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一愣,懵逼地問道:“你在說什麽?”
杜荷笑道:“我說的就是你說的啊!”
侯君集:“你知道我想說什麽?”
杜荷:“我又不是你,我怎麽知道你想說什麽!”
侯君集:“那你剛才說你說的就是我說的。”
杜荷:“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不是你我當然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大概猜到你要說什麽,不過你這樣說來,我倒是不知道你要說什麽了。”
侯君集暈了。
我是誰?
我在哪?
侯君集暈暈乎乎的,半晌之後才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麽?”
杜荷瞄了侯君集一眼,說道:“侯大人不愧是兵部尚書,掌管天下兵馬,這身體真是老當益壯啊,說吧,你要幾個?”
“什麽意思?”侯君集瞪大眼睛,問道。
杜荷笑了:“侯大人不要不好意思,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不就是離開長安幾日,沒有女子伺候,孤獨難耐嗎?鄠縣雖然只是一個小縣城,但也有不少姿色上等的女子,說吧,你要幾個,我讓老馬去安排一下!”
侯君集面色大變,指著杜荷,怒道:“臭小子,你竟把我當成那樣的人,真是豈有此理……胡鬧,簡直胡鬧!”
“啊?”杜荷一愣,“難道你找我,不是為了這件事?”
“自然不是,老夫一世清名,怎能做這等事!”侯君集氣呼呼地甩了甩袖子。
“那你遮遮掩掩的,看上去就不像是在做什麽正經事!”
“唉,”侯君集歎息道,“好了,言歸正傳,老夫找你,是商量我兒侯毅之事。”
“難道是給侯公子找的?”杜荷急忙問道。
侯君集一頭黑線:“……我兒十九歲了,明年就及冠了。”
杜荷點點頭:“我知道,他還沒成婚,侯大人擔心,所以想給他找幾個女子開心開心,對吧?”
侯君集一跺腳,怒了:“能別提這事嗎?”
“嘿嘿,侯大人息怒,開個玩笑,你說,我聽著呢!”
侯君集這才說道:“老夫有三個兒子,大兒子,二兒子,如今已經入朝為官,唯獨毅兒,毅兒馬上就到及冠之年了,卻是一事無成,此前只能在吏部混日子……而今,魏大人的兩個兒子,戴大人的侄子,皆因養豬封了縣子,所以,我想請你將毅兒也送去養豬,毅兒雖然頑劣,但也聰明,絕對不比魏叔瑜差。”
啥?
這回輪到杜荷懵逼了。
老侯竟然要把自己的兒子送去養豬?
咳咳,這是典型的坑兒子啊!
杜荷苦笑道:“侯大人,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認為,養豬場還能出幾個縣子?小小的養豬場,一下出了三個縣子,乃是因為陛下認定養豬有功,而且,魏叔瑜、魏叔琬乃是魏大人的兒子,戴金雲是戴大人的侄子,當時封爵,可謂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再讓侯公子去養豬,希望渺茫,侯大人,不瞞你說,今日,這幾日,已經有許多朝中大臣,找我幫忙,將他們的子嗣送往養豬場養豬了,而且不乏身居高位者,這麽多人都來養豬,陛下怎麽可能還會封爵。”
“你答應他們了?”侯君集瞪大眼睛。
杜荷笑道:“那是自然,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嘛,已經有五十多人來養豬了,嘿嘿!”
侯君集心裡暗罵,杜荷這廝,實在太狡猾了。
不過,他也感謝杜荷將消息透露給自己。
看來在杜荷心中,老夫也算自己人了。
想了想,侯君集說道:“難道我兒,就與這爵位無緣了嗎?”
杜荷拍拍侯君集的肩膀,寬慰道:“侯大人不必難過,俗話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我觀侯公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將來一定是個乾大事之人,絕非池中之物!”
侯君集驚訝道:“你還會面相?”
“不會!”
侯君集:“……那你說個什麽?”
杜荷微微一笑:“我是說,侯公子很有前途!”
侯君集徹底無話可說。
……
侯毅面前,擺放著一堆巨大的石頭。
他的任務,便是要將這些石頭堆砌起來,達到兩丈多的高度。
而且,按照縣公的吩咐,高度必須要高,但不能搞得跟一座山似的,長寬都要絕對的薄才行。
最簡單的辦法便是直接弄一塊兩丈多高的大石頭立在此處。
可時間緊急,而且無法運送。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用幾塊石頭堆砌。
可因為長寬的限制,直接堆砌起來,達到一定的高度後,便會傾斜倒塌。
侯毅帶著人,做了十幾種方案,最後都不行。
“最大的難題,便在於這些石頭之間無法牢固地連接在一起,而且,石頭和石頭之間有縫隙,達不到縣公說的美觀的要求,太難了!”侯毅抓耳撓腮地說道。
一個個方案做出來!
又被推翻!
半日的時間過去,工程卻是沒有半點進展!
侯毅著急得嘴唇都起了水泡!
眼看天就快黑了。
一個助手說道:“侯公子,不如去請教縣公如何?”
侯毅詫異地問道:“縣公能有辦法?要知道,我之前還與陸先生商量過,他都沒有什麽好主意!”
那助手笑道:“侯公子,你只怕還不知道,長安的購物中心,新國子監,人民大道,半山書院,雖然是陸先生主導修建的,可許多難題,都是縣公解決的。”
侯毅眼睛一亮:“原來如此!我這就去尋縣公。”
說完,他便急匆匆往縣衙趕。
來到縣衙門口,侯毅看見一人迎面走來,十分面熟,一抬頭,他便愣住了,吃驚地喊道:“爹……”
沒錯,迎面走來的人,正是侯毅的父親,當朝兵部尚書侯君集!
侯君集扭頭,看見侯毅,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此人穿的破破爛爛的,頭髮亂糟糟的,臉上全是塵土,瘦不拉幾的,竟然叫自己爹,豈不是有病?
侯毅激動地說道:“爹,我是毅兒啊!”
“毅兒……”
侯君集上前,仔細打量,才發現這正是自己的小兒子侯毅。
幾個月不見,侯毅瘦了,黑了,跟個叫花子一樣,侯君集竟然沒認出來。
“我兒……你受苦了啊!”侯君集眼眶一紅,聲音顫抖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