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處默說完,杜荷和秦懷玉才算明白。
原來,程咬金從皇宮離開之後,心中擔憂兒子在監牢之中吃苦,便回到府上,準備了不少吃穿用度的東西,準備送到監牢之中。
哪知道剛到門口,便被韋挺給攔住了。
老程可不興杜荷那樣的威脅,一言不合就擼起袖子和韋挺打了起來。
韋挺當初也是武將,但哪是程咬金的對手,不到幾個回合便被打趴下了,隻能乖乖放程咬金進來。
“哈哈哈……”秦懷玉聽了,大笑起來,“真是太解氣了,沒想到程叔叔還是這麽衝動,杜荷,方才咱們真應該讓呂布跟著一起進來,誰敢阻攔,便將他打趴下便是。”
杜荷搖搖頭。
他心想,程咬金大鬧大理寺,哪怕是李二知道,也不會怪罪於他,但要是呂布來大理寺打人,性質可就變了。
頓了頓,他才問道:“處默,程伯伯可有什麽好辦法將你救出去?”
程處默聞言,垂下頭,無奈地道:“我爹就是打架的本事厲害,這想辦法的事,他也不在行啊。”
杜荷跺著步子,慢慢說道:“既是如此,此事,便交給我來處理吧。處默,你信得過嗎?”
說完,杜荷轉身,認真地看著程處默。
想要將程處默救出,最直接的,便是要程處默配合才行。
程處默想都沒想,便點頭說道:“大哥,我信你。你有這麽大的本事,把我救出去,不是小菜一碟嗎?”
杜荷點點頭,從袖子裡拿出幾張紙,說道:“我這有些東西,你抓緊將它背下來,待會我再告訴你怎麽使用。”
程處默接過去,念了幾句,突然問道:“大哥,這都什麽東西?怎麽感覺怪怪的?”
“那你別管了,照我說的做便是!”
“好吧!”
出於對杜荷的信任,程處默根本不會懷疑什麽,杜荷讓他幹嘛,他就幹嘛。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獄卒已經到外面提醒。
杜荷交代道:“等到了太極殿上,你便按照我教你的做,明白了嗎?”
程處默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了大哥,我今晚一定把這些東西全部背下來。”
等離開大理寺,在回去的路上,秦懷玉好奇地問道:“杜荷,你教處默背的東西,難道是要在太極殿上用的?”
杜荷點點頭:“正是如此!”
秦懷玉想不明白,“這案子,陛下既然讓大理寺捉人,肯定也會交給大理寺來審問,礙於處默的身份,多半是由韋挺親自審問,陛下肯定不會過問的,處默又如何能上太極殿?”
杜荷胸有成竹地說道:“我說他能,他就能,此事,關鍵還在程伯伯身上,走吧,咱們去一趟盧國公府,有些事,需要和程伯伯先溝通一番才是。”
秦懷玉當然沒意見,兩人很快來到了盧國公府。
管家將二人引到後院。
秦懷玉抬頭,頓時面色大變。
因為,那院子中,除了程咬金,還有他爹秦瓊。
秦瓊正襟危坐在旋轉木椅上,一扭頭看見秦懷玉,便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一下衝上來,一把抓住秦懷玉:“好你個兔崽子,竟敢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急怒之下,秦瓊竟然學到了程咬金爆粗口。
秦懷玉急忙大喊道:“爹啊,我錯了我錯了,可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去找杜荷想辦法救處默啊,不信你問問杜荷。
” 秦瓊聞言,扭頭狐疑地看好杜荷。
杜荷笑道:“秦伯伯,秦大哥說的沒錯,我們方才去了一趟大理寺,已經想好辦法救處默了。”
不遠處的程咬金,本來正在魂不守舍的,一聽這話,唰的一下起身,衝了過來,一把抓住杜荷的肩膀,迫不及待地問道:“小兔崽子,趕緊告訴我,什麽辦法?”
杜荷哭笑不得:“此事,咱們坐下再說。”
落座之後,杜荷便說道:“想要救出處默,第一步,便是不能讓處默落到韋挺手上,韋挺和魏徵私交甚好,肯定會站在魏徵那邊,還有我聽說,韋挺已經準備向魏家提親,讓自己的兒子迎娶魏悠然,所以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韋挺不往死裡整處默才是怪事。”
秦瓊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可是陛下不這麽想,現在看來,十有八九是大理寺在審問這件案子。”
杜荷臉上露出微笑,看向程咬金說道:“所以,這就需要程伯伯好好表現了。”
“如何表現?”程咬金一臉懵逼地問道,“我今日還去找陛下負金請罪了,陛下非但沒打算給面子,反而把我轟了出來,要不是老程我臉皮厚,明日的早朝,都不敢去了。”
待秦瓊將程咬金負金請罪之事一說, 就連杜荷都忍不住笑噴了。
看見程咬金尷尬的樣子,杜荷急忙湊到他耳邊:“程伯伯,明日,你只需……”
一番交代下來。
程咬金一拍桌子,說道:“我道是什麽難事呢,原來是這樣,哈哈哈,這好辦!”
原本鬱悶的程咬金,仿佛看到了希望,心情也變好了起來,立即吩咐下人準備晚飯。
……
魏府。
魏悠然的閨房之中。
魏悠然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梳妝用的銅鏡,半個時辰了,還是沒什麽多余的動作。
魏徵和裴氏大眼瞪小眼。
裴氏推了魏徵一把,提醒道:“老頭子,你倒是趕緊問啊。”
魏徵吹了吹胡子,搖搖頭:“這……我怎麽好問。”
裴氏瞪了他一眼,轉身朝魏悠然走去,小心問道:“閨女啊,你受了什麽委屈,千萬不要憋在心裡,你一定要給娘說啊,你爹是個夯貨,不知道為你做主,娘為你做主,程咬金那個憨貨生了個小憨貨,竟敢欺負到咱們魏家頭上來,明天娘就去盧國公府把他家大門給拆了,否則難消娘的怒火。”
魏悠然轉過身,一臉天真地說道:“娘,沒這麽嚴重吧!你要是去拆了盧國公府的大門,以程伯伯的脾氣,還不得跟我爹打起來啊。”
魏徵走了過來,痛心疾首地說道:“悠然,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不開口說實話,你實話告訴爹,程處默那個小兔崽子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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