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長孫衝醒來,長孫無忌第一個衝到面前,問道:“衝兒,你是不是犯了母豬瘋了,好端端的為何想不開要投湖自盡啊……”
長孫衝一臉懵逼地說道:“爹啊,我沒有想不開,我不知道……我晚上喝了點酒,就入睡了,醒來之後,就在這裡躺著了,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把我打成這樣,我問候他十八代祖宗……”
長孫無忌老臉一紅,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別那麽暴躁……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爹,”長孫衝悠悠地說道,“我做了一個夢,我的夢裡出現了杜荷,還出現兩次……可是,其他的我都記不得了。”
長孫無忌安慰道:“傻孩子,別胡思亂想,你是我們司空府的驕傲,怎麽能能見杜荷呢,肯定是夢遊,日後啊,爹讓人好好看著你,別讓你再犯傻了。”
安慰了長孫衝一番,長孫無忌走出房間,來到外面。
他招招手。
管家王福立即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老爺,有何吩咐?”
長孫無忌抬手就是一耳光。
王福頓時就懵逼了。
只聽長孫無忌吼道:“看你媽媽的流星……還有,吩咐下去,誰要是敢告訴衝兒是我讓人打得他,我就把他剁了。”
“是是是,老爺。”
“還不趕緊下去,趕緊去找門,天馬上就亮了,你想讓長安城都看我們長孫家的笑話嘛,趕緊的,先去倉庫再找備用的大門裝上。”
這一次,為了保證大門不再被偷,長孫無忌不但派了十二個守衛到大門口站崗,還選出了五個長孫家的黑鐵死士守護在周圍。
是以,當日長安城的許多人都看見,長孫家的大門口竟然站了近二十個殺氣騰騰的漢子,看上去就讓人驚恐。
原本,長孫無忌以為萬無一失了。
哪知道,當晚三更天。
王福又來稟報,大門又不見了。
長孫無忌當場崩潰。
……
毒牙總部。
杜荷半躺在椅子上,手裡抱著小霸王遊戲機,在玩俄羅斯方塊。
這破遊戲機也不知道犯了什麽病,什麽打飛雞之類的都不能玩了,唯一能玩的就是俄羅斯方塊。
Biubiubiubiu……
這巴掌大小的小方塊,竟然能發出聲音,還有畫面,這讓蹲在杜荷兩側的許正道和鬼神想了三天三夜都沒想通。
只聽許正道說道:“快快,最右邊,變形,變形,快變形!”
鬼神卻說道:“左邊左邊,剛好填滿這塊空白,可以消掉兩行。”
“右邊,消三行。”
“左邊,看起來美觀。”
“右邊……”
“左邊……”
二人竟然爭得面紅耳赤的。
許正道怒了:“是不是要打架?”
“打就打!誰怕誰!”
“來來來,三百回合。”
許正道已經卷起了袖子。
杜荷站起身來,無語地看著二人,一下將小霸王交到許正道手中:“瞧你倆的出息,打遊戲的人不急,看遊戲的人卻急了,玩蛋去,一人兩條命,死了就還給我……”
許正道和鬼神如獲至寶,急忙拿起小霸王,跑到屋簷下開心地玩了起來。
杜荷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準備放松放松。
這時,張儉走了過來,說道:“少爺……司空府門口方圓一裡,都不讓人靠近了,說是在修路。”
“修路?”
杜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修什麽路,分明是司空府沒有第四扇大門可以換上去了,卻又不想讓別人發現,看來,長孫大人真是好面子如好命一般啊。既是如此,等著吧,最多明日,長孫衝就會來拜師了。”
“少爺,這不太可能吧……”
長孫衝可是司空府長子,現在可是開國縣男,還是駙馬,怎麽可能來拜杜荷為師呢?
杜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凡事,皆有可能!越是不可能的事,越有可能,不對嗎?說不定,長孫大人還另有打算也說不定呢。”
……
司空府。
深夜。
“爹,你真的決定了嗎?”長孫衝不可思議地看著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說道:“願賭服輸,當日,我與杜荷打賭,若是我輸了,便要讓你拜入他門下,如今那半山學院來勢洶洶,六十個參加科考的書生,竟然全部高中,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你若是去了半山學院,正好看看杜荷到底用的什麽手段。”
“可是,爹,我好歹是司空府的人,我還是堂堂駙馬啊,我哪一點比杜荷差了,我不去……我丟不起這個人。”長孫衝一扭頭,賭氣說道。
長孫無忌從椅子上站起來,喝退左右下人,這才說道:“衝兒,你怎麽就不知道爹的良苦用心呢,如今,司空府三扇大門全部在半夜三更時分不翼而飛,找遍全程都沒有下落,我已經讓段宜恩暗中派出了黑鐵死士,卻是一無所獲……此時,絕對和杜荷有關系,爹讓你去半山學院,便是為了讓你接近杜荷,暗中觀察,只要到時候肯定是杜荷偷了司空府的大門,老夫就是把這張臉面扔了,也要去陛下面前參一本,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長孫衝眼睛一亮。
“高啊,爹,你這招高啊,杜荷竟然敢偷咱們家的大門,到時候,夠他喝一壺的……”
司空府的大門,可是價值連城。
三扇大門,少說也是三十萬貫價值了。
按照大唐律令,價值如此高昂的偷盜行為,已經可以砍頭了。
這父子二人,一拍即合。
……
這一日清晨。
長孫衝帶著兩個家奴,身穿華麗服飾,手拿一把折扇,一步三搖晃地出現在半山學院大門口。
到了門口,他指著門口的兩個守衛,頤指氣使地喊道:“去,趕緊去告訴杜荷,就說本少爺來拜師了,讓他下山來迎接我,否則我要他好看。”
那二人看了看長孫衝,又相互對視一眼。
只聽一人說道:“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長孫衝聽到這裡,頓時就怒了:“給本少爺打!大膽刁民,竟敢罵人。”
他身後的兩個家奴急忙衝上去。
尷尬的是,三個回合不到,這二人便趴下了。
長孫衝撓撓頭,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少爺怎覺得,這拜師……似乎有些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