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說出這話,還以為杜荷是怕了尉遲恭。
這不符合杜荷的風格。
杜荷一甩袖子:“別以為本少爺是怕了他們,本少爺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要是有人知道他二人躲在夢幻集團,朝中那幫禦史不得跟瘋狗一樣地追著本少爺咬啊,先鎖起來再說……”
“可是,少爺,要不還是找人把他們弄走吧。這尉遲寶琳雖是你的好兄弟,可畢竟殺了人,這是窩藏要犯啊。”老傅一臉擔憂。
杜荷搖搖頭:“做人還是要講原則的……不提我與尉遲兄的交情,就說中秋詩會那次,尉遲伯伯接到消息,義無反顧到長安來幫我,這份情,我可不能忘,如今,事情真相如何不得而知,妄下結論太早了,再等等吧。”
“好吧……”
等杜荷轉身離開,老傅便厲聲道:“來人,把那鎖倉庫的大鎖拿來。”
不多時間,有人拿來兩把半人高的大銅鎖,老傅先在房門上掛了一把,又在院門上掛了一把。
然後他直接把原本守在夢幻集團大門口的黑虎調來,順便將那兩頭訓話的野狼也牽過來。
老傅交代道:“傻大個,給你個任務,要是裡面有人跑出來,別客氣,往死裡打,只要打不死,都沒關系!”
“管家,你放心吧,一定往死裡打!”
老傅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了。
哼!
讓你倆坑咱家少爺的。
吳國公又如何!
同州刺史又如何!
在夢幻集團,你們就是一條蟲蟲。
……
半山學院,院長小院。
杜荷無奈,只能搬到這個地方來住。
不是他怕了尉遲恭和尉遲寶琳,而是一看見二人,他就感覺頭疼,眼不見不煩。
不多時間,杜荷把張儉叫來。
“尉遲恭和尉遲寶琳在夢幻集團的消息,還有誰知道?”杜荷開門見山地問道。
張儉搖搖頭:“少爺,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派人下去查探一番,尉遲將軍他們來的時候,是裝扮成工人混進來的,連馬都沒有騎,很難引起人的發覺,到現在,除了你我等之外,便無人知曉了。”
“原來如此,還算這大老黑有心,不然本少爺可要被他害死了,現在,長安城中是什麽情況?”杜荷問道。
張儉說道:“午時過後,吳國公已經被大理寺的人看管了,任何人都不得進出。看來,宮中已經出現怒火了,隨即,長安城已經開始搜查,看來,是尋找尉遲將軍和尉遲少爺的!”
杜荷點點頭:“這不奇怪,以陛下的性格,要是不把尉遲老黑找出來暴揍一頓,只怕難解心頭之恨,尉遲老黑……不,尉遲伯伯看上去傻乎乎的,腦子缺根筋,不過也不傻,知道陛下這時候在氣頭上,所以跑到夢幻集團來躲避分頭……可是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則成,你立馬派人,快門加鞭,連夜趕往同州,用最快的時間,將打探到的消息傳回,同時,派人盯著宮中,找機會和西門青接觸一番,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杜荷決定做一個萬全的準備。
隨手尉遲恭是坑了一些,但即便不看在中秋詩會那件事上,就憑他與尉遲寶琳的交情,他也不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
“是!”
深夜。
五匹健馬從夢幻集團後門悄然離開,馬腳上都裹了厚厚的麻布,在雪地中更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五個騎士連夜朝著同州的方向趕去。
……
半夜。
尉遲寶琳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覺腹中一緊,唰的一下爬起來,揉了揉發麻的手臂就趕緊往外跑。
來到門後,伸手拉門,才發現兩扇門竟然被一根鐵鏈從外面鎖住了,一把半人高的大銅鎖放在地上。
尉遲寶琳激動之余,也來不及喊人了,直接抓住兩扇門,猛地用力。
嘭嘭。
鎖沒動,鏈子沒動。
但門卻被他活生生給拆了下來。
他將門扔到一旁,正準備往外走。
突然,院子裡出現一個魁梧的漢子。
正是黑虎。
黑虎大聲道:“老管家說了,滾進去,再敢踏出一步,打死你!”
尉遲寶琳氣的一揮拳頭:“哪來的傻大個,敢在此嚷嚷,看拳。”
說罷,便衝了上去。
兩人打在一起。
不到五個回合,黑虎就被踹翻在地。
尉遲寶琳趕緊捂著肚子要去找茅廁,卻聽黑虎大喊道:“大花,二花……”
話音未落,門口突然衝進來兩隻野狼,嗷嗷叫著朝尉遲寶琳衝去。
尉遲寶琳差點就嚇尿了。
趕緊招架應對。
這兩頭狼可不一般,戰鬥力驚人,尉遲寶琳竟是只能勉強對付。
哪知道,黑虎已經爬起來,加入了戰團,不多時間,一人二狼就把尉遲寶琳打翻在地,一時間,院子中只聽見尉遲寶琳的陣陣慘叫聲。
尉遲恭睡的正香,突然聽見動靜,爬起來一聽不對勁啊,是自己兒子。
他急匆匆往外衝,大喊道:“誰敢欺負我兒子,就是跟我過不去……”
一低頭,只見眼前正有兩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狼。
“他娘的,哪來的野狼,竟敢在此撒……”
砰。
尉遲恭睡得暈暈乎乎的,根本沒注意到旁邊的黑虎。
黑虎一拳,正好砸在他的臉上。
……
“哎呀,尉遲伯伯,你這是……睡覺掉床底下了嗎?怎麽鼻青臉腫的,氣色如此難看?”
次日一早,杜荷一看見尉遲恭,大吃一驚。
尉遲恭支支吾吾地說道:“杜荷,你還有臉說……你這茅廁,修在屋子後頭,這大雪天,路滑……滑倒了,摔了一跤,還好隻傷了點皮,不然我跟你沒完!”
尉遲恭沒好意思說是被兩頭狼和一個傻大個給揍的。
想當年他也是赫赫有名的戰將,一支鐵鞭打遍天下無敵手。
如今陰溝裡翻船,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傻大個揍得毫無招架之力。
丟人!
太他娘的丟人了!
這事,萬萬不能說!
說著,尉遲恭扭頭,狠狠地瞪了尉遲寶琳一眼,大有你要是說出真相我就跟你斷絕父子關系的意味。
再看旁邊的尉遲寶琳,竟是比尉遲恭還慘。
尉遲寶琳身上的衣服不見蹤影,身上裹著一床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