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懵逼地看著杜荷。
“老師,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杜荷想殺李恪的心都有了。
這特麽絕對是來搗亂的。
杜荷轉身,看著方才罵自己的幾個大臣,破口大罵回去:“你才不要臉,你全家不要臉……我受的是內傷,內傷你知道嗎?就是外面看起來好好的,但裡面已經粉碎性骨折了!”
粉碎性骨折?
聽起來好慘的樣子!
噗通。
杜荷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來人,將荷兒帶回宮中診治!”
……
三日後。
杜荷總算“醒”來了。
其實,這幾日他都住在西內苑。
不過,作為一個重傷的人,最重的傷,應該是昏迷不醒才對。
三日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這一日,杜荷“傷好痊愈”,拖著“虛弱”的身體,準備離開皇宮。
畢竟他前一階段,最大的敵人盧氏已經被乾掉了。
接下來,就是讓夢幻集團更上一台階發展的時候了。
本少爺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又怎能整日蝸居在這小小的西內苑中。
杜荷走出院子,朝蹲在角落裡鬥蛐蛐的李恪喊了一嗓子“殿下,該出發了。”
李恪站起身,拍拍屁股,欣喜道:“老師,咱們可以走了嗎?”
杜荷說道:“回鄠縣。”
二人走到西內苑門口,卻是被幾個禁軍守衛攔住。
“蜀王殿下,鄠國公,陛下有令,你們暫時不得離開皇宮。”那守衛面無表情地說道。
杜荷問道:“父皇可有說什麽時候能離開?”
守衛搖搖頭。
“如果我們非要走呢?”
“那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
刺啦啦。
守衛們紛紛拔出佩刀。
我曹。
這些都是狠人!
杜荷朝李恪對視一眼。
李恪嘿嘿一笑,突然衝上去,三下五除二,將幾個威猛的守衛打翻在地上。
……
片刻之後。
“呼呼……”
“呼呼……”
皇城門口。
杜荷和李恪靠著牆根,大口大口地喘氣。
杜荷雙手撐著膝蓋,口乾舌燥,罵道:“奶奶的,這幫家夥,簡直跟瘋了一樣。”
李恪雖然身體素質好。
但是一路上,杜荷隻管跑路,他卻要對付那些突然殺出來攔路的禁軍,體力也消耗乾淨了。
他大喘氣地說道:“老師,我就不明白了,為何父皇非要讓人攔住咱們不讓出宮呢?這會不會是一個大陰謀啊?”
杜荷愣了愣,說道:“殿下,我想,父皇可能是為我們好。”
“啥?”李恪驚訝道,“老師,你怎麽替他說話了?”
老師腦子沒問題吧?
這都什麽時候了,囚禁還是為我們好?
李恪十分疑惑。
杜荷冷靜地說道:“殿下,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估計,咱們還要再跑一段,不信你看……”
李恪緩緩抬起頭,只見周圍,不知什麽時候,聚集起三四百人。
一個個,用冷峻的眼神打量著杜荷和李恪。
這些人都是普通打扮。
很顯然是長安城的百姓。
李恪指著這些神色不善的百姓,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們……你們要幹嘛?本王告訴你們,這可是皇城腳下,你們敢亂來,本王就要你們有來無回。”
一個老者大喊道:“這個小黑胖子就是蜀王,那個書生肯定就是鄠國公,抓住他們。”
“別讓他們跑了!”
“快,抓住鄠國公!”
三四百人,烏泱泱地衝上來。
李恪卷起袖子就要衝上去。
卻被杜荷一把拽住。
“哎呀,老師,你拽我幹嘛,讓我將這些混蛋解決了再說。”李恪不解地喊道。
杜荷無語道:“殿下,你沒看那衝在前面的幾個老者,站都快站不穩了,絕對一碰就倒,你想整個蜀王打人的大新聞啊,快跑吧。”
“老師高見啊!”
蹭蹭蹭。
二人拔腿就跑。
後面的百姓,卻是窮追不舍。
兩炷香之後。
杜荷和李恪跑到長安國際購物中心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裡,總算拜托了追兵,都快累成狗了。
李恪一臉懵逼:“老師,這些家夥,瘋了吧,為啥要抓咱倆啊?”
杜荷更加懵逼:“我怎麽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宮中肯定早就得知消息了,父皇不讓咱們出宮,是有原因的。”
“那怎辦?現在回去嗎?”
杜荷分析道:“殿下,你傻啊,你打了那麽多禁軍,現在回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李恪:“……”
這時,一個推著手推車的老漢從旁邊走過,本來都走過去了,卻又倒回來。
老漢盯著杜荷和李恪。
然後突然問道:“哎呀,你就是蜀王殿下吧。”
李恪驚訝道:“老人家,你竟然認識本王,本王這麽有名嗎?是不是本王愛民如子的名聲,已經傳遍天下了?”
他心裡美滋滋的。
老漢搖搖頭:“這倒不是,是全長安,很少有你這麽黑的。”
李恪:“……”
他正要發作,卻見老漢朝巷子口大聲喊道:“快來人啊,鄠國公和蜀王在此。”
嘩啦啦。
巷子口頓時響起一陣腳步聲。
“是蜀王!”
“快,抓住鄠國公!”
“別讓他們跑了!”
“衝啊!”
杜荷臉都綠了。
李恪傻眼了。
“跑啊!”
二人再次奔跑。
……
只要我跑的夠快,寂寞就追不上……啊呸,是那些瘋狂的百姓,就追不上本少爺。
這一整個下午的時光,杜荷和李恪,都在長安城狂跑。
滿大街小巷,都有人在追。
杜荷甚至懷疑,長安城的人們,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怎麽跟神經病一樣見到老子就追啊。
尤其是各個城門的地方,都被百姓把守了。
直到傍晚時分,二人才成功逃離長安城,順著安鄠大道奔跑一段之後,一頭扎進一條小道,徹底擺脫追兵。
跑啊跑啊!
這都快成長跑運動員了。
而且還是帶著長安城的百姓一起運動。
坐在一個小土丘上, 休息半晌,回過神來之後,杜荷回頭去看長安城,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重傷昏迷”的這幾日,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為何這麽多百姓跟瘋了一樣,要抓我?
朝廷難道就不管管嗎?
這世道怎麽了?
作為一個穿越者!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人。
杜荷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至於小黑胖子,早就因為被不下於十個人說他是全長安城最黑的人而自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