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何子軒明天真的去了歐洲,那麽,找到阿虎是徐巽唯一的辦法。
“可是,阿虎真的有用嗎?”徐巽思忖道。
雨玨也知道徐巽有顧慮,就解釋道:“姐夫我,你聽我說。如果阿虎沒有確切的證據,他有什麽底氣要挾何子軒?如果阿虎的證據不是真的讓何子軒顧忌,何子軒也不會因此痛下殺手!”
徐巽問道:“何子軒為什麽不讓人直接把阿虎給滅了?”
雨玨笑道:“如果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富二代,說不定真有滅口之心。但是何子軒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他對法制還是很有顧慮的。雖然我們現在還不是法制社會!”
“好吧,關於阿虎的信息,你再跟我說細一點。我明天就找偵探來做這件事!”
“關於阿虎,我只知道他來自黔省安順,先在‘大名魚館’端盤子,後來到‘夜獨醉’做服務生。至於現在哪裡,沒有人知道!”
“那好,我找人查查!”
“你手下有人嗎?”雨玨懷疑道。
“查案子的人還是有的!”徐巽想過了,他現在只有求助於哥哥徐乾,或者再把劉志翔也拉過來。
他們以警察的身份查找一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然後,徐巽又說:“你明天給何子軒打個電話,約他晚上到酒吧,我看看還有沒有機會!”
“好的,姐夫,我明天上午就給他打電話!”
“拜托了,兄弟!早點休息吧!”
“姐夫,你跟我客氣啥!好的,晚安!”
徐巽和雨玨一結束通話,立即能打通了哥哥徐乾的電話。身為龍河派出所的副所長,徐乾現在也有手機了。
“阿哥,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什麽事?”
“你明天來一趟省城,幫我查一個人!最好穿便衣,但是證件要帶上。如果可以的話,把劉所長帶上就更好了!”徐巽說道。
“人家現在是劉隊長了!”徐乾笑道,“好,我明天一早就找他。他還是樂意為你辦事的!”
徐巽又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徐乾一聽說與未來的弟媳婦有關,更覺得義不容辭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徐巽心裡有事,也睡不踏實,一夜在床上翻來覆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徐巽把李成德和市場拓展部的五個員工都撒了出去,自己在賓館裡等著哥哥和雨玨的電話。
不到十點,徐巽就接到了雨玨的電話:“姐夫,不好了!”
“怎麽了?”
“我剛剛給何子軒打電話,要請他晚上去酒吧。他卻告訴我,他要去東京!”
“他去東京幹什麽?”徐巽問道,“雨璿明明跟我說的是,她們母女去的是歐洲!”
雨玨解釋道:“我讓人查了一下,今天國內飛往歐洲的航班只有凌晨才有,誤了凌晨的航班,那就得明天凌晨。而要從東京出發,今天下午就有航班去歐洲!”
徐巽明白了:“他就是想借道東京前往歐洲的!”
雨玨佩服道:“姐夫,真讓你說對了!大媽一定是通知他,讓他去歐洲,跟璿姐在旅途中邂逅。人在旅途中,一旦遇到熟悉的人,會更容易有親近的衝動!”
“這還是真個麻煩事!”徐巽說道,“我現在只有從阿虎身上找線索了!”
他剛剛結束與雨玨的通話,徐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們已經下了省城的高速,往哪裡去?”
他這麽一說,徐巽就知道,哥哥已經請動了劉志翔,而且他們是開車來的。
於是,他說道:“你到秦淮區長興路的長興賓館,我在賓館門口等著你們!”
二十分鍾之後,
徐乾開著龍河派出所的警車來到長興賓館門前,他和劉志翔從車裡出來,分別和徐巽擁抱了一下。“小老弟,你現在是越來越有出息了!”劉志翔說道,“都做了正法委一把手的女婿!哦,不對,據說,陳書記已經升任蓮城市的三把手!”
他這麽一說,徐乾反倒有點懵:“哪有什麽陳書記?”
劉志翔疑惑道:“徐乾,你弟弟的女朋友是陳書記的女兒,難道你不知道嗎?”
徐巽笑道:“我帶著小璿隻回家一次,還沒有來得及跟阿哥和阿爸說呢!”
然後,他又問劉志翔:“劉隊長,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志翔笑道:“我哥是劉志光!”
徐巽頓時明白了,要不是劉志光,他可能就熱死在漢南縣東關派出所的禁閉室裡了。
後來,他也聽劉志光說了,劉志光有個弟弟叫劉志翔,在龍河縣公安局的刑偵大隊。 現在,果然對上了。
徐乾則捶了徐巽一拳:“你小子還跟我保密!”
徐巽苦笑道:“我哪裡是保密,實在是那天阿爸看我不順眼,我沒有機會說!”
“好吧,暫且放過你!”徐乾笑道,“將來,你哥我的官運,可就指望著你未來的嶽父了!”
“還有我啊!”劉志翔也湊趣地說了一句。
“先別提官運的事,你們今天先幫我把情敵的事給擺平!”徐巽說道。
“沒問題!”徐乾笑道。
“小意思!”劉志翔更是拍著胸脯。
徐巽把哥哥和劉志翔請到他的房間裡,為了不讓外面的人聽到,又把房間緊閉,這才問道:“你們準備怎麽查?”
在來之前,徐乾已經把徐巽的情況和要求跟劉志翔說了。所以,此時徐巽也沒有必要再贅述。
劉志翔在這方面經驗豐富,他說道:“這個好辦!‘夜獨醉’是絕對不能去的,因為那裡肯定有何子軒的眼線,所以,我們只有從阿虎先前的工作地點,也就是‘大名魚館’著手。
我們先假裝省城的片警,到‘大名魚館’附近查一查工作人員的戶口。我想過了,一般來說,各個餐廳、酒店裡的服務員都是采用老鄉帶老鄉的方式離開家鄉的。阿虎應該也不例外!”
徐巽笑道:“劉哥,你的意思是,我們如果能找到有安順來的人,他們應該知道阿虎的下落!”
劉志翔點頭道:“阿虎的腿被打斷了,真正同情他的人,可能只有他的老鄉。如果我們問起這件事,他的老鄉應該會告訴我們阿虎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