏，金發，一身長款風衣。
　　他不知道是先該問我能看到死人，還是先問你能看到死人，還這麽鎮定的過來提醒。
　　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而且這算也暴露你了，這麽相信一個陌生人嗎?
　　“謝謝。”
　　季晨還是決定道聲謝，不然他恐怕會在原地懷疑人生到來接他的飛機到這裡才明白，自己目前是靈體的事實。
　　不對，自己應該能想起來自己剛才還能打電話。
　　想了想，季晨又補充道:“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好像能看到這個靈魂，還以為他是活人。”
　　而對方則顯得費解:“什麽叫你好像能看到這個靈魂?難不成你看不到其他的?這個和其他也沒什麽特殊啊?”
　　他不是在說謊。
　　“哦如果這個靈魂沒什麽特殊，那應該是我能看到所有的靈魂。”
　　季晨也回過味來了，他能看到死亡還可以另說，但能看到死人又是什麽原因?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靈魂寶石。
　　看到季晨如此坦誠加如此鎮定，對方反倒驚了:“我說你，用這麽肯定平靜的語氣說出這麽驚世駭人的話?”
　　季晨理所當然的回答:“你不也一樣能看到靈魂?而且我怎麽感覺你早知道我還不知道自己能看到靈魂呢，不然你問都不問一聲就過來提醒我幹嘛?”
　　“服了你的邏輯，你知道我是誰?”
　　“我不知道，”季晨反問:“還是說你知道我是誰?”
　　對方一攤手:“也不知道，我只是樂於助人。”
　　季晨:“我謝謝你的樂於助人了，雖然我隻覺得你是過來炫耀。”
　　“有點那樣的意思吧，你要知道在這種天賦下前輩對上後輩總是有優越感的。”
　　“你居然不要臉的承認了。”
　　季晨怎舌:“而且我這個不是天賦，這是後期得到力量的代價。”
　　“我就說力量不會無緣無故獲得，”對方顯然也很讚成季晨所說，看到死人並不是什麽好事而是代價的論點，他伸出手:“約翰·康斯坦丁。”
　　“季晨，”季晨也伸手握過去:“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康斯坦丁是個名字不是姓，你知道不，小學我們學過一篇叫《凡卡》的課文，主角的祖父就叫康斯坦丁。”
　　“見鬼了，”康斯坦丁歎道:“你的天生天賦一定是讓陌生人帶上初始好感，不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這麽突然過來告訴你，你能看到死人的事實。”
　　季晨:“…你剛才還說你這是前輩對後輩的照顧。”
　　康斯坦丁聳了聳肩:“我更怕你是個想玩玩的魔法師，看著我多管閑事把我轟走。”
　　“那你還真看錯了，我根本學不會任何魔法。”
　　“學不會?”康斯坦丁抓住了重點:“你學過?”
　　“學過，沒學會。”
　　“那你還沒聽過我的名號?”康斯坦丁聲音陡然變大。
　　季晨疑惑的看著他:“你很有名?抱歉，我現在知道的和聽過的法師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古一，莫度，扎塔娜，沙讚，斯特蘭奇目前還不算。
　　哦，或許還可以加上個梅林，他絕對聽說過。
　　“我在魔法界當然很有名！任何一個法師都知道我驅魔大師的名號！”
　　“哦，你是驅魔師啊，”季晨點了點頭:“有名片嗎?我想下次碰到解決不了的什麽魔的時候聯系你，收費貴不貴?”
　　康斯坦丁:“……”
　　他自認為不是一個衝動易怒的人，但季晨全身上下就透露著一種無所謂的感覺真的讓人抓狂，明明是很普通的問題，季晨話裡話外也沒有露出半點瞧不起他的意思，反倒很認真很真摯的詢問邀請。
　　所以這種抓狂的感覺哪裡來?
　　這時候， 一道氣流從上衝向下，一個青年從飛機上跳了下來，歡快的向季晨打了個招呼。
　　“晨！我來接你啦。”
　　然後猝不及防看到了季晨旁邊還有一個人，臉色驟然大變:“康斯坦丁?！”
　　這才是見了他後應有的表情。
　　然而康斯坦丁的聲音還要蓋過他:“格雷森?！”
　　季晨看了一眼迪克，又看了一眼康斯坦丁，均從二人身上感覺到了相同程度的驚悚與懵逼。
　　他問:“原來你們認識?”
　　“認識！”
　　“不認識！”
　　那兩個人幾乎同時回答。
　　迪克一把抓住季晨，低聲:“你是怎麽認識他的?離他遠點！他不是…”
　　季晨接到:“他不是好人?”
　　迪克一滯，歎了口氣:“不，他是個好人。”
　　康斯坦丁不屑:“謝謝你承認我是好人了，季你和他認識?你也是哥譚義警?”
　　“啊?不，我不是哥譚人，更不是義警啊。”季晨覺得奇怪:“我確定你們認識了，不過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沒什麽過節吧?”
　　“晨確實不是義警，”迪克又歎了口氣:“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然後他又回答季晨:“我們確實也沒什麽過節，並且在上次他來到哥譚的時候合作愉快。”
　　康斯坦丁:“對啊，布魯斯韋恩可是個富豪，我能和富豪有什麽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