騸,還是不騸,這是一個問題。
半晌,上官無憂才抬起頭來,看向杜荷:“縣公,我有一事請求!”
“你說!”
“我願意留在養豬場騸豬,懇請縣公不要為難我的徒子徒孫,也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上官無憂艱難地說道。
他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杜荷哦了一聲:“本少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為難你的徒子徒孫,至於此事,你放心,天知地知,我們幾人知便是,只要你好好配合,絕對沒有人會往外透漏半個字!”
“如此,那就多謝縣公和殿下了!”上官無憂欣慰地說道,還好,杜荷這個勾日的沒有將事情做絕。
一旁,魏叔瑜迫不及待地催促道:“上官先生,咱們開始吧,這裡可有一千頭豬崽呢,後面還有陸陸續續的豬崽生下來,想來這段時間一定很繁忙才對。”
上官無憂來不及吃飯,便開始忙碌起來。
他之前有著豐富的騸人的經驗,卻沒有騸過一頭豬,是以,杜荷先讓魏叔瑜準備了二十頭黑毛豬讓上官無憂練手。
只是,這家夥缺少一個幫手。
魏叔瑜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弄啊。
李恪突然卷起袖子:“讓本王來,上官先生,你要是做不好這件事,本王就先把你騸了。”
說著,二人就開始動手。
萬物都是相通的,騸人和騸豬其實原理差不多,都是一刀了事。
很快,上官無憂就掌握了訣竅,動手的時候麻利不說,而且還能指導李恪一番。
不多時間,二十個豬崽便全部搞定,旁邊的石板上,堆放著一堆小東西。
魏叔瑜正要將這些東西清理掉,李恪卻蹭蹭跑過來,阻止道:“慢著,慢著,這可都是好東西啊,扔了豈不是太可惜!全部給本王打包帶走。”
回到縣衙,李恪便借了杜荷的廚房和廚子,親自指揮,不多時間,便燉了一鍋十全大補湯。
這小子還算有孝心,首先端了一碗給杜荷:“老師,俗話說,吃什麽補什麽,老師,我決定,從今日起,每日就吃這豬的小東西,要不了多久,肯定能超越趙陽那狗東西,老師你也來點吧!”
杜荷翻了個白眼,看著那只是洗乾淨卻沒有切碎還保持著原樣的東西在湯裡翻滾,心中就一陣惡寒。
他趕緊打發李恪端走:“為師告訴你一個秘密,為師的兄弟,能繞腰間三圈,這東西,不能再吃了,吃了會死人的!”
李恪目瞪口呆。
他回憶了一下昨晚自己躲在大帳之中量下的尺寸,突然有些絕望。
我何時才能像老師這般優秀啊!
“我相信,多吃,一定可以補上的……”
哪怕已經吃的撐了,他還是強迫自己吃下去。
李恪和魏叔瑜,這兩憨貨,竟然真的將一鍋十全大補湯喝的乾乾淨淨,兩人躺在縣衙的後院,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勁的傻笑。
遠處,杜荷皺了皺眉頭,對身邊的大廚說道:“去,把方才殿下用過的廚子,灶台,大鍋,全部弄到管城大隊去,永世不得回縣衙。”
一想到李恪舉著一個個的小豬豬品頭論足,然後一口咬下去,滿嘴流油,杜荷決定把這個弟子逐出師門。
大廚說道:“縣公,不至於吧?”
杜荷扭頭看了大廚一樣:“我看你剛才流口水了,你也去管城大隊吧。”
“縣公,不要啊,縣公不要……”大廚面露驚恐之色。
去管城大隊,那跟判死刑有何區別。
一旁,馬周有些擔憂地說道:“縣公,這上官無憂雖然上不得台面,但在長安城也不可小覷,與許多達官貴人都有往來,而且有不少的徒子徒孫,如今你將上官無憂抓來鄠縣騸豬,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若是這些人知道,只怕會聚集起來鬧事,咱們還需小心提防才是!”
杜荷伸手一指遠處的李恪:“讓殿下自己操心去,反正綁架上官無憂的是殿下,幫著上官無憂一起騸豬的,還是殿下,吃了上官無憂親自割下來的小豬豬的,依然是殿下……此事,與我何乾?”
馬周:“……”
……
長安。
上官家。
上官無憂的十大弟子,齊聚在正堂之中。
大師兄成昆卷起袖子,義憤填膺地說道:“師父待我們恩重如山,情同父子,如今師父被杜荷和蜀王抓走,生死未卜,我等豈能坐視不理,諸位師弟,我們決不能做這忘恩負義之人,我們要站起來,我們要把師父救回來。”
二師兄楊逍點點頭:“大師兄說得對!”
三師兄范明振臂一呼:“不怕死的,都帶上家夥,我們去鄠縣,將師父搶回來!”
二師兄楊逍又點點頭:“三師弟說得對!”
“救師父!”
“搶人!”
“搶人!”
一時間, 正堂之中一片肅殺之氣。
隨即,十大弟子便將上官無憂的徒子徒孫們號召起來,一共六十多人,浩浩蕩蕩地殺往鄠縣。
眾人到了鄠縣,在縣城之中吃飽喝足,前去打探消息的弟子便趕了回來:“大師兄,已經打聽清楚了,師父被關在養豬場,那養豬場並不在城內,而是在城南往西的山腳下,那裡人煙稀少,位置偏僻,很少有人經過,聽聞除了幾千頭豬,什麽也沒有,正好有利於咱們行動。”
成昆點點頭:“真是天助我也,諸位師弟,現在咱們已經吃飽喝足,機不可失,這就出發!”
眾人聞言,全都激動不已,氣勢洶洶地殺出城去。
很快,大家便到了養豬場的地盤。
放眼望去,一座山都修建了豬舍,蔚為壯觀,隨處可聽見豬的哼哼聲。
成昆、楊逍、范明等帶著人,操著家夥,便往裡面衝。
眾人衝到山腳下,看見一個老者正蹲在地上寫寫畫畫,便將對方抓過來。
“老頭,我來問你,你可曾知道我們師父在什麽地方?”成昆不客氣地問道。
那穿的破破爛爛的老者大怒:“爾等何人,竟敢抓我,哼,真是不知死活,我乃當朝太子詹事張玄素,放開你們的髒手!”。
沒錯,這家夥就是負責每日挑豬屎的張玄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