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掉了韓清策後,還繼續用他的身份給Selma Wang製造壓力。她有點扛不住了,扭頭就想找二哥複合,二哥自然是拒絕了她,沒想到她又暗中找回了我爸,我暫時還不敢動手。那段時間我很沮喪,但有一個讓我很開心的事情出現了——
何起紅和我二哥離婚了,她跟了程修宇。對我而言,拆散她和程修宇,比拆散她和我二哥簡單多了。但事情好像沒我想的那麽簡單,他們倆的分開,似乎是為了保全對方,實際上還是愛著彼此。
那我就只能用韓清策的身份去警告他們,如果繼續在一起,那就得承受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了。
很抱歉毀了何起紅的磚雕。喜歡是摧毀,愛是像二哥一樣,想盡辦法去救她心愛的作品。
為什麽我總要成為一個惡人呢?我明明,什麽都沒做錯吧?
“老板,我總覺得你的沒心沒肺是裝出來的,只有看到阿紅的時候,你才真的笑出來。”寧聶小倩突然跟我說了這麽一句話,我當時就笑嘻嘻地反問道:“有那麽明顯嗎?”
“也可能是我對情感特別敏感吧!但是她的心似乎不在你這裡……”寧聶小倩一下子就說出了大實話,我很自然就掩飾過去了:“那當然,她喜歡的不就是程修宇嗎?”
“但是我感覺她也不快樂啊,你們倆都不快樂。”寧聶小倩不敢再往下說,翻開文件繼續埋頭工作。
為什麽能讓你快樂的人不是我呢?
我這麽討厭學術研究的人,居然還想聽你說那些枯燥的磚雕技術,說到底,還是想聽到你的聲音罷了。
難道我要窮盡一生,去尋找第二最愛?第二憑什麽用“最”?
下輩子我要長成你喜歡的樣子,然後不喜歡你。
真要命啊,好像舉啞鈴一樣,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反反覆複,周而複始,累了還不讓休息。
我到底在堅持什麽?我好像,只是在刁難自己罷了。
我明明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不值得我這麽傾注心力的。你又不漂亮,又不風情,更不門當戶對,你就應該去禍害二哥,我就應該去對付Selma Wang。兒女情長在仇恨面前,本應該一文不值,憑什麽你就是那個例外呢?
算了,我認栽了。
你不願理我,我卻在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真是沒出息。這樣的我遲早會出事。
江楓早就勸過我了,壞人要有壞人的覺悟,就應該像江宇直一樣快刀斬亂麻。不過說起江宇直,這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往事。
我好像很早就認識你了,還有程修宇。那個時候我剛剛得知了Selma Wang的一切,憤怒地衝進了一個雨夜。前面那個男生明明手裡有傘,身上卻全濕透了。女生小心翼翼地從包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塞到男生手裡說道:“我要用你上次給我的兌換券,你要完全聽我的話,不準送我回宿舍,只能我送你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