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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曉生用力點頭,哽咽回應:“我一定好好學,謝謝大姐!”
安曉生掛了電話,抹乾眼淚,隨後再跑回去找三二一畫室的老師報名。
可當他再回去的時候,老師們已經離開了,安曉生又往大巴車停的沒美術館側門跑去。車子已經發動,安曉生一顆心怦怦亂跳。
看著車子啟動,他什麽也沒想,直接衝上去攔在車前。
大巴司機當即一腳刹車踩停了車,瞪眼看前方,嚇出一身的冷汗。
司機停了車,隨後下車大罵:“你不要命了?!找死也去別地兒找去,跑來這裡送死,神經病!”
安曉生沒有時間搭理司機,直接上了車。
車上所有人都看著這一變故,各人神情各異。
安曉生上車直接站在坐最前面的大個子老師前,他急急出聲:“對不起,打擾各位老師了,我是三中的高三學生,我想學美術,我希望能到三二一畫室培訓,希望老師給我這個機會。”
大個子面如圓盤,體態臃腫,約莫三百斤左右,身量也奇高,他一人就佔了兩個位置。
他沉著臉道:“孩子,我們招生報名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而且你這樣做,攔車多危險你知道嗎?萬一司機一腳沒刹住,從你身上碾過去,你這條命是讓我們誰來賠?我們賠得起你一條命嗎?小小年紀就該規矩點,別盡做些出格的事兒。你自己不把性命當回事兒,你爸媽的感受你考慮嗎?”
安曉生埋低頭,認真聽完大個子許老師的教訓,隨後態度良好的認錯。
“是我錯了,我只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許老師,我想去三二一畫室集訓,我是文化生,我美術功底很弱,我跟專業的美術生水平差太多,我沒有多少時間了,希望老師能給我這個機會。“
大個子老師盯著安曉生看了數秒,打底也是看在這孩子的態度上,所以說話又溫和了幾分。
他道:“文化生?”
安曉生點點頭,“我剛轉班級一星期,我才上了一個星期的專業課。我對自己的文化考試很有信心,但是我專業太差,我想來你們畫室集訓,希望老師給我這個機會。”
大個子老師沉默,畫室當然是歡迎更多的學生來學習,但是這種剛轉美術班才一星期的菜鳥,那就意味著從頭教起。不是他沒信心教,而是這學生很顯然是會跟畫室裡所有學生的水平相差巨大,大家都是最後的衝刺和集訓,這孩子呢?還在抓基礎,初學者,這課不好上。
無疑這樣相對來說那就是零基礎的初學者,是會拉低所有學生和授課的進度。
大個子老師回頭看色彩袁老師,“老袁,你覺得呢?”
安曉生立馬說:“我可以馬上交錢,我能交學費。”
大個子老師道:“不是學費的事兒,我們也不能因為掙錢而沒有自己的底線。你是初學者,我們畫室的學生都是有一定基礎的。”
這距離高考也不長時間,京都那邊的美院專業院校是春節後就開始招生,也就是最多三個月的時間,他就得去參加考試。
三個月集訓?!
“我們老師對我們畫室的學生,是要求大家都要考京都那邊的一類的專業院校,我擔心你跟不上,到時候集訓的強度太大,你也吃不消,壓力大了考試更發揮不好。”
安曉生立馬保證道:“我一定能承受高強度的訓練,我可以少睡幾個小時,所有時間都在畫室練習。”
許老師沉默,又回頭看清瘦的袁老師。
“老袁,這學生你收不收?”
袁老師問:“你叫什麽名字?”
安曉生回答:“安曉生。”
袁老師又問:“你色感怎麽樣?肯吃苦?”
安曉生立馬點頭,“學校的專業老師說我的色感還不錯,我能吃苦,我想考江大。”
袁老師一時間無語,原本都已經快答應了,結果這孩子竟然說他的目標是江大。
許老師道:“我們畫室的學生,目標都是帶‘中’字兒的,都是京都那邊一類專業院校,最差的標準也是八大院校,綜合性大學,我們都看不上。我想你只是想考個好大學,並不是真正想學美術,是吧?”
安曉生沉默,他想考好大學,“我喜歡美術,但我現在的目的就是想考好一點的大學。專業性院校,我擔心我的水平……”
許老師打斷他,“如果你能吃苦,進了我們三二一畫室,你的目標就得調整,上不了中央美院、中國美院這類,也該是中國傳媒、北服、川美、廣美、魯美這一類,孩子,自信心非常很重要。”
安曉生心底雀躍,隨後堅定的點點頭,“嗯!我可以。”
大個子老師又轉頭看向色彩袁老師,“這學生,收吧?”
袁老師道:“看他挺有誠意的。”
大個子老師說:“我就想挑戰一下,收個零基礎的學生,最後能衝到哪一步,其他學生多少有基礎,這個學生一點基礎都沒有,最好能考上什麽院校,都是我們的水平。老袁,挑戰不?”
色彩老師似乎對這個人物也挺感興趣,點頭,“那就收吧。”
這當下大個子老師從背包裡拿出報名表,讓安曉生填了資料,並讓人回去準備前往畫室的物品、工具等。
所謂集訓,從早畫到晚,有晚課,沒有文化課補習,就是畫畫,色彩、素描再調整一定時間比列來練習速寫。
大個子老師給安曉生簡單說了課程安排,隨後問他的意見。
“封閉式的教學,能接受吧?能接受,這裡簽字,簽字後你就報名了,也就是我們三二一畫室的一員了。”
安曉生爽快簽字,堅定的點頭:“我能!”
夜以繼日的畫,他不信自己追不上專業的美術生。
集訓三個月後,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脫胎換骨。
安曉生報名後,教了學費,邁著輕快的步子下車,站在路邊對著大巴車揮手。
大巴車開走,安曉生在原地站了很久。
車上,大個子許老師笑道:“咱們是給自己找了個煩,萬一這小子最後只是過了個聯考,一所專業院校都沒考上,咱們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名聲就毀在他身上了。”
袁老師道:“他零基礎,就算最後一所專業性院校都沒考上,也說得過。再者,那學生文化成績不差,如果走聯考成績進江大,也不丟人,江城大學也是全國排名靠前的一類大學,只是不美術專業強的學校而已。但在社會上,人們大多不會去問什麽專業,大多不懂,只知道最後上的是什麽大學,江城大學足夠他給家裡人長臉了。”
大個子老師一聽,說得也挺對。
大巴車上,坐在最後一排的兩個女生,其中一位是那個漂亮女生。
女生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雖然她知道剛才攔車報名的男生是經歷過很矛盾很糾結的思想工作才做的這個決定,但她依然沒有多去想別人的事。
她自己的事情就夠自己煩的,別人的事,她沒有多余的精力想。
安曉生坐公交車回學校,剛進學校就接到安以夏的電話,問他人在哪。安曉生說在學校裡,安以夏那邊立馬說她在校門口,讓他趕緊來校門口。
安曉生那邊掛了電話就朝校外跑,但一般大家都從後門進,因為宿舍樓是在後門。
可安曉生到了後門,卻沒發現安以夏,打電話問安以夏,安以夏竟然在正門。
安曉生立馬騎了個單車,在小院內部疾馳,穿越大半個校園去正門。
正門向來沒學生去,大家光臨的都是宿舍邊上的後門。
安曉生騎車出了校門,看見諾大的校門外,安以夏站在高大石門和雕梁大柱邊,那兒避風。
一到這個季節,大風天是常見的,太陽很稀薄,極少有一整天都是豔陽天的時候。
安曉生推著車過去,走向安以夏,“大姐!”
安以夏轉身看著安曉生,立馬朝他招手。
安曉生又跳上自行車,騎向安以夏,很快在她跟前停下。
安以夏身邊堆了很大一堆的東西,在安曉生走近時安以夏說:“這些東西,看你怎麽拿進去?要不我幫你拿?”
安曉生臉上全都是驚訝,“大姐,這都是什麽?你別買東西來,我在學校裡上課都用不上。”
安以夏立馬說:“用得上,你肯定用得上的。”
她蹲下身,給打開, 全都是顏料、水粉筆以及超級厚實和手感極好的水粉紙、素描紙。
安曉生也蹲下,看著這些好牌子的工具,眼眶瞬間就紅了。
“姐……”
不是一盒顏料,裡面一小隻的那種,而是一罐一罐的丙烯顏料,質量非常好,十幾塊錢一罐。這裡幾十罐、幾十種顏色,這得多少錢?還有這紙,他這種渣渣哪裡配用這麽好的紙啊?
這筆,王胖子,非常有名的,還是特別貴的那一種,他認得,但從來沒想過擁有,因為自己的水平太差,根本就不配。
這些工具給他用,簡直就是糟蹋。
安曉生低聲說:“姐,我現在……我用不上這麽好的筆,用不著這麽好的紙,顏料也可以買普通的那種。姐……”
安以夏說:“我不知道你需要些什麽,但是我去店裡,人家老板很懂呀,我一說是高三美術生,集訓的用品,人家老板幫忙搭配的。不然這麽專業的東西,我哪裡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