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就在這時。
“噗!”
王成又吐了一口鮮血。
噗通一下,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在暈過去之前,他口中念叨著:“張二狗,我待你不薄,你為何,為何要陷害我,為何啊……”
張二狗就是方才的護衛,正是盧氏的護衛。
他對盧氏忠心耿耿,跟隨盧明宇一路來到長安,並且冒著生命危險,甘願到朝堂上來指認杜荷。
可為何在關鍵時刻,突然反水了呢?
……
“救命!”
“饒命啊!”
“王成不是好鳥啊,他的小弟只有一寸啊!”
“他還喜歡吃嬰兒的屎,說是包治百病呢,啊哈哈!”
張二狗被人拽著往外走。
他喊得越來越大聲。
可是喊著喊著他就心裡沒底了。
這裡是皇宮啊。
周圍都是全副武裝的禁軍,一著不慎,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回,不會真的要死吧?
駙馬爺,我不想死啊!
“饒命啊!”
“我不想死啊,我……”
他最後一句話沒說完,就被人猛地扔了出去。
一個禁軍冷聲說道:“滾吧!”
張二狗從地上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皇城了。
這裡是皇城偏門的附近,再往前就是七路大馬車的終點站。
他撓撓頭。
這麽容易就出來了?
他站在原地,卻被幾個巡邏的禁軍訓斥一聲,嚇得他屁滾尿流地跑了。
而那兩個將張二狗押送出來的禁軍,回到城門後面,恭敬地對一個小黑胖子說道:“殿下,事情都辦妥了。”
啪啪。
李恪拿出兩個錢袋子,扔給二人。
“多謝殿下賞賜,只是,此事不會有什麽事吧?”一個禁軍心情忐忑地問道。
李恪怒道:“滾,難道給本王辦事,你們不開心嗎?”
兩個禁軍,這才屁滾尿流地跑了。
另一邊。
張二狗順著一條小巷子跑,最後來到一個院子前,推開門鑽了進去。
院子內,有一個黑衣人。
張二狗恭敬地說道:“大人,按照你的吩咐,我在駙馬爺咳嗽的時候,站出來指認王成了,你看,是不是把我全家放了?”
黑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你放心,本座從來不濫殺無辜,你全家都活得很好,不過,你現在已經不適合在大唐呆了。”
“什麽意思?”張二狗問道。
黑衣人說道:“去吐蕃吧,那裡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
張二狗面色大變:“我不去,大人,我不去,我要回家,我要回……”
他話沒說完,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一拳打暈了。
兩個黑衣人同時轉身,露出了真面目。
一個是鬼神,一個是許正道。
……
太極殿上。
王成已經被人抬了下去。
李二說道:“諸位愛卿,今日朕疲乏了,都……”
聽到這裡,不少人都大松一口氣。
這意味著,陛下已經不想追究今日之事了。
大家都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可是,李二的退下兩個字還沒說出,就聽杜荷大聲說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件事。”
“何事?”
杜荷說道:“兒臣要參在場的許多大臣,這些人,狼心狗肺,竟然跟著王成那廝誣陷兒臣,此情此景,真是聞著傷心見者落淚啊,兒臣不甘,請父皇把這些人全部砍腦袋。”
眾人面色大變。
杜荷這廝好狠毒啊。
竟然要砍腦袋?
李二眉頭一皺。
其實,他今日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許多事,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心底卻跟明鏡似的。
所以,處理了王成,他已經覺得可以適可而止了。
他立即說道:“杜荷啊,所謂法不責眾,方才是哪些人跟著王成彈劾你的?朕已經不記得了,你若是記得,不妨全都說出來,朕決不輕饒。”
方才指認杜荷的,至少有十幾個人。
而且大家站的位置都不一樣,有些人,甚至只聽見聲音,卻不見其人。
最關鍵的是,這部分官員的職位都不高,與杜荷並無來往。
像長孫無忌、王珪這些杜荷的老對頭,那是一言不發。
李二認定,杜荷根本不可能將人全部認出來。
大臣們,也是一臉得意。
杜荷啊,方才就是我彈劾你了,你又能怎麽著?
哪知道,杜荷聞言,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白紙,高高舉起,“父皇請看,這都是方才跟著王成誣陷兒臣的名單,這上面不光有名字,連他們大概說了什麽,兒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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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記下了。”
眾人臉都綠了。
誰知道杜荷竟然這麽無恥啊。
大家都忙著彈劾呢,杜荷竟然有心情記錄?
活這麽長歲數也沒見這種陣勢啊。
嘩啦啦。
頓時,人群中,跪下了一群人。
“臣死罪!”
“臣,被豬油蒙了心,受了王成的蒙騙。請陛下責罰!”
“陛下,臣死罪啊!”
一共十二個大臣,全都低頭請罪。
李二勃然大怒:“豈有此你,爾等,食君之祿,為君分憂,可是你們倒好,不分青紅皂白,跟著王成沆瀣一氣,爾等,全部罰俸祿一年,官降半級,好好回家反省吧,若有再錯,朕決不饒恕。”
“謝陛下隆恩!”
“多謝陛下!”
一片稱讚聲。
杜荷突然哈哈大笑,將那張紙遞到眾人面前,“哎呀,諸位大人,你們還真是沒有節操啊,你們看,一張白紙就把你們嚇成這樣,嘖嘖,你們這心理素質不行啊。”
大家瞪大眼睛一看。
杜荷那張紙上,哪有什麽名字,分明就是一張白紙。
好家夥!
又被騙了。
那十二個大臣氣的差點要撞牆。
有人竟然被活活氣暈了。
……
退朝了。
官員們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
大家離開時,都會意味深產地看杜荷一眼。
有些人本想來與杜荷說幾句話,但又忍住,最後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歎息一聲。
等眾人都走得乾乾淨淨。
長長的階梯上, 杜荷緩緩往下走。
砰砰砰。
小黑胖子李恪突然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道:“老師,咱們私自將張二狗放了,父皇不會輕易放過咱們吧?你放心,父皇怪罪下來,我承擔所有的責任。”
這家夥在關鍵時候還是很講義氣的。
杜荷搖搖頭:“就算陛下知道,也不會怎樣。”
“為何?”
“因為,更大的危險,已經來了。”
李恪往周圍看了看。
十步之內都沒有人。
哪來的危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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