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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佬到武林盟主》第七百五十五章 入局
“從大佬到武林盟主 ()”

第二勝天開始奔跑。

一步十丈的奔向李鈺山。

每一步,起伏的山林都會發出一聲悶沉的轟鳴聲,抖一上抖!

帶動著漫山遍野的樹木,都發出嘩啦啦的響動。

每一步,都有萬千道土行元氣,自大地之中析中,海乃百川般歸於第二勝天之身。

將他本就魁梧的身軀,便得更加的挺拔、偉岸、厚重!

給人的視覺衝擊。

就如同千丈巨人,以山嶽為錘,以大地為鼓,擂鼓助興!

又好似神龜霸下,負千丈巨碑行走曠野,雖慢,卻無物可擋!

在場眾人的臉色都漸漸變得肅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第二勝天下一擊,必然石破天驚!

李鈺山的臉色尤為凝重。

他沒信心接下第二勝天的下一擊!

但上一擊,他佔了上風,一槍將第二勝天擊飛數百丈。

現在再想喊停認輸,又哪有那麽容易

無奈之下。

李鈺山長吸了一口氣,重重的將手中大槍插入泥土裡。

刹那間,以李鈺山立身之處為界,其身後的山林瞬間便靜止下來,不再受第二勝天腳步影響!

下一秒,千百道土黃色的槍芒,在李鈺山身後的山林中徐徐騰空而起。

相比趙明陽槍下,連目光所及都會覺得撕裂、刺痛的槍芒。

李鈺山的槍芒,隻令人覺得厚重……總覺得哪怕是身貫十八重重甲,也會被他的大槍抽爆的那種厚重!

說不上這二人的槍道,誰對誰錯。

但毫無疑問,這二人都已將自己的槍道,走到極致!

張楚目不轉睛的望著越來越近的二人。

這二人,乃是當世修土行真元的所有飛天宗師之中的佼佼者!

這是一場土行真元之間的頂尖對決!

錯所這一場,再等十年!

眾目睽睽之下。

二人同時一躍而起。

“喝……”

第二勝天怒發衝冠,爆喝著一拳轟出。

刹那間,無窮無盡的土行真元,於他身後凝聚出一尊高達數十丈,通體土黃色,頭戴旒冠,身披山川日月帝袍的神明虛影,隨著他的動作,一拳浩浩蕩蕩轟向螻蟻般的李鈺山!

張楚看得仔細,這尊神明虛影的長相,分明與變身後的第二勝天,一模一樣!

這……就是第二勝天的飛天意嗎?

“有我無敵!”

李鈺山亦青筋迸發的扯著喉嚨爆喝著,雙手虛握,作挺槍刺擊狀,一槍刺出!

他手中明明空無一物,但他刺出之時,雙手卻仿佛有十萬鈞重!

霎時間,一杆形若孤峰的百丈土行元氣大槍,宛若火山爆發般從大地之中突出!

針尖對麥芒的刺向神明虛影的拳頭。

望著這一幕驚天動地的對決。

張楚覺得,自己可能練了假武……

大家都是練武。

大家都是二品。

憑什麽你二人竟這種驚天動地的大動靜兒?

你們不是練的武。

你們是修的仙吧?

不!

就這二人搞出的動靜。

恐怕就是所謂的修仙者來了,也得被轟殺至渣……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他跟這兒驚歎於第二勝天和李鈺山動手搞出的動靜兒之大。

卻忘記了,他自己那一招四管齊下的天下太平,動軸卷起百丈刀龍,如擎天白玉柱,又如架海紫金橋,又能比這兩位搞出的動靜兒的小到哪裡去?

“轟……”

萬眾矚目之中,神明虛影的拳頭,與孤峰大槍的槍頭狠狠的對撞在了一起。

蕩開的土行元氣風暴,

如山崩,似海嘯,遮天蔽日!張楚和夏侯馥都不得不退避三舍,不願直面余勁浪潮。

“六哥,會敗嗎?”

夏侯馥目光焦灼的眺望著土行元氣風暴中心,有些擔憂的小聲問道。

張楚知她是關心則亂,輕笑道:“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六哥已經贏了!”

“哦?”

夏侯馥凝視著那團根本分不清誰佔據了上風的土行元氣風暴,“何以見得?”

“單拚真元雄厚與土行元氣的控制,六哥是不及李家老賊。”

張楚也眺望著那邊,有條不紊的說道:“這老賊的底蘊,的確深厚異常!”

他修《五方五方混元功》,對天地元氣的感知,極其敏銳。

方才第二勝天那一招的光影效果雖然爆棚。

但論真元總量以及對外界土行元氣的控制,第二勝天其實是不及李鈺山。

這很正常,李鈺山畢竟長了第二勝天幾十歲。

幾十年的光景,只要沒有虛度,哪怕是武道停滯不前,也總該有幾分收獲的。

“不過成也專注,敗也專注!”

“這老賊太過醉心於槍術,無數年的光陰,都傾注到了他那一槍裡,將其推演到近乎於道的地步!”

張楚有些驚歎,又有些惋惜的搖頭:“可惜,那一槍再強,也只是術,而非意!”

頓了頓:“而六哥方才那一拳,卻是集他一身武道之大成的具現!”

“這就好比兩位武藝相當的武者對決,一者兵刃再手,一者赤手空拳,縱然赤手空拳之人,力氣要比兵刃在手之人更大,但無論怎麽看,顯然都是兵刃在手之人,贏面更大!”

他說得篤定。

夏侯馥撇了他一眼,輕輕笑道:“你倒是看得清楚,那你自己的武道呢?是走偏了,還是走對了?”

張楚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她笑起來真好看,“我嗎?”

他想了想,道:“應該還是有點偏吧,這次看了六哥和這老賊的對決,回頭我抽個時間,好好調整一下。”

這一次觀戰,他的確收獲良多。

習武之人,最忌閉門造車。

天下間沒有任何一位武學大家,是比照著神功秘籍,閉門造車造出來的。

唯有常常與不同的人動手,不斷反思自身武道,補齊短板,才有望練出個名堂來。

只可惜,飛天境之後,與人動手乾系太大。

導致大多數飛天宗師都不得不閉門造車。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飛天宗師之間的對決,很少再出現氣海境時那種在方才之間決勝負的精細操作。

飛天宗師之間的對決,大多數都是瞅準機會,就一股腦兒的把大招全轟出去。

轟得贏,自然皆大歡喜。

轟不贏,也好提桶跑路。

反正張楚見過的,敢在飛天境內秀操作的,唯有趙明陽一人。

那廝的槍法,的確是到了一個非人哉的變態地步。

一杆平平無奇的大槍在他手裡,就跟金箍棒一樣,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可輕可重,一品之下,在他面前,若無他的允許,能成功放出大招都算他輸!

嗯,或許老三劍無涯也能做到這種地步,但張楚還沒見過他動手。

是以,像眼下這種旁觀兩位同境界頂尖強者對決的機會,就尤其珍貴。

太弱不行。

太弱沒收獲。

太強也不行。

太強看不懂。

只有相差不大的對決。

才能有所收獲……

……

雲霧般的濃鬱土行元氣散去。

眾人終於看見土行元氣風暴中心的畫面。

就見赤著上身的第二勝天懸浮在半空中,臉色有些蒼白,強壯的胸膛劇烈的上下起伏。

但他身上的威壓,不但沒有減弱,反倒更加凶悍、霸烈了,張楚隔著老遠觀看,都覺得腦後汗毛直立。

地面上多了一個足有大半座足球場那麽大,最深處接近兩丈的巨坑。

李鈺山癱在坑底,衣衫襤褸,披頭散發,右臂形狀畸形的耷拉著,臉色灰白的一口一口的吐著血……

不過落到這般境地,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只是笑得有些苦澀,有些無奈。

“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本候,終究是老了……”

第二勝天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目光轉向張楚:老二,怎麽說?

張楚也在嗤笑。

技不如人就技不如人,扯什麽老了。

當我們看不出來,你李鈺山是什麽狀態?

飛天宗師的壽險,會隨著境界提高而延長。

二品宗師,無病無災的活到一百二三十歲很正常。

李鈺山身為二品宗師,還未滿百歲。

正是老而彌堅的時候……

張楚與夏侯馥徐徐飛身上前。

後方的天傾軍大營中衝出一彪人馬,一邊拚命朝著這邊狂奔,一邊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張盟主,莫傷我家老祖宗,有什麽條件,我李家都答應……”

張楚沒回頭,飛到第二勝天跟前,小聲問道:“六哥,無礙吧?”

第二勝天沒答話,只是笑著指了指下方的李鈺山。

張楚笑著朝他挑了根大拇指,然後低下頭看著下方的李鈺山,輕聲道:“我若是宰了他,六哥你不怪我吧?”

他本沒有殺了李鈺山的想法。

沒這個必要。

李鈺山也不好殺。

可眼下李鈺山都已經半殘了。

再這麽傻乎乎的放虎歸山……

太愚魯。

也太愚蠢。

既然如此。

左右梁子都已經結下了。

就此作罷,李鈺山也不可能不找他太平關和北平盟的麻煩。

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第二勝天習慣性的攏起雙手,才發現自己的衣裳沒了,沒地兒攏,隻好抱起兩條膀子,淡淡的說道:“你拿主意,我來動手吧。”

張楚笑了笑,抱拳拱手道:“六哥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人既然是我想殺的,後果自該由我擔……”

第二勝天與李鈺山是公平對決。

現在李鈺山戰敗重傷。

他再動手撿便宜……

傳出去,於他名聲自是有大礙。

當然,若是由第二勝天來動這個手,自然就沒這個顧慮。

可第二勝天已經幫了他大忙了。

再讓第二勝天來幫他背殺李鈺山的恩怨。

說不過去。

問心有愧。

這口鍋,份量可不輕。

恩恩怨怨即江湖。

是以,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窮盡一代人、兩代人,甚至是數代人之力,隻為報仇的事例。

……

馬蹄聲正在飛速接近。

張楚蹲在李鈺山身畔,認真的問道:“李侯爺,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嗎?”

李鈺山看著他,吃力的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他沒說話。

但張楚明白他笑裡的意思。

無外乎是“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我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我在九泉之下等著你”這類敗犬的哀鳴。

張楚其實挺在意這些的東西的。

是以,他做事總是會留一線,很少把事做絕。

但你李鈺山,有什麽資格跟我談這些東西呢?

你們李家的天傾軍,席卷西涼州時,多少受旱災波及活得生不如死的平民百姓,才你們的鐵騎前零落成泥,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兒嗎?

你們做事的時候,都沒有在意……

憑什麽輪到我了,我就得在意呢?

張楚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既然沒有,那就請侯爺上路吧。”

李鈺山看了他一眼,再抬頭,目光越過張楚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

真不是閉眼的好日子啊……

他臉色嘲諷意味越發濃鬱,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他不是沒有暴起一擊的力量。

但那點殘存的力量,在張楚這個同品強者面前,無異於自取其辱。

他選擇保留最後的尊嚴……

張楚面無表情的揚起手, 以手作刀乾淨利落的劃過李鈺山的脖頸。

適時,馬蹄聲在大坑邊緣響成一片。

張楚站起身來,目光掃過一片赤紅的面容,重重的點頭道:“不用懷疑,人就是我殺的,要報仇,盡管衝我來!”

“殺啊!”

“血債血償!”

歇斯底裡的咆哮聲和轟鳴的馬蹄聲中,赤潮如同泥石流一樣淹向張楚。

黑色的光束,宛如利劍從赤潮之中迸發而出。

半空中,夏侯馥望著下方的張楚,歎著氣直搖頭:“這一入局,再想脫身可就難了啊……”

第二勝天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兒說道:“現在才馬後炮有什麽用?方才你怎麽不攔著?”

夏侯馥歎氣道:“你們爺們做事,哪有我們女人說話的份兒……”

“喲!”

第二勝天來了精神,陰陽怪氣兒的調侃道:“現在知道自個兒是個娘們兒了?以前不總說什麽巾幗不讓須眉、我們能做到的事你也同樣能做到麽?”

夏侯馥橫了他一眼,嘿嘿的笑道:“這些話,我會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大姐!”

第二勝天臉色一變,然後就立馬強裝鎮定道:“你敢告我的歪狀,我敢就上你家去,讓你爹給你準備嫁妝,到太平關提親!”

夏侯馥的臉瞬間就紅到的耳朵尖尖上,旋即橫眉瞪眼怒喝道:“呔,狗賊吃我一拳……”

第二勝天一見她緋紅的臉色,忍不住一愣,不可思議道:“難道我說中了?你還真想老牛吃嫩草?”

“哇呀呀呀,狗賊給我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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