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司朔,是個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但內心年齡差不多有四十歲的仙俠世界的穿越者,本來以為轉生的一世劇情應該為王道征途,沒想到被我演繹成鹹魚曬太陽,但是現在好像又發生了變化。
“所以,難不成我還得給你們破案不成?我叫名偵探司朔嗎?”司朔看著腳下兩具屍體,憤怒的朝周圍的軍士吼道。
忽略上面司朔的吐槽,現在的狀況是司朔在一大早接到他爹的消息,得知大聖廟外發現兩具屍體,拿不定主意的司無邪最終還是將擔子撂到自己家寶貝兒子身上。
圍在司朔身邊的幾位軍士雖然聽不懂司朔在嚷嚷些什麽,但大致明白他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
“那個,司朔上仙,我們哥幾個早上一起來就發現這兒多出兩具屍體了,你看是?”為首一名又高又瘦的軍士向司朔請示道。
說起來,這件事他們也有看守不利的責任。本來約定好分兩批人守夜,一批上半夜,一批下半夜,誰知道剛剛過轉鍾,全都睡著了。
“我們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司朔一攤手,“有請我的,為啥不請個仵作之類的來?我對屍體可是一竅不通。”面對這種情況,司朔後悔自己前世沒選個法醫之類的專業。
若是這兩人死了沒多長時間,那還有的辦法,可是看樣子這兩具屍體起碼涼了有半夜的時間,魂兒早就消散了,他也束手無策。
“不是,上仙您看這個!”那高瘦軍士向獻殷勤似的跑到兩具屍體上,劃拉出兩個戒指,造型古樸華麗,看起來很不尋常。
“上仙,您看這個像不像您手上戴著的戒指?就是那種能嗖的一下將東西裝進去的那種?”
“嗯?”司朔狐疑的接過來,端詳了片刻,“喲,還真是的!你小子眼力可以啊,從哪兒知道的?”
“嘿嘿,”得到了司朔的誇獎,那軍士很是開心的樣子,“我曾有幸見到過高仙人和壯仙人用過這東西,所以才留了個心眼。”
司朔這才明白為什麽他爹一定要他親自來看一看的原因了,原來這兩具屍體還不是平常人——是兩位修士!
他把玩著手裡的戒指,沒有第一時間將上面的禁製給破壞,“除了這兩個戒指,你們沒再碰其他東西吧?包括這廟裡的擺設什麽的。”司朔有模有樣的學著電視劇裡警察辦案的樣子,詢問起現場的完整性來。
“您放心,絕對沒有,這個小的還是懂的!”軍士點頭哈腰的回答道,姿態放的很低,“對了上仙,還有一件事。”
“什麽事?”
“您看——”他遙指大聖廟內,“裡面的神像好像被誰給破壞掉了,我懷疑就是這兩位乾的。”
司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那造型詭異的神像還真被砍成了一堆碎渣,其中一個頭顱滾到門檻邊上,哭臉向外對著眾人,看起來有些瘮得慌。
“這個你不用管,先退遠些。”司朔吩咐道。
“好!”軍士自知涉及到修士層面,就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能插手的了,帶領其他人乖乖退後十丈,遠遠的注視著司朔。
等人退遠之後,司朔才開始正式仔細認真的觀察兩具屍體的死相。
“兩人容貌相似,不過一個歪嘴巴,一個臉上有斑,恐怕是雙胞胎。”
“衣服都是一個製式的黑袍,從服裝上判斷不出他們的身份,有概率是那些居無定所的散修,但不能下判斷。”
“再說說兩人的死因。
很顯然,臉上有斑的這位是被歪嘴巴用劍刺死的,一劍穿胸斃命,表情猙獰,這倒問題不大。可是歪嘴巴的死因就很奇怪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道肉眼可見的傷口,臉上帶著奇怪的微笑,顯得很安詳。他是死於中毒,詛咒,還是什麽其他的邪門術法?”司朔裝模作樣的分析一番,那副並不存在的眼鏡裡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荒兄弟,你怎麽看?”
荒:……
“你看電視劇看傻了吧你?”司朔得到了荒最無情的嘲笑,“答應我,別在中二了,好嘛?就你那個智商,也想學別人名偵探?剛剛分析的一大堆,全是廢話!”
“你就不能回一句此事必有蹊蹺嗎!”司朔備受打擊,自己名偵探的夢,還沒有起步就被無情的戳破。
“別再廢話了,先看看那兩個儲物戒指裡裝著什麽!”
荒這麽一說,司朔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拿著的兩個戒指還沒檢查。
略帶興奮的抹去戒指上弱的可憐的禁製,司朔將神識探了進去。
“這可是標準奪寶劇情啊!”司朔眼裡,似乎出現了成堆的靈石,功法和丹藥,雖說這些玩意兒他並不缺,但是多多益善嘛!
“哼,就上面那種三歲小兒都能破解的禁製,能指望有啥好東西?”荒先給司朔潑了一盆冷水。
儲物戒指裡的東西果然令司朔大失所望。
幾塊滿是雜質的低級靈石,幾瓶還未開封的丹藥,還有幾本封面霸氣無比的小冊子,一看就是修煉功法之類的,其他的,就是一些對於司朔毫無用處的金銀財寶。
將東西全部取出後,靈石被司朔甩到一邊,看都不看一眼——那種東西,拿來做紀念他都嫌棄膈應人。
“讓我來看看這些功法到底有什麽妙處,敢叫《太上開天錄》。”司朔抄起一本封面破舊的冊子,翻閱起來。
“哈?這不就是最基礎的《築基訣》嗎?這兒,這兒還寫錯了,按照這麽練,練不到遠眺境就得走火入魔!”冊子裡的內容令司朔大失所望。
“我去,難不成,這些玩意兒都和這一個類型?”還沒翻開的冊子,有的名叫“玄黃封魔訣”,有的叫“九轉屠魔法”,還有的叫“黃泉碧落咒”。
內容和那本《太上開天錄》一個性質, 新瓶裝舊酒。不,酒都算不上,裡面裝著的勉強算是馬尿。
“這些人是看小說看啥了嗎?取一個個這麽中二的名字?”司朔開始嚴重懷疑這個世界撰寫功法之人的審美。
“哎,看起來這些丹藥,估計也不是什麽好貨色了。”司朔話雖這麽說,但還是抱著撿漏的心態,將某個瓷瓶的瓶塞給拔開,一股刺鼻的藥味衝的司朔當場呼吸困難。
“我去,這啥味兒?怎麽跟一塊兒肉在密不透風的濕棉被裡捂了十來天再拿出來時候的味道差不多,都爛透了!”司朔懷疑這藥是否真的有人能咽的下去。
忍著惡臭,倒了兩粒藥丸在地上,司朔開始觀察起藥丸的形態來,看是否能和他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對應上。
“嗯,這個大小,這個讓人惡心的屎黃色,還有這惡臭味中隱約散發著的菊花香氣,難不成是‘天星丸’?”司朔不確定的猜測道。
天星丸,別看名字起的好聽,但也不過和剛剛那些換皮的修煉功法相似,是一種最為基礎的凝神丹藥,對於修煉時的集中精力有一定的好處。
“哎,我都有些佩服煉製出這‘天星丸’的人了,我上我也行啊!”雖然司朔都沒怎麽上過負責教授他們煉丹學問長老的課,可是現在面前這藥還是給了司朔莫名的自信心。
“這藥,有古怪。”正當司朔洋洋自得的時候,荒卻突然來了句。
“有問題?除了臭了點,藥效可能沒那麽好之外,還有啥毛病?”司朔不解的問道。
“裡面,有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