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概是剛剛過了十二點,徐巽雖然沒有聽不到郵政大廈的鍾聲,卻能看到煙花越發地耀眼。手機端 https://
“徐先生、徐總,等等我!”徐巽剛走不遠,樓小蓓就追了上來。
“你喊我幹什麽,自己不能走嗎?”徐巽回身問道。
“我一個走太孤單了,我害怕孤單!”樓小蓓說道。
“好吧,一起走,到前面,我給你打一輛出租車!”
“謝謝!”樓小蓓笑道,“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是老總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怪不得你能買得起望湖軒的別墅,還有那麽漂亮的女孩願意跟你呢!”
“人家不是圖我錢的,她們家的錢比我多!”
“她是很優秀,既漂亮又有錢,還是大學生,確實令人動心。可是,在這跨年之夜,她卻不來陪你,讓你孤獨地度過這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
“這有什麽?我正在創業,哪一天對我來說都十分重要!”
樓小蓓突然口氣一轉:“要不,我陪你度過今晚吧!我雖然不如你的女朋友,卻強過酒吧裡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不用!”徐巽拒絕得很乾脆,“我只是一時興起,想看看省城的人是如何過元旦的,又不是想女人!”
其實,他就是心裡憋著一團玉火,只是不便明說。而且,他的玉火隻想對雨璿一個人燃燒,他不想在那純潔的愛情裡摻一把沙子。
“好吧!”樓小蓓不再堅持獻身,“我一直在望湖軒,如果今後再有孤單的時候,我隨時都可以出來陪你解悶!”
“謝謝,我相信,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徐巽說著,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將樓小蓓塞了進去。
雖然他不知道這女孩住在哪裡,但是從她騎著木蘭摩托車上下班,就知道她住得不近。至於住址,上車後她自己會說。
回到望湖軒33號,徐巽洗個了澡,一覺睡到天亮。
隔了一天,許遜和汪若涵舉辦了隆重的訂婚宴,那場面堪比結婚。徐巽、雨璿、倪康、聞正東、余帆等人都參加了。
又過了一天,許遜、汪若涵、徐巽、雨璿四個人兩輛車,前往蓮城,要去見見至善老和尚。
深冬時節,蓮花山下一片枯黃,倒是山腰及山頂的松柏依然蒼翠欲滴。
大概是此時的閑人多了,山上的遊客更多,白蓮寺中香客如雲。
許遜和徐巽把各自的車子停好,就走進山門。剛剛走過“大士殿”,迎面走來了至善大師的弟子——“四眼”性空。
“師兄,大師最近可好!”許遜首先搭話。
性空先向四人分別打了招呼,然後說道:“蒙許少惦記,師父最近一直很硬朗,正在後院練字呢!要不,我帶你們進去吧!”
“不用了,謝謝師兄,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你去忙你的吧!”許遜說著,帶著汪若涵、徐巽和雨璿向後院走去。
一進至善的精舍,果然看到老和尚正在對著一張宣紙下功夫。
“師父,我們來看你了!”許遜、汪若涵、雨璿三人幾乎同時說道。
只有徐巽沒有叫“師父”。他知道,許遜、汪若涵、雨璿三人從小就經常來蓮花山,已經被至善當成了學生。自己,還不夠資格。
“喲,小遜、小涵、小璿、二子,你們可有日子沒來了!”至善笑呵呵地說道。
老和尚是個妙人,天生就讓人感覺親近。而且,他這麽大年紀了,還記得一年前徐巽來這裡時,在聽到許遜叫“二子”的時候,他也主動這麽叫了。
“師父,我和若涵準備在今年的臘月二十四結婚。在結婚之前,我們想聽聽你的教誨!”許遜倒是沒有二話。
“好事,大好事!”至善笑著捋了捋胡須,“你們從小就青梅竹馬,能走到結婚這一步,是順理成章,我非常讚成!只可惜,我是方外之人,沒法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
汪若涵說道:“那我們今天中午就在師父這裡吃,順便向師父敬酒!”
“好、好!”至善眉開眼笑,象個普通的俗家老人,“說到教誨,我只有一個要求!”
說到這裡的時候,至善的神情開始嚴肅起來。
如此一來,許遜和汪若涵不得不認真聽著,就連徐巽和雨璿也都也難怪目光投了過來。
“錢,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是,凡事沒有錢又都做不成。所以,我勸你們適可而止,不要再往錢上花心思了!要好好工作,韜光養晦,愛惜羽毛!”
聽至善這麽一說,許遜和汪若涵連連點頭:“是,師父,我們結婚之後,就認真工作。先前開的公司,都要盡量轉到別人的名下!”
徐巽心中一動,他記得,前世的某個節點上,上面下發了通知,官員的直系親屬不得經商。難道至善有未卜先知之能?
雖然存有疑問,徐巽還是忍著沒有問,他想聽聽至善接下來會怎麽說。
“小遜,你身為男人,在仕途上應該有所建樹。你還年輕, 不要在那些養老的機構裡蹉跎了歲月。至於小涵,今後可以做一些輕松些的工作,畢竟你將來會有孩子,要做媽媽的!在這種事情上,男人和女人是不能互換的,否則,就不合陰陽之道,幾千年默認的秩序就會亂了套!”
原來,徐巽只知道許遜和汪若涵都有公職在身,但是他們具體做什麽,他還不清楚。
直到巽風餐廳開業的那一天,許遜、汪若涵等人去參與剪彩,徐巽才知道許遜的工作單位是國有資產投資公司,還是個市場部經理。而汪若涵則是蓮城市團市委的副書記。
至善讓許遜不要在“那些養老的機構裡蹉跎了歲月”,顯然是對他的工作不滿意,還是到某個黨政部門任個實職比較有前途。
對於汪若涵,至善希望她將來做一些輕松的工作,可以照顧家庭。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徐巽根本想象不出,這個名動黃海的老和尚,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接地氣!
“師父,那我呢!”雨璿笑道。
“小璿,我正想問你呢,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1997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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