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萬界從誕生到毀滅分為蓬勃、繁盛、衰敗三個階段。
蓬勃之前是從無到有,衰敗之後是從有到無,一切結合,就是完整的紀元循環之力。
紀元循環之力並不強,不是一種高能級能量,哪怕傳說,如果能接觸到紀元循環之力都能將紀元循環之力破壞,甚至只是普通人身上所攜帶的因果,都能影響到紀元循環之力。
正是紀元循環之力可有可無,所以在末劫之前的那麽多個紀元以來,在道尊嘗試前,沒有哪位道果雛形的彼岸,將目光放在紀元循環之力上,也許有人注意到了紀元循環之力的存在,但卻無法接觸到紀元循環之力,一直到道尊的做減求空。
對於虛幻道果的彼岸者以及做減求空沒有圓滿的道果雛形,紀元循環之力沒什麽用,也只有做減求空圓滿的道果雛形者,才能靠近循環之力,並讓自身的道果雛形吸收紀元循環之力,以此為養料,讓雛形的道果真正的成熟,成為違背邏輯,一說就錯一想就謬的道果。
林陽曾想過,能不能自己參悟諸天萬界,摸清所有的奧秘,不用外物,以一己之力讓他的道果雛形真正的成熟。
他在無限渾源空間嘗試過,如果成功了,哪怕和一世之尊的道果不同,境界上也會有相當大提升,但最終顯然失敗了。
“‘無’是沒辦法參悟的,是不存在的。”
“能參悟到的無,也不是‘無’了,而是少到極致的‘有’。”
林陽感慨道。
完整紀元循環之力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林陽現在就卡在了‘有’,如果拋開‘道果境’不談,他再提升幾十萬個、幾百億個常規意義上的‘境界’依舊處於‘有’的范疇。
要說那時和現在有什麽區別的話,可能就是現在的他無法承受那時的他一絲念想,但哪怕是如此,依然是屬於‘有’。
就算他現在這麽強了,和別的道果雛形相比卻沒有本質變化,別的道果雛形如果能離開那個世界,同樣也能繼續沿著‘有’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用不同的辦法提升戰力。
完整的紀元循環之力,在林陽眼中就是一把鑰匙。
一把讓他通往‘無’的鑰匙,沒有這個鑰匙的話,‘無’就是不存在,哪怕常規意義的境界擁有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一根發絲、一縷眸光、甚至是腦海中的輕微念頭波動就能滅殺林陽無數次,也只是‘有’的無限延伸,與真正的‘無’永遠不可能有交匯。
“新紀元如今還處於‘蓬勃’時期,距離‘衰敗’之後的終結還很久。”
“這麽早培養做減求空的產物意義不大,甚至有可能做減求空的產物太早成為道果雛形而有不必要的念想,橫生波折。”
“能闖過所有內劫,掙脫苦海的人,沒有一個老實。”
林陽能乾掉別的彼岸者,為自己的道果之路掃除障礙,但總不可能乾掉自己做減求空的產物,那樣一來也前功盡棄了。
“難怪祂們都是在紀元即將終結時,才真正做減求空。”
孟奇是三清做減求空的產物,但是,如果孟奇能在三清證得道果前超過三清,那麽三清就反而是孟奇做減求空的產物,說不定到時候就有一個類似盤古的神話了。
林陽倒是不存在這方面顧慮,他未來做減求空的產物,哪怕同化吞噬了所有的彼岸者,也不可能強過他了。
但隱患終歸是存在,所以林陽也準備和諸多彼岸一樣,在紀元快要終結的千多年之前,再開始做減求空。
千年成為道果雛形,看似不可思議,但並非不可能。
末劫時,不止孟奇,就連顧小桑也是在短短千年內成就了道果雛形,只要有林陽幫助,他做減求空的產物只要能渡過自身內劫,就也能在千年內走到這一步,完全接過林陽的一切因果,讓他與諸天萬界再無一絲一毫的糾葛。
接下來要不了多久,就是紀元終結,也不怕這段時間做減求空的產物有什麽別的想法。
“一個完善到能說完美的修行體系,後期只要心性、悟性足夠,快速晉升還真是簡單,至於根骨之類的只要凝聚法身就能改善。”
林陽這時候想到了他的徒弟。
數百次源世界大破滅後的今日,樓成前不久之前成功終極覺醒,跳出了源世界樊籠,成為了一位高等渾源級修行者,至於完美世界的道路樓成沒走多遠,而是融合進了他的渾源體系中。
如果他當年傳樓成的是內景法,估計早就成為了媲美高等渾源的強者,哪可能這麽久。
完美世界所有仙帝級的強者加起來,生命長度有沒有十個源世界大破滅都是疑問,至少榨幹了幽暗至高者的道與法的林陽肯定,幽暗至高者從誕生到作死的那天,別說源世界大破滅,甚至不到十個輪回時代。
“如果完美世界和一世之尊世界的時間尺度沒有太大的變化,等到聖墟時代結束,一世之尊的新紀元大概也到了‘衰敗’階段,可以準備做減求空了。”
林陽在新紀元沒出過手,但因為當初奪取道果失敗,順便吸收了對那時的他來說極為重要的玄陽上帝的力量,而在新紀元為了掃清障礙,他也必然要出手,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跳過做減求空這一步。
……
萬年一晃即逝。
界海。
紫衣準仙帝跨越漫長海域, 終於在這一天停下。
“就是這裡嗎?”
他看著下方起伏的宇宙群,三十六道神環照耀,按照林陽給出的坐標,終於在界海底部看到了一方大的有些離譜的宇宙。
“一個宇宙作為監牢?這樣只要不離開這方宇宙的百米就行,在宇宙內再怎麽活動也不算違規。”
“希望你也這麽幸運。”
紫衣準仙帝臉上喜意浮現,他看了極焰準仙帝一眼大笑一聲,衝向了界海底部的界面宇宙。
極焰準仙帝還在咒罵,但很快就呆住了。
他看到紫衣準仙帝在進入那方巨大的宇宙之後,那方宇宙瞬間膨脹了許多,看似是將紫衣準仙帝‘吃’掉了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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