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看到的是最後一個被安置在那裡的攝像頭所傳遞回來的信息，它采用了韋恩企業所提供的量子通信技術，所以沒有受到強電磁波的干擾。讓我們感謝做出這一切的布魯斯.韋恩先生！”

瑪莎端著咖啡，眉頭微皺，她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上的新聞節目，手指微微顫抖。

“事實上，詹姆森，今天的主角可不是我，還是讓我們把視角還給我們的黑暗超人吧。”隱藏起來的蝙蝠俠，人們眼中的企業家布魯斯.韋恩這樣對號角日報的報社老板說道。

在這個世界，《號角日報》已經不再是隸屬於《紐約每日新聞》和《紐約郵報》的小報社，而是一個“有爭議的”信息戰風格的新聞網站——信息戰爭在政治上是偏右的，號角日報也有類似傾向——即便它並不被大多數主流媒體認同，但很多時候，人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報社會報出很多勁爆的新聞。

“這個星球和我們以為的不太一樣，不是嗎，女士。”

陰影中，身穿黑色太空作戰服，披著紅色披風的女人緩緩走出，透明的面甲打開，露出一張美麗而剛毅的面龐，“你的兒子克拉克，還有這位不知道什麽來歷的黑暗超人，都是相當了不起的英雄。”

“那你們就應該趕緊離開這裡，菲奧拉。”瑪莎站起來，即便聲音都在顫抖，但她還是試圖保護自己的兒子克拉克。

挑了挑眉，菲奧拉在瑪莎身邊坐下，她撫摸身邊這個女士的背部，並用溫柔的語氣低聲說:“你看，瑪莎女士，並沒有我們……只有我，只要你把佐德將軍想要的東西交出來，你的兒子，甚至整個地球，都將是安全的。”

“……我們可以看到，這一切都是來自外太空敵人的陰謀，他們利用政府所正在做的事情，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布魯斯.韋恩似乎在為劉賀說話，這讓詹姆森有些不悅。他是一個“超級英雄陰謀論者”，即便並不仇視他們，卻也不希望英雄成為世界的主宰者。

“不管你們想要什麽，我都不知道在哪裡。”瑪莎坐會沙發上，她閉上雙眼，“我們一直在等這一天，從克拉克來到世界開始……動手吧！”

……

就那麽靜靜地懸浮在空中，劉賀嘴角勾勒出不屑的弧度。佐.艾爾來晚了，現在的他早已不是那個弱小的黑暗超人。

張開雙臂，沒有烏雲，雷霆就那麽從空氣中導出，牽引到他的身上。

“你比那個阿斯加德人更像是雷神。”佐.艾爾做出評價，他飛到機械造物的前方，絲毫不理會被熱視線洞穿心臟之後哀嚎的丹尼爾.威克斯。

他們就那麽對視。

兩個威克斯家族的氪星人站到劉賀兩邊，他們似乎是封鎖了他的退路。

但誰都知道這是沒用的。

就在不遠處，超人和神奇女俠都在看著這裡。一旦劉賀出現什麽意外，他們能在一分鍾內趕到。

“嘭！”

劉賀重重地砸落到地面，他伸手撫摸身後利維坦的長吻，口中呢喃著:“好了，好了，你安全了，我回來了……”

不管怎麽說，利維坦都還只是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即便它擁有無與倫比的體型和力量，也不能改變它才真正出生到這個世界一個月這個事實。

“我以為你會再過一小段時間才回來，”佐.艾爾也砸落下來，“為了你們這些英雄所謂的榮譽。”

他們相隔百米，腳下滿是沙礫廢墟，沙塵剛剛彌漫便立刻被不知來自哪裡的力場壓回地面。

輕輕搖頭，金色的屏障拔地而起，隔絕了特殊電波對穆托的影響。

劉賀突然有些自嘲，他回答說:“幾個小時前開始，我已經不再是英雄了。”“這兩頭泰坦巨獸，我們已經給它們注射了幫助布萊尼亞克進行深度操控的納米機器人，這些電波僅僅是使它們更快地喪失自己的意志而已。”佐.艾爾皺了皺鼻子，他的機械下巴活動了一下，從裡面滲透的氣體瞬間將空氣中的水汽凍結。

“你大可以讓他嘗試一下。”

劉賀攤開手掌，他渾身凝聚著力量，相信佐.艾爾也是如此。每向前跨出一步，地面便會留下一個熔岩腳印，周圍的沙礫都在微微顫動。

他們全神貫注，現在只需要一個導火索，戰鬥就會瞬間爆發。

沉默。

半晌。

“你的戰衣很像佐德家族的，但族徽又完全不同……黑暗超人，喬治.韋斯萊……你究竟是什麽東西?”佐.艾爾如此問道，他猛地扯下貼在面部的掩飾。

一隻眼睛完全被改造成機械造物，左半邊的臉龐只剩冰冷的金屬。他的雙眼裡冒著赤紅的光芒，但兩隻眼睛裡的光芒都不盡相同。

那隻機械眼裡的光……更加冷漠！

“我究竟是什麽東西?！”劉賀身上氣勢暴增，他冷哼，“呵！佐.艾爾，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吧！你現在算什麽?！”

“我是生命的新形態，進化的終點，完美的身體和大腦……”

狂風呼嘯，穆托們似乎停止了掙扎，它們的呼吸均勻而平靜。

“我，佐.艾爾，布萊尼亞克的先鋒與使者，世界的終結者，氪星的幸存者，你覺得我是什麽?！”

最後一個字出口，聲波如浪潮般向外湧去，沙塵被瞬間驅散。

突然，佐.艾爾瞳孔微縮。

“說白了，你也不過就是一個雜種而已。”

劉賀俯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金色烈焰的高溫已經讓他的皮膚感到一絲滾燙。

無與倫比的速度！

在這樣的空氣密度中，劉賀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四十五馬赫，而且他還能排開阻擋自己的空氣，使前方暫時成為真空區，這證明他的念力也極其強大。

沒有一絲聲息，劉賀就已經來帶他的身邊。

因為受到了布萊尼亞克的改造，佐.艾爾對太陽能量的利用其實下降了至少三倍，這也導致了他雖然擁有超越克拉克的力量，卻沒有相匹配的速度。

“轟！”

回應劉賀的，是幾乎要砸穿山脈的拳頭。

僅僅是轟擊在面前的空氣中，劉賀也能感覺到一股勁風！

戰鬥，一觸即發！

……

“我建議你最好暫時離開這個國家，夫人。”

菲奧拉站在門口，她正準備離開，卻突然側過頭來，“佐德將軍可沒我這麽好說話。”

“你為什麽幫助我們?”瑪莎站在她身後，身上的圍裙上滿是油汙。

“大概因為這顆星球和氪星不太一樣吧……這裡充滿希望和光明的未來。”菲奧拉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但佐德將軍絕不可能放棄氪星最後的希望。”

“下次見面，也許我就要和你的兒子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