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禦史張超親自進宮,參了杜荷一本。
“陛下,鄠邑縣伯仗著自己有炸藥包在手,隔三差五就在長安城爆炸,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終日,請陛下為了護衛百姓安全,重重處罰杜荷,從今往後,禁止杜荷再製造炸藥。”張超大義凜然地說道。
李二聞言,抬起頭來:“此事,朕知道了。”
說完,就沒有下文了。
張超眼巴巴地看著李二:“陛下……”
李二揮揮手:“拉出去,打十大板。”
“啊……陛下,臣何罪之有,臣何罪之有啊……”
張超哭喊著,還是一臉懵逼地被拉下去打了一頓。
等張超離開,李二才問旁邊的李君羨:“朗季,這張超,朕記得是張士貴的親屬吧?”
李君羨點點頭:“沒錯,陛下,張超乃是張將軍的堂弟。”
李二點點頭:“哼,真是辱沒了張士貴的名頭。”
李二面前的桌上,放置著的正是已經被損壞的兩台暗夜鐵針。
李君羨說道:“陛下,臣已找工匠確認過,這便是慕容家的暗夜鐵針。”
啪。
李二一巴掌拍在桌上:“慕容家,墨家,又露面了嗎?當初,朕攻打王世充,禮賢下士請墨家的人出山相助,那幫老頑固說什麽也不肯,還罵大唐江山得來不正……哼,這幫該殺的家夥,竟敢將暗夜鐵針帶到長安來,是以為朕忘記當初的事情了嗎?”
看見李二大怒,李君羨突然說道:“陛下息怒,墨家,這次看來是惹惱杜荷了,也算他們倒霉,竟然招惹了大魔王。”
“哈哈哈……好,不錯,杜荷這小子,朕倒要看看,墨家的機關術,遇上杜荷的發明,孰勝孰負!”
一想到杜荷層出不窮的鬼點子,李二心情大好。
……
回到家具廠,杜荷直接讓張度開始挑選工人生產麻將機。
然後他就帶著兩台完好無損的暗夜鐵針去房間研究去了。
三天之後。
一共十台麻將機,50副麻將,被運到長安城開始售賣。
兩天過去,卻是一台也沒有賣出去,哪怕李麗質已經提前讓人去宣傳了,可惜,還是無人問津。
李麗質氣的跑到杜荷面前,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這幫人,都是豬腦子嗎?這麽先進的東西,為何就沒人買呢?”
杜荷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定價一萬錢一台,卻是高了些,不過,一台都沒賣出去,還是有些誇張了,看來,太過先進的事物,人們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啊。算了吧,把十台麻將機撤回來,騰個空房子,給工人們娛樂用算了,到時候再送一台給太上皇他老人家去。”
賠本的生意,杜荷可不乾。
既然麻將機和麻將都賺不到錢,那就及時止損便是。
哪知道,李麗質搖搖頭:“不,我就不信,一定能賣出去的,你一定有辦法,你一定要想想辦法,那可是十台麻將機啊,賣出去,那就是十萬錢,要是賣不出去,咱們家具廠可就虧大了。”
杜荷無奈地笑道:“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幫我當全世界最偉大的推銷員啦?”
李麗質一把抓住杜荷的胳膊:“你幫不幫我?”
杜荷搖搖頭。
李麗質湊到杜荷耳邊,說道:“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告訴父皇,你把姐姐帶到你房間過夜,還天天對我做那種事。”
唰。
杜荷嚇得往後一大跳:“你別這麽嚇人好不好,我杜荷可是老實人,什麽叫那種事,不就是打麻將嗎?說的那麽玄乎幹嘛?”
“哼,反正我不管,杜荷,你必須幫我!”李麗質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
杜荷心想,這件事要是讓李二知道,非扒了自己的皮不可。
他急忙說道:“一言為定!”
“好!嘻嘻!”
李麗質開心地說道:“說吧,要怎麽做?”
杜荷想了想,突然說道:“第一步,造勢。”
“怎麽造?”
“過來……”
等李麗質湊過來,杜荷趴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一通。
李麗質眼睛一亮,主動親了杜荷一下:“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次日一早。
一隊人馬便出了家具廠的大門。
領頭的正是杜荷。
杜荷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著青色短打,肩上是青色披風,迎風搖擺著。
後方,一輛明黃色的馬車,李麗質端坐中央,信心滿滿。
她喊道:“杜荷,上來坐坐啊?”
杜荷回頭:“做做?還是不了!”
再後方,便是十多人的隊伍,還有七八輛馬車,全都裝了滿當當的貨物。
不多時間,車隊就進了長安城東門,來到東市附近。
杜荷選了一個人流量超大的十字路口,選擇一塊開闊地,便讓工人們開始搭建台子。
距離他上一次在長安城搭台子,已經過去三個月,當日是在翠微樓門口搭建售書的抽獎台,狠狠地打了長孫衝的臉。
如今,杜荷卻是為推廣麻將而來。
沒多大會兒功夫,就見巡城的武侯趕到,要將工人們趕走。
杜荷一聽,急忙衝出來:“誰特麽這麽大膽,敢阻攔本少爺做生意?”
那巡城街使一看,趕緊屁顛屁顛跑過來:“哎喲,鄠邑縣伯,我道是誰,原來是你,下官知錯,下官知錯。”
這街使正是洪忠。
杜荷哈哈一笑:“洪街使,讓你為難了,今日出門,也沒帶什麽好禮,正好有麻將一副送給你,帶回去玩玩也不錯。”
洪忠道了聲謝,將麻將接過,心中卻是嘀咕,往日這杜荷大方無比,今日怎麽隻給這麽一副爛兮兮的麻將呢。
不過,這是正四品上的縣伯賞賜之物,他就算不喜歡,也不敢表露出來。
黃昏時分,台子便搭建好了。
隔老遠,就看見台子正上方有幾個大字:長安第一屆麻將爭霸賽。
這奇怪的布置,不知所雲的招牌,頓時吸引了眾多人的圍觀。
一時間,台子周圍堵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
少說也有好幾千人。
可惜,半天不見人出來,看著空蕩蕩的台子,有些人都快按捺不住了。
杜荷見火候差不多了,便揮揮手,招呼左右道:“都給本少爺打起精神來,古有商鞅城門口徙木立信,今有本少爺東市舉辦麻將比賽,可別給我搞砸了。”
張度好奇地說道:“少爺,這也不押韻啊!”
杜荷踹了張度一腳:“就你碧事兒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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