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懶洋洋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瞥了長孫衝一樣。
然後對左右問道:“這是誰家的狗啊,怎麽不拴好,大早上跑這兒亂叫來了?”
“哈哈哈……”
楊昊等人不敢笑,卻聽旁邊的呂布,突然大笑起來。
別人忌憚長孫衝,但呂布可沒這個顧慮。這大塊頭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長孫衝指著杜荷,氣鼓鼓地道:“杜荷,你別太囂張了,你別以為你搞了個什麽旋轉木椅和《隋唐演義》,就可以高枕無憂地賺錢,哼,別忘了,你家具廠旋轉木椅需要的木料,還在我長孫家手中呢,至於這小說書,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杜荷……那就是一條賤狗,你根本不配跟我比。”
呂布聞言,就要衝上前打人,卻被杜荷一把攔住。
杜荷幾步上前,湊到長孫衝前面,笑吟吟地說道:“你跟我比?請問你配鑰匙嗎?”
長孫衝一頭霧水:“什麽鑰匙不鑰匙的?”
杜荷問道:“你配鑰匙嗎?”
長孫衝急忙說道:“配什麽配,我不配。”
杜荷轉身,對楊昊等人說道:“你們看,長孫公子親口說的,他不配,跟我比,他不配,你們都聽見了嗎?”
大家都點點頭。
圍觀的人們都笑了起來。
長孫衝怒道:“杜荷,你使壞,哼,我配,我配還不行嗎?”
杜荷:“你配幾把?”
後面兩個字,杜荷要的特別重。
長孫衝:“……”
長孫衝竟然一下就聽懂了。
雖然隔了幾千年,但某些罵人的詞語,尤其是某個器官的稱呼,那是自古相傳的。
“杜荷,你別以為自己了不起,告訴你,本少爺乃是當朝司空之子。”長孫衝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那叫一個憤怒。
杜荷扇了扇扇子,笑道:“那又如何,你打不過我!”
長孫衝:“你爹不過是宰相,沒我爹官大。”
杜荷:“你打不過我!”
長孫衝:“我們長孫家家底殷實,富可敵國。”
杜荷:“你打不過我!”
長孫衝:“……皇后是我姑姑,你們杜家卻什麽都沒有。”
杜荷:“你還是打不過我!”
長孫衝看了看杜荷身邊強悍的呂布,一下就崩潰了:“杜荷,咱們能不提打架的事嗎?”
杜荷呵呵一笑:“好啊,你十歲還尿床!”
“噗!”
“哈哈哈……”
眾人爆笑。
長孫衝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他十歲尿床這件事,也不知道誰走漏的風聲,反正全長安城都知道。
但是,誰敢當著他的面說啊。
杜荷倒好,直接給說開了。
“你……你……杜荷,我跟你沒完!”
杜荷:“你打不過我!”
長孫衝怒火中燒,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得把氣撒在周圍的圍觀人群身上:“看什麽看,沒見過吵架啊,阿福,把這些家夥給我抓起來,竟敢看本少爺的笑話,全都打一頓!”
狗腿子阿福立即帶著家丁上前捉人。
人們一哄而散。
有幾個走得慢的,被長孫衝的人抓住,少不得挨了一頓拳打腳踢。
發泄一通之後,長孫公子的氣才稍微消了一些。
然後,長孫衝轉身對杜荷說道:“杜荷,你好好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吧!”
只見他一揮手,
阿福等人便急忙從馬車上,將一摞摞的《隋唐演義》搬了下來。 這些書本一出現,楊昊便變了臉色。
楊昊激動得抓住杜荷的袖子:“縣子,這是怎麽回事?”
杜荷淡定地說道:“還能怎麽回事,你看他的那些書,做工明顯和大唐書齋不一樣,而且厚了足足一倍多,沒想到,堂堂的司空之子,竟然也做起了盜版書的生意,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楊昊急忙問道:“何為盜版?”
杜荷解釋道:“盜者,偷盜是也,版者,版權也,這《隋唐演義》封面上便寫著作者乃是我杜荷,如有盜版,必將追責,便是為此,長孫衝大肆找人抄錄我的書,還準備售賣,這不是偷盜是什麽,這種竊取他人勞動果實的行為,真是腳底長濃,頭頂生瘡――壞透了。”
楊昊聽得暈乎乎的,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就是長孫衝這種行為,就是偷盜,而且很有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意。
“縣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長孫衝是有備而來,隻怕對咱們不利啊!”楊昊突然焦急起來。
杜荷重新坐回到旋轉木椅上,說道:“且看看再說吧!慌什麽!”
只見長孫衝等人將200多本手抄本的《隋唐演義》就擺放在翠微樓大門口,把進出的路都給擋住了。
楊昊要上前理論,卻被杜荷攔住。
然後,便看見阿福等人大聲吆喝起來。
“《隋唐演義》,隻要70文錢。”
“翠微樓的要120文,甚至150文,我們的隻要70文。 ”
“大家快來看一看!”
甚至連長孫衝都不惜放下面子幫忙吆喝起來。
不多時間,便圍攏過來一群人。
不到半個時辰,200多本《隋唐演義》被搶購一空。
長孫衝讓人把收錢的木箱子抬到杜荷面前,滿臉得意地說道:“杜荷,你看清楚了,這裡面可是1萬多錢,哼,你不是賣的貴嗎?從今天開始,我要讓你一本書都賣不出去,哈哈哈……”
看見杜荷不說話,長孫衝方才受的委屈,似乎也覺得不那麽難受了。
然後就看見他帶著一幫奴才,鼻孔朝天地走了。
楊昊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團團轉,“縣子,你看我說的沒錯,長孫衝果然有備而來,他賣70文的價格,比我從大唐書齋進貨還便宜,哪怕我一文錢不賺,也不會有人來買啊!”
杜荷起身,臉上卻是風輕雲淡,看不出息怒悲哀:“慌什麽,不就是被人搶了生意嗎,不必如此大驚小怪,這幾日,便不要去書齋進貨了,老老實實做生意吧,對了,正聖那邊你多照顧一二……走了走了。”
說著,杜荷便帶著呂布走了。
留下楊昊站在風中凌亂。
楊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咂咂嘴說道:“我的個娘哎,這可怎麽辦啊,縣子行事,一向古怪,可這也太古怪了吧!我總不能眼睜睜賠錢吧!”
……
(西周今日搗鼓半天才發現有個書友提問回答的東東,然後發現之前有幾位兄弟的提問都過期了,實在對不住這幾位兄弟,在此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