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麽看?

青虛真人無語，玉虛真人作風硬派，平常事務一言而決，此時詢問明顯偏向靜雲子出戰，他又怎會違逆玉虛真人的意願呢?

“那就不抽簽了，由靜雲子考教少堅道法。少堅，你對此有沒有什麽意見?”

我特麽的意見有用嗎?

石少堅暗暗腹誹，恭敬地回道:“沒有意見。”

靜雲子好心地問石少堅:“少堅師侄，一個茅山法師一生只有一次參加開堂法師考驗的機會，要不要等上幾個月?”

石少堅笑了笑，正要開口，符雲子突然開口:“靜雲子師姐，少堅，三天后如何?”

“當然可以，少堅師侄?”

“可以。”

“那就三天后，萬福宮道院廣場考教道法。”青虛真人宣布出時間地點，一錘定音，折騰了好幾天的開堂法師考驗算是告了一段落，石少堅能否成為開堂法師全看三天后的表現了。

當然，事情不會就此結束。靜雲子是法師境中期修士，石少堅剛入法師境，修為懸殊，如何考教算通過考驗還需要認真討論。石堅提前給玉虛真人打了個預防針，提醒她不要暗中幫助靜雲子，不然道法考驗完全沒有必要進行，石少堅一點勝利的機會都沒有。

青虛真人等人離去，大殿中只剩下玉虛真人和靜雲子。靜雲子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對玉虛真人問道:“師父，石少堅明明違反了門規，你為什麽要放過他?”

“明明?靜雲，經過此事，你還沒學會說話做事嗎?你說石少堅違反門規，我讓你下山找人，你找到了嗎?”

“我……”

“少堅說的沒錯，你太年輕了，既然有石少堅違反門規的證據，為什麽不牢牢抓在手裡?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說真的，你應該跟石少堅學一學，他剛才的表現十分亮眼。”

靜雲子嗤笑道:“他羞辱我，我根本不需要他為我求情，我也不會感激他。”

“你啊，以後三年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吧。”

“師父，我不甘心。”

玉虛真人苦笑，“我不是幫你爭取到出戰人選了嗎?你還想怎樣?你要是有本事，可以在道法考驗上阻止石少堅成為開堂法師啊，給他個教訓。”

“太便宜他了。”靜雲子說道。

“不要大意，石少堅學會了閃電奔雷拳，想要在法師境學會這門道術，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茅山歷史上也沒有幾個人能熬下來，熬下來的都是驚才絕豔之輩。”

靜雲子一臉不相信的神情，“很難嗎?”

“我用鞭子連續抽你幾個月，皮開肉綻的，鮮血淋漓的，你覺得你能熬下來嗎?”

“我能……”

“行啦，少說大話了，法師境修煉閃電奔雷拳比鞭子打痛苦十倍。還有，石少堅已經達到先天符的境界，在符道上天賦超群，他敢口出狂言，必然會用符海戰術，千萬小心。”

靜雲子很信玉虛真人的話，心中對石少堅的輕視慢慢消失，猶豫道:“師父，我始終覺得你有意偏袒大師兄和石少堅，你相信我，卻選擇放過他們。”

玉虛真人莞爾，“他們還覺得我偏袒你呢。”

“這不一樣，是因為玄虛師伯嗎?”

“不完全是。”

靜雲子歎道:“師父，玄虛師伯已經仙逝，你怎麽還看不開呢?這些年你為萬福宮一脈做的夠多了，像二師兄麻麻地根本沒資格成為開堂法師，你竟然安排林師兄考教他道法，這不是明著讓他們作弊嘛。”

“靜雲，你愛過恨過嗎?”

靜雲子咬牙切齒回道:“恨過。”

“石少堅?”玉虛真人興致勃勃的問道:“師父一直很好奇，

石少堅怎麽得罪你了，你揪著他不放?”“沒有得罪我。”靜雲子搖頭。

“心口不一。”玉虛真人點了點她，“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問，但師父勸你一句，不要隨隨便便恨一個人尤其是男人。”

“為什麽?”

“聽我的就是了。”

“嗯。”

“你剛才問我為什麽要偏袒石堅和石少堅，的確不完全是玄虛師兄的緣故。一來是你沒有證據，我懲罰石少堅無法服眾，你也看到了，千鶴竟然肯用命為石少堅擔保，十三個開堂法師有十個投了讚成票，加上阿堅的地位和影響，我必須顧及門派團結，不能因為這件事讓萬福宮一脈心生芥蒂。”

“二來是因為降教，這次我和你青虛師伯去了趟甘田鎮，過程並不順利，我們雖然打傷了降教的宗師強者，但也沒能踏進降教核心之地一步。降教重新崛起已成定局， 而我們靈界正道自幾百年前大戰元氣大傷，逐漸沒落，你們這一輩只有阿堅、阿九晉升道長境，其他人裡也就你，松雲子，四目，無雲子有點希望，其他的要麽太笨，要麽太貪，要麽太暴躁，要麽太閑，要麽太癡，都不成氣候，小輩就更不成器了，以前有個李青蘭撐門面，現在多了個石少堅，靜雲啊，我們茅山派損失不起了。”

靜雲子沉默片刻，“那也不能無視門規，什麽人都要吧。”

“我還是那句話，你有證據嗎?”

“我招魂。”

玉虛真人笑道:“傻丫頭，人家連具屍體都不給你留下，會讓你有招魂的機會嗎?”

“這……”

“靜雲，別怪師父言行不一，身處師父這個位置，考慮的不僅僅是眼前，要考慮長遠，考慮大局，我現在總算體會到當年玄虛師兄承受的壓力了。”

靜雲子無語，“師父，你又來了。”

“好，好，不提玄虛師兄了。”玉虛真人笑了一下，拉著靜雲子走出大殿。

離開大殿的石少堅有些發愁，因為石堅、千鶴道人他們鄭重其事，提醒他重視靜雲子。他們說靜雲子是玉虛真人愛徒，肯定得了玉虛真人真傳，是個狠角色，要小心陰溝裡翻船。

想想松雲子在法師境就學會了金光神咒，沒理由受玉虛真人偏愛的靜雲子不會五行法。所以石少堅很謹慎，打算多做幾手準備，如果尋常手段難以製敵，也只能暴露些隱藏手段了。

就在他積極備戰之時，九叔帶來一個十分突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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