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由來自華夏WYN的非著名歌手徐二子為大家演唱一首由乞丐作詞、作曲的新歌!”
“啪啪啪啪!”掌聲稀疏,因為只有陳雨璿鼓掌。
“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看過來,看過來,
這裡的表演很精彩,
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
對,大家沒看錯,徐巽唱的正是阿牛作詞作曲、任賢齊演唱的《對面的女孩看過來》。
這首歌最早上市於1998年。1999年,任賢齊還在春晚舞台上唱了它,並迅速風靡全國。
身為重生者,徐巽對於剽竊做得毫無內疚。反正他又不打算從中獲得,只是幫陳雨璿解決一個陰魂不散的追求者罷了。
當明年這首歌問世的時候,今天在場的幾個人或許已經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就算他們還有點印象,徐巽死不認帳就行了。反正這裡又沒有錄音設備。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原來每個女孩都不簡單
我想了又想,猜了又猜
女孩們的心事還真奇怪……”
徐巽的嗓子只能用“還不錯”三個字來形容。但是他選的這首歌是真的好,當他唱到這裡的時候,鼓掌的已經不只是陳雨璿一個人了。
除了劉敏霞之外,另外的幾個女孩都鼓掌了。在俞求思身後,他的的一個跟班也大聲叫好。
“這首歌還能成調嗎?”徐巽開始拿俞求思剛才的話來噎他。
“成調!”俞求思不得不服。
“你們以前聽過嗎?”徐巽又問。
“沒有!”俞求思還沒有說話,他身邊的跟班就主動承認了。
“這就對了!”徐巽笑道,“這首歌就是我們那兒的乞丐作的詞、作的曲。好了,現在我贏了,姓俞的,你要兌現你的承諾,今後不要再糾纏小璿了!”
俞求思臉色蒼白:“我不信,不信這首歌是乞丐作的!”
劉敏霞也大聲質疑:“一個乞丐連飯都吃不上,怎麽可能作曲。徐巽,你這個騙子!”
徐巽和陳雨璿對視了一眼,低聲說道:“你看你交的什麽朋友,關鍵時刻總坑你!”
陳雨璿頗有些無奈:“我也沒想到,在同一個宿舍住了兩年的同學,居然背地裡搞我!”她知道,通知俞求思來這裡的,一定是劉敏霞。
然後徐巽瞪向劉敏霞:“我的這個朋友只是沒有女朋友,自稱‘愛情乞丐’。他怎麽就不能作詞、作曲了?願賭就要服輸,都到這地步了,還跟我死強什麽?”
“嘩!”陳雨璿將手中的飲料潑向了劉敏霞:“滾!”
劉敏霞被潑了一頭一臉,卻一聲也不敢吭。她看了一眼俞求思,俞求思卻選擇無視,根本不打算為她說話。
“徐巽,我們也走!”陳雨璿拉著徐巽的胳膊,“我想讓你送我回家!”
聽陳雨璿這麽一說,她的一個舍友就弱弱地問道:“雨璿,你不回宿舍了嗎?”
陳雨璿冷冷說道:“從今以後我都不在宿舍裡住了!”
這話一說,那幾個舍友也都神色有異。陳雨璿一向大方,平時每次回家,總是小禮物、小零食不斷。看來,從今以後這些都沒有了。
徐巽心說:“在省城有家,還非得住什麽宿舍?”
他可是住過宿舍的,真髒。前世,他看過很多類似的新聞。學生宿舍堆起小山一樣的方便麵桶,那酸爽覆蓋整個宿舍樓。
想到這裡,他反手牽過陳雨璿,
在俞求思那絕望的目光中走出練歌房。 因為天冷,大街上行人不多,但是車流如潮。
“你家離這裡遠不遠?我給你打一輛車?”徐巽問道。
“不忙打車,你先陪我走一段,聊聊天!”陳雨璿幽幽說道。
“好,我就陪你走一會。如果覺得冷,我立即幫你打車!”
二人沿著南湖路向東慢慢走,起初,陳雨璿一聲不吭。徐巽也不是個暖男,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人。
好在,走了一會兒,陳雨璿就長歎一聲:“徐巽,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
徐巽問道:“這話從何說起,我覺得你還不錯啊!”
陳雨璿說道:“和我在同住了一年多的同學,我待她們親如姐妹,可是為了能夠被學生會推薦入黨,竟然背著我向俞求思泄露我的行蹤。”
徐巽知道,她說的是劉敏霞,當然也可能不是止劉敏霞一人。
陳雨璿又說:“以我們家的實力,黃海大學的學生可以做到的職位都任我挑。但是我沒有這個心思,就把這些職位讓出去了。結果,對方根本不領情,居然還想打我的主意!”
徐巽知道她這回說的是俞求思, 就給她主意:“找個機會把姓俞的給弄下來,你自己做主席!”
陳雨璿先是點頭,然後又搖頭:“弄他下來是一定的,但是我可不能把時間耽誤在學生會上。我要做點有意義的事,還要出去玩,還要經歷人生的各種際遇呢!”
“那不是隨便你的嗎?”徐巽笑道,“如果不想下一任學生會主席再愛上你,就換一個女的上台!”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萬一換個拉拉上台可怎麽辦?你這麽優秀,拉拉一定會愛上你的!到時候,拉拉對你的糾纏更甚於俞求思!”
“去你的吧!”陳雨璿一腳踢向徐巽的小腿。
徐巽早就料到陳雨璿會“施暴”,就笑著向後退了一步。
可是,他剛退一步,陳雨璿就跟進一步。然後一條大長腿就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喲,這麽厲害!”徐巽這才知道,原來陳雨璿是個練家子。
“那當然!我練過自由搏擊的!”陳雨璿有點小得意,“以後再敢惹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徐巽苦笑道:“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動真的了。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愉快地玩耍?”前世小品中的一句話讓陳雨璿笑得差點站不住,她急忙把腿從徐巽的肩膀上撤回來,“你這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詞?”
“我自己編的!”徐巽又剽竊了一次。
“你太有才了!”
“就說個笑話,算什麽有才?”
“我是說那首歌!”陳雨璿狡黠一笑,“作者是誰,從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