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顧清歡吃過東西後,也恢復了力氣,如今看著也不像先前那般蒼白無力。
知月推門而入,她先前看見屋內亮了燈,便知道顧清歡醒了,特地來稟告,“小姐,知秋醒了,現在石夏正喂她吃東西。”
顧清歡聞言,立刻道:“帶我去看看。”
“是,小姐。”
知月也不意外,她又道:“小姐,知秋剛醒來,可能比較虛弱,估計和小姐說不了兩句話……”
“嗯,知道了。”顧清歡也知道,知秋受了多重的傷,而且還中毒的。
若不是回來的及時,知秋那條手臂都保不住!
到了知秋的房間,顧清歡聞到了一股藥味,還有飯菜的香味。
石夏正喂知秋吃飯,阿秀在旁邊打下手,遞盤子。
見顧清歡來了,連忙給顧清歡行禮。
知秋本想行禮,卻被顧清歡攔住了。
“你還有傷,那些虛禮無須在意。”
顧清歡說道:“現在感覺如何?”
知秋也不再堅持,坐在床上,對顧清歡道:“好多了,再休養幾日,就能下床走路了。”
她是武夫,自然清楚身體的情況。
顧清歡松了口氣,“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若有什麽需要……阿秀,這幾天你不必去掃院子,就留在知秋的房間照顧她。”
“是,小姐。”阿秀連忙應道。
見知秋神色萎靡,顧清歡也沒有多說什麽,吩咐了石夏多準備一些藥膳後,便離開了知秋的房間。
卷雲與知月隨她一起離開。
回到自己的房間,顧清歡讓卷雲在外頭守著,留下知月與自己單獨相處。
“把那晚的事,好好說一說。”顧清歡對知月道,當時她與知秋,跟知月分開逃跑,也不知知月是怎麽從那歹人手中逃脫的。
對方敢隻留下一人對付知月,那人應該很難纏才是。
不得不說,那晚真是險象環生。
“是,小姐。”
知月也料到顧清歡會詢問自己,她道:“奴婢等知秋帶著小姐逃走後,便也準備逃跑,對方留下來的死士很強,並非奴婢可以對付的,奴婢為了擺脫他,也費了些力氣。”
“奴婢逃脫後,便回來通知府裡,老爺、大公子他們立刻帶人趕往曲水坊,雖然捉住了那個尾隨奴婢的死士,還有其他竄逃的死士,但並沒有找到小姐……”知月說道。
顧清歡道:“那時我們已經逃出了曲水坊。”
接著,遇到了帶兵搜尋自己的顧景行。
“是的。”
知月點頭,她也猜是這樣。
頓了頓,知月又問道:“不過……小姐,紅鸞是如何遇到您的?”
紅鸞不是被顧清歡關在惜歡院嗎?
知月見到紅鸞與顧清歡回來時,還吃了一驚,特地去惜歡院關著紅鸞的屋子看過,發現守門的侍衛仍站在那兒,似乎並未察覺屋子已經空了。
“她應該是自己跟來的。”顧清歡沒有在此事上多言語。
以知月的聰明,也該猜得出來,紅鸞會武功一事,這是瞞不住的。
“原來如此。”
知月忍不住好奇:“紅鸞到底是什麽來歷?能帶小姐平安脫離那些人的追殺,想必紅鸞的武功非凡,若是平時,奴婢倒要懷疑她心懷不軌,可她又那般護著小姐,不惜為小姐擋下那一箭……”
總覺得,紅鸞並不是什麽心懷不軌之人派來的,倒像是專門為了保護顧清歡而來。
“不知道。”
顧清歡沒有多說什麽,轉移話題道:“父親回來了嗎?”
見顧清歡沒有多說,知月識趣的沒有多問,她回答道:“老爺在半個時辰前回府了,小姐有事找老爺嗎?”
“嗯。”
顧清歡點頭,她睡了大半天,身體也不像之前那般無力,叫卷雲進來幫自己將略顯凌亂的妝容打理好後,顧清歡便帶著卷雲去了顧以賢的院子。
知月則是留在惜歡院,她也受了些輕傷,需要好好休息,顧清歡也囑咐她,不要太操勞。
深夜,顧以賢還在想著那些死不開口的暗衛,十分頭疼,聽聞顧清歡來了,連忙讓人帶顧清歡到了他的書房。
顧清歡屏退其他人,看向顧以賢:“父親。”
“身體好些了?”顧以賢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樣,但眼中的緊張卻難以掩飾。
從顧清歡回來後,他就沒好好休息過,一直擔憂女兒的身體。
看著面色憔悴的顧清歡,顧以賢越發惱恨,若有機會,他定要將那些黑衣人千刀萬剮!
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父親無需擔心,我的身體並無大礙。”
顧清歡的聲音響起,她道:“父親,有關蔣家死士的審訊……如何了?”
顧以賢見顧清歡好奇此事,也沒有隱瞞,他道:“毫無進展,那些人不肯開口,咬死了他們都是蔣家死士,即便是用刑,也沒什麽效果,都是一些經過訓練折磨的人,並不畏懼刑罰,其中一個甚至趁行刑的小吏不備,借著刑罰工具自殺了。”
顧清歡眉心一跳,果然,那個幫助蔣家的勢力,並不想暴露自己的來歷,派來了一群硬骨頭!
“對方派了多少人來?”顧清歡又問道。
顧以賢道:“為父派人在曲水坊搜過,一共找到十二具屍體,活捉的人有四名,蔣家在外逃亡的死士有十三名,若是這十三名死士全來了,那個不明來歷的勢力,應該派了三個人。”
說話間, 顧以賢眼神陰沉,若不是那三個人,做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顧清歡不至於損失慘重,知秋與紅鸞,也不一定會傷重成這樣。
“說起來……你那兩名丫鬟,如何了?”顧以賢雖很少對外表露自己的感情,但並非冷血之人,知秋與紅鸞對顧清歡以命相救,他自然也會關心一二。
顧清歡道:“知秋已經醒了,恢復得很好,紅鸞……是生是死,就看言公子能否找來那名神醫了。”
“言公子?言昭?”
顧以賢一怔,“聽聞你醒來後去了靖國公府……”
竟然不是去找言錦,而是找了言昭。
顧以賢心中警鈴大作,上次女兒還說對言昭沒興趣,可現在女兒的行為……
怎麽跟她嘴裡說的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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