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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水》65、比試比試
  季夫晏想起父親,忍不住又問簡玉珩:“簡大哥,你先前說,那屈不才扔下你後,你便掉落另一面的通道之中。可是小弟如何也想不通,你是如何走出通道,又在山外叫小包子看到的呢?”
  簡玉珩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那時傷口裂開,流了好多血,見屈不為走了,便想拉住他。
  哪知我一伸手,卻不知按到了什麽東西,緊接著我身後的洞壁就開了個口子,我身子坐的不穩,便直直向後跌落進去。
  我記得那是一處斜向下的通道,是以滾落的並不大快,我也沒受到太多的傷。
  停下來後,我心中有些害怕,便在黑暗中胡亂四下摸索,不想竟摸到了一大片冰涼的雪。
  因著記得同季叔父和屈家兄弟逃出來時,見他按過機關,便想到方才掉落時定也是觸動了什麽機關。
  我又辨認了一下雪吹進來的方向,便認定這裡定有出口,於是就向一片雪的四周找去,不想竟真的又摸到了一個機關。
  說起來這通道還真是奇怪,我們自打從你家進入通道,便一直在向下走著,可是我出來後,卻發現自己竟是在一處半山腰上!
  看到這漫山遍野的雪,我心中當時絕望難當。若是我沒受傷,那我無論如何也能活下來,可那時是卻那副模樣,就是不會凍死定會叫野獸吃了!
  後來我動也不想再動,就在雪地裡昏睡了過去,卻不想被包子小師父遇到,將我帶來這裡,得師父悉心照料,接著又與你們相遇……”
  簡玉珩說著,環視著洞內的景象,不由得讚歎道:“這裡,還真的是蘊藏靈氣之所呐!”
  師父朗聲大笑,“這話確實不假,我當年來這裡時,不是還當成天上佛爺的住所了嗎?”
  簡玉珩道:“說來也是奇怪,我醒來後,雖是仍感力竭,卻不像先前那麽疼痛了。”
  師父道:“我回來時,我徒兒不是給你們熏了香麽,便是這香起了效用。用了這香,受傷之人疼痛會減輕,勞累之人會渾身舒坦……”
  季夫晏道:“外祖,可不就是這樣的,我醒來時,便是覺得渾身從沒有這樣舒坦過!”
  師父道:“只是這香卻不能多用,用多了會叫人腦子壞掉!”
  季夫晏想起屈不才曾遭受過罌粟的折磨,便問道:“那配方裡可是有罌粟?莫不是還會使人上癮?”
  可師父卻搖頭道:“這個我卻不知了,這香所剩無多,據說是我師祖留下的,就連我恩師也不知道配方。雖說我這些年來也總鑽研醫書,可關於這香的記載,卻是從未見過的。”
  簡玉珩道:“夫晏說的沒錯,配方裡許是真有罌粟。不過師父還是不去鑽研為好,綺妹說啦,罌粟雖說也能治病,可尋常的醫者若是把握不好用度,反倒是會害了別人。”
  聽到簡玉珩說起譚綺嫣時面色柔和,眼中還透著深深的眷戀,季夫晏的心裡猛的一抽,心想:簡大哥似是已對綺嫣情根深種了,也不知綺嫣心中對簡大哥又是如何呢?
  若是叫綺嫣在我二人之間做出選擇,也不知她究竟會選哪個?
  若是綺嫣選了簡大哥,我日後又該如何與簡大哥相處?可是綺嫣與簡大哥家世天差地別,綺嫣跟了簡大哥,又會過得好麽?
  “哎!”季夫晏想著,竟不由自主的歎了一口氣。
  師父見了,還道是季夫晏擔心這熏香會傷了簡玉珩的身子,便道:“不止這香有奇效,這洞中也實是養傷的好去處!
  我當年躺著不肯起來,是因著心灰意冷不願起來,並非是身上的傷不肯好。信我的,你借著這裡的靈氣,再配上我的靈藥,最多三天,定就能大好了!”
  簡玉珩聽了,忙抱拳道:“那便有勞師父了!”
  季夫晏看到方才還靠在蒲團之上無力的簡玉珩,此時已經可以抱拳作揖,不免大喜道:“簡大哥,外祖說得沒錯,你看你雙臂都能活動啦!”
  簡玉珩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臂,也開懷大笑:“如此真是太好不過啦!”
  幾個人正自說著,山洞另一頭傳來劈劈啪啪的動靜,只見小包子提著袍角跑了出來,身上頭上滿是泥巴。
  不消片刻,玉忱也同樣的邋遢模樣,跟在後面跑了出來,邊跑邊叫:“小包子你別跑,有本事我們再來過!”
  那包子加快腳步跑到師父身後,叫道:“輸了就是輸了,再打幾遍都是輸了!”
  師父問道:“你是用我教你的招數打敗的玉忱麽?”
  小包子無不得意道:“正是!”
  師父聽了, 說道:“玉忱可是一點功夫都沒練過,你這是有點勝之不武呐!”
  小包子卻不服氣:“誰叫他沒有一個會功夫的好師父!”
  玉忱見到簡玉珩端坐那處,知他身懷武藝,靈機一動,便跑過去央求道:“簡大哥,求你教我功夫罷!被人追著打的滋味可真真不好受呐!”
  簡玉珩哈哈大笑道:“教你倒是不難,不過我現下動也不能動,一時卻是沒法教你的。”
  師父見玉忱心有不甘,便道:“無妨,你二人先休戰三天。三天之後,待你簡大哥好了,再教你也不遲!”
  玉忱聽了,隻得應道:“是,師父!”
  簡玉珩道:“這三天也別叫你閑著,雖說還教不了你招式,卻能教你些練氣的口訣,習武之人,講究的是內外兼修。”
  師父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自打我恩師對我說,東胡已然歸順了大成之後,我便會時不時的去想,若是那時我還在東胡,結局會否變得不同。
  既然當年是你簡家的祖上滅了我東胡,那如今你即已來了這裡,我們不妨就比試比試。”
  簡玉珩聽了,連連擺手道:“師父,這怎麽能行,晚輩豈敢跟您動手?!”
  師父又是一通大笑,“我年紀這麽大了,你又身有重傷,我們兩個比試,於誰都是不公的。我是說,我們各自帶個徒弟,叫兩個徒弟相互比試!洞中時光無趣,我們權當解悶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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