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環境完全密閉，似乎是在防止羅根蘇醒後可能發生的逃跑事件。

劉賀和瑪麗站在房間的盡頭，頭頂是被巨力撕開的大洞。

看著維克托滿臉殺氣，劉賀微微挑了挑眉毛。

“史崔克說你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之一，”維克托發出低沉的咆哮，他的指甲開始生長彎曲，變得堅硬且鋒利，膨脹的肌肉撐開了身上特製的作戰服。他露出一對猛虎般的獠牙雙眼微紅，身上蒸騰著熱氣。

“我，劍齒虎，要把爪子伸進你的心髒！”

他咬牙切齒，雙手甩開，如猛虎般向劉賀衝來。同一時間，零號特工從腰間拔出了特製的高斯手槍，以極快的速度連開數十槍，每一槍都朝著劉賀的弱點而來。

眼睛，心髒，和脖子。

“你們為之自豪的能力，在我眼中簡直就是垃圾。”

劉賀略有些玩味的聲音響起在零號身後，那個有著亞洲面孔的強大變種人冷汗直冒，頭也不回地甩手就是一頓連射。

但那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旋轉著的鐵磁性彈丸宛如被定格在空中，它們來自電磁線圈的巨大動能似乎完全不能使它們穿透面前的空氣。

劉賀只是意念微動，念力就如一隻巨手捏住了維克托的脖子將他提到了半空。

“啪！”

他輕輕打了個響指，彈丸轉向，對準了它們曾經的主人。

“你也許能殺死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們偉大事業的繼續！”零號特工似乎無所畏懼，他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看向劉賀的目光裡滿是憤恨。

劉賀閉上眼睛翻了個白眼，他臉上露出微妙的表情，嘴角慢慢勾起一絲弧度。

“我本來想讓你用生命來贖罪，但現在，我改主意了。”他居高臨下看著零號特工和他同樣的黑眸子，右腳抬起，輕輕踩到這個變種人的雙腿膝蓋處。

“啊！！”

淒厲的慘叫聲連藏在更下面一層的史崔克都能輕易聽到。

劉賀將這個以速度和槍械著稱的特工的雙腿從膝蓋處踩斷，他的膝蓋完全成了肉醬。

“當我去到你們在那些孩子們做實驗的地方，你們怎麽對他們，我就怎麽對你。”

劉賀輕啐一口，把光照會徽章拿下來，對準自己。

“電視機前的小朋友千萬不要學習我們哦！”

那一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和善而陽光的笑容。即便在這個時候，他依舊沒有忘記現在是在全美直播。

“喬治，你得快點了。”托尼的聲音在耳麥裡響起，“他們正在試圖奪回衛星的控制權。”

劉賀微微點頭，他將維克托狠狠扔到地上，將金屬地面都砸得微微凹陷。

雖然這家夥有著不死之身，但劉賀有著不止一種方法能夠殺死他，但留著他還有用。

“幫我把這家夥和那副棺材帶上去，我等下來找你。”他對瑪麗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吧，這裡沒什麽值得我們兩個人同時出手的東西。”

現在看來，整個基地裡的最高戰力可能就是維克托了。但僅僅一個照面，這只有點凶狠的小貓咪就已經被劉賀輕松製服。

過去的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謹慎了?

劉賀細細回想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畏手畏腳，生怕引起什麽超級反派的注意。但今天，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原來自己已經算是整個地球最強大的戰鬥力之一了，連古一和克拉克這樣強大無比的存在也不得不和他平起平坐。

這麽想著，他操縱著磁力將金屬撕開，就像一隻巨大的昆蟲要破土而出，整個地面都在翻湧。

零號特工如死狗一般被念力拴著飄在劉賀身後。

他剛剛試圖拔槍自殺，作為這一切的旁觀者，他當然知道那些孩子經受了怎麽樣的折磨，同時他也意識到了眼前的黑暗超人不是一個常規的、和善的超級英雄。某種意義上來說，劉賀更像是一個反英雄或者說他更適合作為秩序的建立者。看著腳下的大洞，劉賀撇了撇嘴。用腿毛想都知道這下面肯定是一大堆自動武器或者各種各樣的誤入歧途的變種人在等著自己。

他一躍而下。

劇烈爆炸的轟鳴聲和如岩漿般噴射而出的火光把正在觀看直播美利堅民眾嚇了一大跳。

僅僅是從電視上觀看，他們都知道這樣強度的攻擊可以輕松擊潰他們曾經的精神領袖美國隊長。但所有人都知道，黑暗超人不可能被就這樣擊潰。

那是神明在人間的代名詞。

……

紐約，盧瑟莊園。

盧瑟.萊克斯站在巨大的電視屏幕前面，他不斷用食指敲擊桌面。

現在的盧瑟還是一個有著一頭茂密卷發的年輕人，他英俊瀟灑且足智多謀。甚至在絕大多數美利堅少女的心中，他比劉賀更加完美。

“他真的是地球人嗎，”他低聲說道，目光轉向牆上的油畫——恐怖的惡魔從天而降，整個世界一片哀鴻。

“很像是那個外星人。”

他所說的外星人，自然就是克拉克.肯特。這是唯一一個被人類社會所接受的外星人，但總有那麽一些人不願意相信這個來自氪星的男人會甘願守護人類。

盧瑟就是這樣的人。

“我們很確定，黑暗超人是純粹的人類，他甚至比變種人更加純粹。”尼可從他背後的陰影中走出，跟在他身邊的是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尼可.福瑞每一次的登場都是從陰影中走出，所以這是特工的職業病?

盧瑟略過尼可，走到史蒂夫的身前。

他伸出右手，臉上帶著微笑。

“很榮幸，隊長， 家父生前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再看到一眼偉大的美國隊長。你是他們那個年代的精神象征。”

史蒂夫也伸出手，他禮貌地說:“不，那些士兵和科學家才是真正的英雄。”

對於托尼和史蒂夫這樣純粹的人類超級英雄，盧瑟是抱有極大的尊敬的，他是一個人類至上者。

“時代在改變了，盧瑟，S計劃必須提前進行。”尼可打斷了盧瑟與史蒂夫之間的交流。

這個年輕的科學家、企業家與生物學家微微搖頭。

“藥劑效果還不穩定，我們不確定如果注射入人體會發生什麽。而且現有的材料只允許我們製造一支試劑，一旦失敗，我們將徹底失去和他們平等對話的機會。”

他們在醞釀一個偉大的計劃，這個計劃將為神盾局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超人！

“你看到了，黑暗超人的強大。如果我們再不動作，超級英雄將創造新的秩序！”尼可雙手撐在桌子上，這是他開始談判時候的姿勢，“隊長注射了上個世紀的超級士兵藥劑和斯塔克企業生物開發部根據哥斯拉血液最新研究的基因強化藥劑，我們應該相信他。”

史蒂夫坐下來。

他非常歡迎超級英雄的存在，但也不希望現有秩序被破壞。

雖然現在的憲法在事實上是為資本家們服務，但它也為保護普通民眾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我可以吸收那支藥劑。”

他低聲說，“向福瑞說的，必須有屬於政府的超人。”

盧瑟沉默了。

半晌，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如你所願，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