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彼得是朋友吧?”

托尼微微皺眉，太陽光有些太刺眼了，天眼會總部大廈的外牆玻璃反射的光使他有些睜不開眼睛。

如果劉賀說的是真的，那小蜘蛛應該也在那裡面。

他還記得，紐約大戰的時候彼得和巴裡似乎是很好的朋友。這樣的話，也許巴裡已經嘗試過去救出彼得和本了?

“這裡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也就一個月以前左右的樣子吧。”

巴裡一邊說著，一邊向大廈觀望，“阿曼達.沃勒下台了，另一個家夥掌控了天眼會，他們開始變得越發激進，也越發具有攻擊性。所有超級罪犯都被擁有了更高科技武器的特工殺死，整個街區成了中心城禁區，人們被迫遷離這裡。”

劉賀看向另一個方向。

那裡也在爆發遊行，反黑暗超人遊行。

他自嘲地笑笑，似乎全世界都在反對自己，這成了一種潮流了?也許應該在披風上寫上“我是黑暗超人”來參與他們?

一股不可言狀的怒火逐漸在內心升騰，但卻沒有表現出來。這怒火積壓在胸口，幾乎要炸裂。

錯的明明不是自己，是史崔克！就是因為帝王組織和環太平洋聯合軍事組織，才發生了這一切。他明明有能力撕裂整個大陸板塊，卻不能解決輿論上的問題。這才是最讓人無奈的。

突然，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上天靈蓋，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汗毛根根立起。

危險！很危險！

他看向大廈，渾身肌肉緊繃，連托尼都能感覺到他突然產生了什麽變化。

“巴裡，這一個月，你看到了什麽?”他低聲問，細不可見的閃電漫上披風。

“沒有，什麽都沒有，但肯定有東西在裡面。”巴裡說話的時候，身子已經微微向後移了幾步，“某種很危險的東西……就像在面對你或者克拉克……”

“啪！啪！啪！”

不遠處，大廈門口，一群特工魚貫而出，他們手中拿著與紐約大戰時齊塔瑞人十分類似的武器，排成兩列，似乎在迎接什麽。

一個堅挺而硬朗的身影出現在那裡。

他鼓掌，臉上帶著一絲玩味。

“看吧，黑暗超人最後還是來了。”他向前走，兩旁的特工就向內收，然後跟在他身後，這是一個有著尼可.福瑞那樣氣場的老人。就這麽走過來，都讓巴裡的眼神開始有些閃躲。

“這不可能！”

托尼低聲驚呼，他的聲音僅僅傳入了劉賀耳裡。

“他應該死了七十多年了！”

托尼的話讓劉賀睜大了眼睛，他的超級視力瞬間看透了眼前這個老人的身體。

只是一個一百歲的老人而已，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更加精神更加健康吧。

“史蒂夫.特雷弗，美國陸軍航空勤務隊第九十四航空中隊飛行員，也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遠征軍上尉和盟軍間諜。他從德國將軍埃裡希·魯登道夫在奧斯曼帝國的武器工廠偷取了毒藥博士的研究信息，該信息正用於製造一種新型、更致命的芥子氣。並率領一支小隊與神奇女俠戴安娜.普林斯一起阻止了運載大量毒氣的德國戰機執行轟炸計劃，但自己也於1918年11月11犧牲。”

他語速飛快地念出這樣一段話來。

劉賀當然知道史蒂夫.特雷弗是誰，神奇女俠的老相好，但他應該在九十多年前就死在奧斯曼帝國的武器工廠了。

難道這個世界真有愛神阿芙羅狄蒂可以復活這家夥?

和托尼對視一眼，即便隔著厚厚的面甲，劉賀也能看到他臉上的驚悚。

史蒂夫.特雷弗就像一個幽靈一樣突然出現，

在這之前沒有透露一點風聲，連神盾局資料庫裡都明確標注他死於1918年。他就像從歷史中被挖出來然後放到現在，只會讓人感到恐懼。“把他們交給我。”

劉賀向前一步，他雙目微微泛紅，那是熱視線正在預熱的前兆。他踏出的那一步，高溫瞬間融化腳底的地面，使其成為熔漿。

這算是一種威懾，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強大。

“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麽，黑暗超人。”史蒂夫.特雷弗直直地看向劉賀，臉上湧現出一絲微妙的表情，然後轉瞬即逝，“難道你這樣的英雄，不該為人類的發展做出貢獻嗎?”

“很難相信，你究竟是怎麽活到現在並坐到這個位置的，就憑你那豬都不如的腦子嗎?”托尼開口嘲諷，他面甲打開，破口大罵，“把你的新主子叫出來吧！戴安娜會看到，自己看錯人了！”

聽到戴安娜的名字，特雷弗明顯表情變了一下，但立刻又回到原樣。

“彼得.帕克和本.帕克犯下了超能人類禁令第一百三十二條，動用私刑罪，天眼會對他們進行的逮捕合乎情理。”他這樣說，並且逐漸瘋狂“現在，黑暗超人，你殺死了四百五十三位無辜的士兵，理應接受法律的審判。”

“唰！”

如一支利劍，劉賀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從剛剛站的位置到這裡，地面出現了深深的溝壑。

“我能在一秒鍾內殺死你一百次。”劉賀低聲說， 他手掌抵在特雷弗的心臟，只要用一點點力量，這個百歲老人就要徹底歸西。

“來吧，殺死我！”

特雷弗張開雙臂他看向劉賀的眼裡滿是嘲諷，“讓世界看到，真正的黑暗超人究竟是怎麽樣的！”

劉賀和特雷弗目光對峙，他們一動不動。

“你們想要泰坦?”

他低聲說，嘴角勾勒出不屑的弧度。

特雷弗不甘示弱，眼中滿是凶狠，太陽使他看上去略顯蒼白:“不，我們要的，是使徒，供奉神明的使徒！”

“所以現在你已經稱呼他們為神明了嗎?”劉賀冷笑一聲，說，“看著吧，史蒂夫.特雷弗，我會把你口中的神明踩在腳下，讓他徹底跪在地上永遠也不敢站起來。

你所做的一切，最不該的，就是去動我身邊的人。”

“孤陋寡聞，我曾見過真正的神明。而他們，和他一樣強大！”史蒂夫.特雷弗右手搭上劉賀的手掌，試圖將他推開。

看向天空，周圍的特工沒有任何的動作。

劉賀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以一種命令的口氣，以及高高在上的姿態告訴特雷弗:

“現在，史蒂夫.特雷弗，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彼得和本，否則從今天開始，天眼會將不複存在！”

“你覺得可能嗎?”特雷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舔了舔乾枯的嘴唇，“黑暗超人，你太自大了……相信我，你會求著我們拿走我們想要的東西的。”

“戴安娜會為認識你而覺得羞恥。”劉賀低聲說，從特雷弗身邊擦肩而過，“你不交出來，那我就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