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一開口,整個樓下大廳的人都聽見了。
大家都打趣地看著杜荷。
“原來杜公子的老相好叫小翠!”
“小翠,哈哈,真是好名字!”
“隻是不知道杜公子開過葷沒有!”
“聽說杜公子幾個月未來,想必是傷了小翠的心了!”
大家議論紛紛,雖然小聲,卻還是傳到了杜荷耳朵裡。
秦懷玉等人聞言,都好奇地看著杜荷。
杜荷急忙上前,瞪了老鴇一眼,說道:“你信不信我將你這碧月樓拆了,不想惹麻煩就趕緊安排我們到雅間上座。”
“哎呀,杜公子,你生氣的樣子,還真是俊俏呢,老娘我要是再年輕十歲,肯定好好陪你一晚!”
說著,老鴇竟然伸手過來,準備摸杜荷的臉。
杜荷一看好家夥,這老娘們,一個頂自己最少三個,嚇得趕緊躲開。
在老鴇的安排下,杜荷等人來到三樓一個房間中,這房間倒也設置到巧妙,外面一個大廳,裡面竟有三個屋子。
進入廳門,便能看到幾個妙齡女子坐在一旁,手中拿著各式樂器,伴奏助興。
落座之後,尉遲寶琳拍著胸脯說道:“幾位兄弟,今日不要客氣,看上哪個姑娘,別管多貴,都有我出,千萬不要客氣。”
這家夥說話,那叫一個財大氣粗。
這時,老鴇說話了,指著尉遲寶琳說道:“尉遲公子,我先給你提個醒,這次啊,你最好點兩個姑娘才是。”
“為什麽?”尉遲寶琳好奇地問道。
杜荷等人也是一臉好奇。
老鴇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搔首弄姿地說道:“還為什麽,就上次,你把我們的姑娘折騰了半宿,姑娘兩天都走不了路,我告訴你,這次你必須加錢,不過,要是杜公子的話,隻要姑娘願意,可以給他免去一半費用。”
和尉遲寶琳三人一比,杜荷那堪稱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了。
杜荷哭笑不得。
尉遲寶琳則是臉紅了,爭辯道:“這等事,我也未曾想過,老子就是比別人厲害,怎麽了?”
老鴇上前,幾乎靠在尉遲寶琳身上,撒嬌地說道:“尉遲公子,不如今晚奴家陪你一宿怎樣?我家那粗漢子,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唉,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哪比得上尉遲公子你啊……”
這場面,看的杜荷等人都有些反胃。
尉遲寶琳一把將老鴇推開,說道:“去去去,趕緊把姑娘們交上來,錢不是問題。”
咚。
尉遲寶琳直接將拳頭大的一錠銀子砸在桌上。
在這個時代,流通的是開元通寶,也即是銅幣,但銀子可是硬通貨,也不常見,不流通,但價值很大。
老鴇一看,眼裡頓時冒出了精光,急忙將銀子拿起來塞進胸口中。
不消片刻,老鴇便帶了十多個盛裝打扮的姑娘上樓來,這些女子,最小的不過十三四歲,有的卻已經三十出頭了。
尉遲寶琳果然選了兩個女子,但讓杜荷大為驚訝的是,這家夥,竟然選了兩個看起來有二十五歲六歲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秦懷玉和程處默很快也選好了。
杜荷猶豫了一下,還是選了一個約莫十七八歲年紀的女子作陪。
來到這碧月樓,常規操作第一步便是喝酒助興。
這些女子那都是場中老手,無論是初入平康坊的新手,還是縱橫坊間的老司機,都能把你服侍得服服帖帖的。
酒菜上來之後,尉遲寶琳便對杜荷說道:“今日是我第一次與杜荷兄弟第一次喝酒,咱們必須喝開心才是,今日,不醉不歸。”
說著,舉起酒杯就要和杜荷乾杯。
杜荷笑著搖搖頭:“就這樣喝酒,多沒意思啊。”
秦懷玉問道:“莫非你有什麽好主意?”
杜荷想了想,說道:“不如,今日咱們玩玩行酒令吧。”
這個時代也有自己的行酒令,但是很簡單,缺乏趣味性。
所以,杜荷補充道:“今日,就由我來教大家一些新的玩法,如何?”
“當然沒問題!”
得到尉遲寶琳等人的肯定,杜荷便說道:“這第一種玩法,名叫十五二十。”
“什麽意思?”
三人都是一臉懵逼地看著杜荷。
這是一種大家從未聽過的遊戲。
杜荷耐心地解釋了三遍,還示范了一次。
尉遲寶琳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十五二十,哈哈,有點意思,就來這個!”
秦懷玉嘲笑道:“尉遲大哥,隻怕你腦子不好使,到時候輸得很慘哪。”
尉遲寶琳不滿地說道:“我腦子再不好使,總比處默這個憨貨強吧!”
程處默:“……”
這小子一臉委屈。
身邊陪酒的五個姑娘,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新的行酒令,一時間興致盎然。
不多時間,屋子內就響起了“十五二十……”的叫喊聲,尉遲寶琳的嗓門那叫一個大,還伴隨著姑娘們嘰嘰怎怎的聲音。
一時間,屋子內好不熱鬧。
當然,杜荷隻是偶爾故意輸一次,輸得最慘的是尉遲寶琳,饒是這家夥酒量驚人,但也架不住一杯接一杯地喝啊,所以沒多長時間就暈乎乎的了。
杜荷猛然間扭頭,卻瞥見程處默將手伸進了旁邊姑娘的胸口處,一臉享受的樣子。
杜荷急忙別過頭去。
丫的,這小子才十四歲啊,乾這種事,竟是如此熟稔,太不要臉了。
等喝得差不多了,尉遲寶琳帶頭,各自帶著自己點的姑娘,便去了房間。
不多時間,三個房間內都傳出了不可描述的動靜。
反倒是杜荷,坐在原位置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尷尬。
一抬頭,便看見那個陪酒的姑娘一臉哀怨地看著他。
杜荷瞬間沒了興致,拿出半吊錢,放到桌上:“這是本少爺賞你的,你可以在此地等著,也可以自由離開,本少爺現在要去散散心,你不必跟著!”
說著,杜荷起身推開房門便往外走,再待下去他會瘋掉的,這場所,實在不是一個純潔之人應該待的地方。
杜荷沿著樓梯往上,又穿過幾道長廊,不知不覺間,經來到了碧月樓的後院。
此地有一個巨大的人工湖,燈光倒映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一片。
就在杜荷剛停下時,一陣悠揚的古琴音便從對面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