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無面者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利用微觀世界裡的黑洞來打破規則的力量以做到抗衡單體宇宙級強者的辦法，否則也就不會被露易絲關進籠子裡了。

在見識了微型黑洞坍縮的威力之後，劉賀和托尼回到了斯塔克大廈，利用衛星來監視布魯斯的動向。

這段時間，托尼和班納正在進行某項實驗。

劉賀可以發誓，他們絕對是在試圖研究奧創。

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也沒有必要去阻止他們了。有夏娃的鉗製，相信即使有奧創，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這個世界的復仇者，比電影裡那一個強大太多，還有神奇四俠和金剛狼的加盟，甚至有消息稱漢考克最近也在考慮加入他們。

……

哥譚市中心，萊克斯大廈的地下數十米，這裡的防護措施比布魯斯的蝙蝠洞更加強勁。

世界上只有一個地方能和這裡相比。

那就是瑞士銀行的地下金庫。

幾天時間之內，體積巨大的氪星飛船殘骸就被運送到了這裡，盧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在劉賀的監視之下。

他就在萊克斯大廈上空三十公裡的雲層中隱藏著，超級視力也許無法穿透那層鉛，但他有的是方法，比如神格所帶來的神識。

這種神奇的精神力外放能力，或者說類似超神波反饋能力，可以清晰地幫助他不收任何限制地看清楚周圍幾十公裡范圍內的東西。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在托爾和洛基身上，這樣的能力並沒有顯示出來。

黑色的身影就那麽飄浮在那裡，就像上帝之眼，監視整個世界。

……

這裡是飛船殘骸的入口。

萊克斯.盧瑟在自己的右手手指貼上印有佐德將軍指紋的特殊材料。

他突然抬頭，看向被黑色金屬花紋覆蓋的天花板，強烈的被監視感。這很詭異，超人和黑暗超人的超級視力已經被驗證無法穿透鉛和鎢這兩種金屬。

而除了他們，他實在想不到，在這個世界上會有誰會監視自己。

接著，微微搖頭。

也許只是錯覺吧。

鉗合式的合金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即使已經成了殘骸，在閉合時，這艘飛船大門之間的縫隙依舊小得驚人。

盧瑟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和四周，然後踏著歡快的步伐進去。

相比漫畫裡那個嚴謹的天才企業家，這個世界的盧瑟在行為和心心理上更接近小醜這個角色。

這個船艙，事實上就是那艘氪星飛船上所剩的最後一個培育室，漆黑的合金牆壁和一池培養液。

面前漂浮著形狀怪異的智能機器人。相比夏娃或者未來出現的奧創、幻視，這東西簡直就是一坨不明形狀的金屬聚合物。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滑入培養池中，身上藍色的西裝瞬間被渲染成黑色。

培養池中間，是插入印有艾爾家族族徽鑰匙的操作台。

三十公裡外不是人的劉賀聚精會神。

他見識過這東西，在克拉克手裡，但沒想到在經歷了那場大戰之後，他將它遺忘在了這裡——又或者說，克拉克故意遺棄了它，只是為了擁抱自己在地球上的身份，超人。

但很遺憾，地球人辜負了他。

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盧瑟居然可以啟動這太操作儀器。

他將右手覆蓋其上，無數種語言在船艙內響起，這是氪星人在征服與建交的旅途中所見到的十萬種文明的主要語言！

劉賀可以聽懂它們，但盧瑟不能。

直到最後。

“歡迎，分析顯示次飛船正以百分之三十七的技能運行，

你是否要下達命令?”那個聲音最後穩定在美式英文，並且很顯然認同了盧瑟的暫時操縱權。

劉賀不由得吐槽，這氪星飛船也太不嚴謹了吧，隨便來個人就能操控。

“當然。”

盧瑟挑了挑眉，他年輕的面孔上突然多了一絲期待和欲望，這裡，將是一切的源頭，也將是超人之死的策源地！

“很好，開始吧！”

系統音效在船艙中回響，培養液濺起細微的波紋，

“氪星人的文獻裡包含十萬個不同世界和文明的所有知識。”

“很好，教我。”

盧瑟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變化，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在這裡創造什麽樣的東西。

劉賀微微皺眉，他知道事情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毀滅日的降臨就在不久之後。

他很期待，佐德的屍體復活而成的毀滅日究竟有多麽恐怖，所有的攻擊都會無效，每一次的歸來都是更強的重生。

劉賀放任盧瑟完成這項工作的原因是因為佐德在生前說過，自己會以另一種形式復活，並看到劉賀是否善待他的族人這是不是意味著，毀滅日將會在這個世界恢復他生前的記憶?

奴役系統，是否可以運用在毀滅日的身上?

“呲！”

兩米長的袋子被拉開，裡面陳列著佐德的屍體，他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亞歷山大.盧瑟，已接受你的權限重置，起源室準備分析基因樣本。”

沒有理會這個聲音，盧瑟花了很大的力氣來拉入了培養池中。

看到這裡，劉賀的眸子微微縮起。

佐德的身體質量是正常地球人的六倍以上，在沒有生物磁場刻意改變體重的情況下，他可以重達接近一噸。

這樣的體重，萊克斯.盧瑟，怎麽可能拉動?

“正在確認基因物質……正在分析……已辨認出基因主人為坎多城的佐德將軍……”

撫摸著眼前漂浮在液體之上佐德的面龐，盧瑟輕輕咬牙。

他拔出一把小刀，迅速割破了左手手心。

鮮血順著手掌紋路向下，流淌到佐德的臉頰上，再滑入培養池中，痛苦使他面色有些扭曲。

“正在確認外來基因物質，正在分析……”

“你玩火太過……”

盧瑟注視著佐德，他臉上居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現在看看你自己！”

說著，他將佐德按入培養池中。

“警告，禁止此類操作！氪星理事會已頒布法律，禁止任何人再給畸形人生命！目睹並記得這種事讓人無比憤怒，難以言訴的褻瀆！”

“氪星理事會在哪?”

他站起來，輕啐一口。

“已經毀了，長官。”

“那就繼續。”

“遵循你的命令，長官。”

這個人工智能很快就被盧瑟的邏輯打敗並宣布臣服，“現在裝備蟲繭並開始變形。”

……

劉賀離開了那裡，他知道，開始了。

蝙蝠俠大戰超人的戲碼即將開始，這是他不願意錯過的好戲。

毀滅日也許很恐怖，但劉賀有信心，也有能力在無法馴服他的情況下殺死他。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過多的關注。

相反，更能引起他注意的，是超人、蝙蝠俠和盧瑟，三個人，三種觀念之間的碰撞。

這種精神層面上的交鋒，相對他來說更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