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幹啥?”衛兵問。
?“我要上廁所。”
?衛兵聞言又要關窗戶。
?“等等。”林天河趕緊說到。“我剛剛救了上千名帝國軍人,你得給我帝國軍人應有的尊嚴,俘虜也不能這樣對待吧。”
?衛兵沉默了一下。
?“好,你不要再喊了。”
?衛兵說完,開始開門。林天河透過小窗戶向外看了一眼,衛兵身後沒有別人。
?林天河活動了一下筋骨,揉了揉手腕。
?門開的一瞬間,林天河迅速的連出兩拳一腳。第一拳擊中衛兵的喉嚨,第二拳擊中衛兵的鼻根。這兩拳是跟折羅曼學的。然後林天河一腳踹到了衛兵的命根子。這一腳是林天河自己發明的。
?衛兵鼻子出血,眼淚橫流,褲襠劇痛,倒了下去。
?兩分鍾後,林天河換上衛兵的衣服,把衛兵鎖在禁閉室,拿著衛兵的激光步槍離開了。
兩小時後。
林天河在禁閉室旁邊蹲的腿都酸了,還是沒等到一個人來發現自己跑掉的事情。
帝國的士兵紀律也太松懈了吧。林天河無奈的想。
實際上,袁山為了防止林天河和別人交談,嚴格禁止別人接近林天河,隻留了自己最能信任的一個衛兵守著。
??一群不爭氣的玩意兒,還是我自己來吧。林天河站起身來,伸伸腰,走到報警器旁邊,看看四周沒有人,直接用步槍的槍托把報警器錘爛了。
震澤號上警報聲大作。
“誰碰的警報器?”袁山喊道,“警衛呢,快去給我查清楚。”
“報告!林天河跑了!”警衛喊道。
“怎麽回事,把所有船艙的門封鎖,沒我的命令不許打開。快帶我去看看。”袁山著急地說。邊說他邊拿了一把手槍。
林天河啊林天河,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啊。我還沒想好怎麽弄死你呢,你就先給我整了這麽一出,正好給了我趁亂打死你的機會。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袁山著急的說。他怕去的晚了,林天河趁亂跑掉,到時候就難辦了。
走到一個轉角,袁山在前面帶路的警衛突然轉身低頭對著他。
“怎麽回事?走錯方向了?”袁山問道。
警衛抬頭衝袁山笑了笑。袁山大驚,張口欲喊。
警衛抬手就是一槍。袁山慘叫著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警衛,不,林天河扶起倒在地上的袁山,把他手裡的手槍卸了下來。
“別喊了,袁司令,你剛剛才命令把所有艙門全部關閉,沒你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開。我剛剛走在前面,替你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這段船艙,沒有人。”
“沒想到啊林天河,老子竟然栽在你手裡。”袁山胸口的血源源不斷的溢出來,他慘笑著說。
“你該提防我的。”林天河說。
“我很提防你了,為了不給你機會,我讓所有人都衝上去了,隻把你留在我身邊,就是怕你給我多生事端。”袁山咳了口血。“我本以為自己贏了,沒想到輸的這麽慘。”
“你本來不必死的,假如你沒把新北方艦隊的戰士們派去送死,我很可能饒你一命。”林天河憤怒的說。
“這是間諜的宿命,也是我的宿命。完成了任務的間諜,沒有幾個善終的。我太天真了,竟然還幻想著衣錦還鄉,榮耀加身。”
“需要我帶話嗎,我相信我還會遇到千本櫻的。
” “讓她活的別這麽累了。”袁山笑著說。
“好。”說完林天河舉起步槍,對準袁山的腦袋就要開槍。
“在別人眼裡,我還沒有暴露,我還是帝國新北方艦隊的總司令,你殺了我,你這輩子也完了。我這個人很謹慎的,不會留下讓你翻身的證據的。”袁山平靜的對林天河說。
“你在這個位子上越久,帝國付出的代價就越大,我等不了你暴露的那天了。”說罷,林天河叩響了扳機。
打人要打腦袋,不然像自己一樣,是個金屬心臟就糟糕了。林天河一槍接著一槍,直到把袁山的腦袋打的粉碎,打的袁山脖子以上沒了蹤影。
這時艙室的門才打開,全副武裝的警衛跑了進來,他們把林天河圍的嚴嚴實實。
林天河放下槍。他平靜的說:“我投降,我願意接受帝國軍事法庭的審判。”
警衛們看著袁山殘缺不全的腦袋,整個艙室濺的到處都是的血液和腦漿,心裡一陣膽寒,他們對林天河有了深深地畏懼之心。有的膽子小的警衛不禁吐了出來。
就在林天河被一群士兵推搡著走向禁閉室的時候。
折羅曼駕駛著玄武戰機,躲避了戰艦的偵查,慢慢的停在了震澤號的艦體表面。玄武戰機四隻腳上的鑽頭輕易地鑽透了震澤號的表面裝甲,將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震澤號的表面。
折羅曼帶上氧氣面罩,輕巧的翻出戰機,走向了最近的艙門。她用攜帶的激光切割機迅速的切開了艙門,然後鑽入了震澤號戰艦內部。
林天河又回到了禁閉室,這次他沒有喊,他也知道,這次就算他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搭理他的。
門口站了四個全副武裝的警衛,二十四個小時不間斷的守著他。震澤號已經把林天河槍殺袁山的事情上報給了國防部。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天河聽到外面四聲悶響。然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折羅曼走了進來。
她看到林天河雙眼通紅,頭髮亂糟糟的,衣服也被別人揪的爛成一片一片的。
“天河,我來帶你走。”折羅曼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撲到林天河身邊, 抱住了林天河。
“我不能走,阿曼你趕緊走。”林天河推開折羅曼。
“趕緊走吧天河。”折羅曼著急地說。“再不走,他們就會發現了。”
“我不能走啊,阿曼,我走了就成了暗殺帝國中將的叛徒,我走了,就成了帝國的罪人,我走了,就會被別人說成是叛國,帝國就不是我的祖國了。”林天河說道。“我要等軍事法庭的審判,我這麽聰明,肯定能找到袁山是間諜的證據,我要給自己翻盤。”
“天河,沒機會了。我剛剛從指揮中心摸過來。現在是戰爭時期,他們根本就不準備審判你,要直接槍斃你。執行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折羅曼焦急的說道。“咱們趕緊走。”
“那我就死在這兒吧,最起碼我是為祖國而獻身,為祖國而死。”林天河歎了口氣。“你走吧,阿曼,我對不起你。”
“天河,平日裡你那麽懂得變通,這會怎麽就糊塗了。只要還活著,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折羅曼說道。
“我走了,我妹妹怎麽看我,羽莘怎麽看我,我不能走!”林天河倔強的說。
折羅曼看著林天河紅的嚇人的雙眼,知道林天河鑽進了牛角尖。
這個時候了,還在想著那個羽莘。折羅曼心裡冷哼了一聲,等我出去再找你算帳。折羅曼不再跟林天河囉嗦了。她一記手刀擊中了林天河的後頸,林天河直接暈了過去。
折羅曼背起林天河,越過被她打暈的四個守衛,匆匆的離開。
禁閉室裡,只剩下林天河被撕的破爛不堪的艦長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