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是美隊二最後黑寡婦發出去的那份文件?真在你手裡啊?”

　　這還真的萬萬沒想到。

　　“你手裡的這份名單並不是最後一份，神盾局還存在備份，但我的權限無法打開。”

　　“你不是神盾局老大嗎?”傑森詫異。

　　季晨倒是好像知道了什麽:“一個人可能會出意外，但多個人就不會了，所以能打開那份名單的存在不止一個人，是這個意思嗎?”

　　想了想:“但是夢神的催眠絕對很強，你就算扒開亞歷山大皮爾斯他們的眼皮也沒問題啊?”

　　“你是怎麽知道…算了，紅頭罩，請馬上來神盾局一趟。”

　　“那我?”

　　季晨舉手，雖然對方看不見。

　　“很感謝你提議正義聯盟的心情，但是很抱歉，我們無法相信那些蒙面義警。”

　　“但你看阿曼達就信，雖然原因是他查到了蝙蝠俠的身份。”

　　季晨毫不留情戳穿，“不過好吧，弗瑞你的所作所為其實能令我信任，但你的同伴我就沒辦法相信了，你的人多數不是以朋友手段成型，而是禦下。”

　　而如果隻禦下，不交心，很容易產生各種各樣的誤會，造成更差的結局。

　　季晨很了解弗瑞的心態，因為他也能體會到。

　　他也是這種人嗎?

　　蝙蝠俠曾經說過，他很適合做領導者。

　　但他當時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管適合與否，他不想。

　　但他理解。

　　尼克弗瑞不知是不是聽懂了，還是理解了季晨的意思，在嘴邊反駁的話和冷笑不去理會的心情忽然一遍，沉默佔了上風，一句話未說。

　　“另外，蜘蛛俠和夜翼我不管，紅頭罩，緋紅女巫和九頭蛇是私仇，他們必須參與。”

　　紅頭罩勾起嘴角，他可能是唯一一個不明白兩人心情的人，因為在一個團隊之中，他可不是一個首領，或者說，就算那個位置由他淡然，他也從不會以高人一等的姿態來命令別人什麽。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季晨佔了上風。

　　“那是當然，不過，弗瑞恐怕也無法放任，一個知曉神盾局秘密文件的人在外界放任自流吧。”

　　“那我要不提前告訴一下世界線走向?正好這個我記得十分清楚。”

　　季晨苦笑，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到最後，你遭受了追殺，不得不假死隱瞞下去，讓史蒂夫背了黑鍋。到最後險些再讓他掉進海裡，但好在成功阻止了洞察計劃，最後，黑寡婦在你的授意下這份文件公開了，再無密碼存在。”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九頭蛇從未暴露，不過現在很明顯被夢神打亂了。”季晨打了個哈欠:“我話就放在這裡，這不是預言，而是曾經世界的真實走向，怎麽做隨你。”

　　其實，如果不是弗瑞對他們隱瞞太多，如果不是復仇者聯盟成員對尼克弗瑞抱有懷疑，這件事情其實也不用這麽糟，話說回來如果在復仇者聯盟成立的時候能夠坦言相待…

　　又想多了，事情已經發生，或者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想那些還有什麽用呢。

　　不過，眼下的會引起誤會的事，一定要避免，對嗎?

　　季晨這麽想著，拍了拍紅頭罩的肩膀:“好好乾，大紅，我先去趟正義聯盟給綠燈道個歉，到時候手機聯系。”

　　傑森表情古怪:“綠燈俠可不是個容易生氣的人，而且你這是忽然的決定?”

　　見季晨沒說話，傑森隻好道:“好吧，

控制一下你外露的情感，見鬼的靈魂寶石都把你那愧疚的感情帶到我身上，我現在連個重話都說不出來了。”　　季晨嘴角扯了扯:“我覺得果然事情結束後，還是要去卡瑪泰姬深造一下，現在我乾脆關掉靈魂寶石，呃，除了趕路，確實挺快的。”

　　傑森疑惑:“說起來你本來就在卡瑪泰姬，但為什麽沒呆幾天就出來了?”

　　季晨:“……”

　　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行?

　　這麽想著，他歎了口氣:“說來話長，所以我就不說了。我先走了，回見。”

　　橙色光芒由內而外顯現到他的周身，光芒一衝而起，帶著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天際。

　　“這個世界真的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目送季晨的背影消失，傑森喃喃自語:“另外，誰能告訴我怎麽才能聯系到緋紅女巫?”

　　……

　　……

　　正義大廳

　　居然只有戴安娜一個人在。

　　“其他人呢?”季晨看著空蕩蕩的大廳忽然有點不習慣。

　　戴安娜笑了笑，她現在可能也是無聊的過分，於是不厭其煩的挨個解釋:“現在是我值班，超人在幫卡拉找適合她的家庭，鑒於她現在還未成年;火星獵人其實還在這裡，不過在內間;中心城出現了大范圍搶劫事件，閃電俠去處理了;海王多半時間在亞特蘭蒂斯，綠燈俠不知道在幹什麽，維克多在斯通博士的幫助下改造自身，算是各忙各的事吧。”

　　聯盟這麽多人，唯一一個他想知道幹什麽的人不知道去幹什麽了， 等等這是在套娃。

　　總之，季晨被一陣深深地無力感襲擊，然後察覺到了一個細節:“蝙蝠俠呢?現在還不是晚上吧?”

　　“蝙蝠俠?”戴安娜表情一變，眉宇間皺起一絲異樣:“貓女越獄了。”

　　季晨:“…還真是辛苦。”

　　想著想著突然有點老媽子一樣頭疼的心態:“有本事和這麽多女反派不停的搞曖昧，有本事去結個婚啊。”

　　“他這都四十多了，難道真的要孤獨終老?真的不行，接受不能啊。”

　　戴安娜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他不會孤獨終老的，只要他想。”

　　季晨歎了口氣:“你還真是看好他，他又不像你們亞馬遜人一樣能活那麽長。”

　　戴安娜苦笑:“不是我看好他，他的身份早已經注定了一切。”

　　“你是說布魯斯的身份還是蝙蝠俠的身份?搞什麽，他要真能結婚我現在就給他把民政局搬來…等等。”

　　為什麽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戴安娜:“怎麽了?”

　　“沒事，可能是錯覺吧。”

　　季晨狐疑的看著戴安娜，果然平時太依賴心靈感應了，現在一關掉就有種什麽都看不透的感覺。

　　“對了，你來這裡是幹什麽?”

　　“哦對，差點忘了，我欠綠燈俠一個道歉，如果你遇到他麻煩告訴他一聲，我只是被阿托希塔斯說動了而已，告訴他我覺得至黑之夜一定會到來，守護者們一定會隱瞞，他們不值得信任，不要透露阿托希塔斯所說的任何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