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BMW一馬當先,在最後的直線道路上主動向對手提出決戰。
已經沒有必要再進行第四場,乃至第五場比賽了;兩車平行著。在數百米的直路上將速度提升至350KMH!
我將氮氣加速打開,所以得以用極限的速度抗衡那台怪物車輛。只是,這個系統注定要在行駛過程中填充大量的N20助燃;當然,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越長就越危險;過度的填充N20有可能令引擎爆缸,超過1分鍾已經是危險的界限了。
那又如何呢?身為車手,還得故意放慢速度?讓對手獲得勝利嗎?至少我萬萬不能苟同這種做法,這是在侮辱自己。既然還有力量,就應該互不相讓的展開激烈的戰鬥啊。
我不當慫逼啊!!!將油門踩到底,眼中光芒狂暴的爆發出來。衝破狂風,突破了對方的行駛路線。
這一場比賽,絕不是要打敗他亦或者得到什麽;我……我要戰勝那個慢吞吞的自己了。
One,Two,Three。來吧,放聲尖叫。
宛如橫刀立馬的攔在前面,排氣管爆發出一陣火焰。阻擋住他的行車路線,結果;雙方的車速其實都接近400KMH,稍有不慎;兩車哪怕是輕微的碰撞就足以令雙方失控。撞到路邊粉身碎骨。
『Fuck,crazy,crazy,crazy!』
路邊並沒有發出高潮般的驚呼,因為沒有觀眾,自然就沒有為這種近乎失控的高速而瘋狂的尖叫;反而是勞斯基叫罵起來。
『他瘋了嗎!?再這樣使用過度氮氣,那輛車最終只會徹底爆炸的!』
遠處的起點線,大小姐握緊雙手;作祈禱狀。
『求你了,我不希望你贏;我隻想你安全的回來。因為……我再也不會像喜歡你這樣去喜歡別人了。』
穹瓊,明美若月,林青曼,羋靈玥,矢野明美,洪玫瑰,蕭嬰兒,蘇慕清。還有郭青傑,黃崇陽,段伍傑。
每個人都焦急的等待著這場比賽的結果,他們恨不得長上翅膀;看看兩人當天在終點線前最後是如何賭上尊嚴來搏殺的。
氮氣加速依舊持續運轉,車身瘋狂的發抖起來!
我的雙手幾乎都握不住方向盤了。然而,僅僅只剩下三個彎道了。
暫時關閉了氮氣,留下最後20秒的使用量。在直線上的纏鬥已經結束了,雙方依舊齊頭並進;幾乎同時衝入彎道!
勞斯基穩穩的佔據著內圈的位置,在第一道彎就以極高的速度將我甩開。
而便是那一瞬間,我開始提速;殺入他的車後側,堵死他接下來轉移線路的企圖!
N20再度燃燒起來!BMW後部已經爆發出一陣濃烈的黑煙,車輛甚至也因為這股熱量而發燙了;方向盤都熾熱起來。
這才是所謂的賽車啊,弄一堆馬力大到嚇人的引擎;過彎哪怕像蝸牛一樣爬過去也行嗎?那你不如去開火車來比賽啊!
一個超大角度的甩尾衝出去,幾乎瞬閃般出現在他車前。阻擋住了他前進的路線,勞斯基揉了揉眼睛:『MyGod!』
『轟!』
借助慣性和推力再度猛衝過去,第三個彎道已經近在眼前了。
勞斯基恍然大悟,拍著方向盤吼道:『可惡,我終於明白了!』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像瘋子一樣了;在比賽中,勞斯基早已經全力以赴;瘋狂的提升著馬力。他保證,自己從前從前不會像瘋子一樣去跑山路。
但是,跟這個家夥一比;自己算什麽?!對方根本就沒有山路的恐懼感啊!從頭到尾都是油門全開。
別人在彎道上失速,他卻在彎道上跟瘋了一樣提速;原來如此,他的BMW比起自己的BMW馬力本身就不足;一旦出彎的速度變慢。那就必敗無疑,所以說;這三場比賽下來,這個家夥甚至從來沒有減速!
勞斯基保證,他再也不會跟這個瘋子比賽了;對方……竟然是一個在山路上從來不踩刹車的強者。就仿佛不知畏懼的武者一般,即便失敗;不知挫折的又當場爬起來。而且銳氣不減。
換句話說,勞斯基早就輸了。如果他的車子不是1000匹馬力,甚至只有800匹馬力;這時候, 怕是連對方的車尾燈都看不見了吧?
他不自覺的放慢了速度,松開了油門;因為他明白,這場比賽無論再怎麽比;結果早已經注定。
無論勇氣還是對於山道的熟練度,他輸了;這個人是當之無愧的車手。倘若在兩者硬件相等的情況下,他勞斯基只有吃悶虧的份。
而第三道彎,在甩尾的同時;我轉向過度並且失控了。
因為輪胎不堪過度摩擦帶來的重負,在雨中當場爆掉了;汽車劇烈的往右邊一抖,幾乎側翻;N20所有氣體瞬間爆發出來,朝著終點線猛衝過去。
拚命的控制住了車身,直到整輛車都冒著濃烈的黑煙衝過終點;在戰鬥中燃燒殆盡。
我走下車,伸手對它敬禮;為了戰鬥,藍之巨龍燃燒了自己;正如同戰士舍生殺敵。它承載了正常車輛根本無法忍受的強度,讓密集的N20氣體折磨著引擎瘋狂工作並直到被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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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至高無上的勇士了。我這麽想著,便看見勞斯基恭敬的對我鞠躬;並且雙手奉上了汽車鑰匙。
『你是一個真正的勇者,在你身上;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個車手的精神。我敢斷言,你這樣的人無論幹什麽都注定了你日後必定前途無量;請接受我的致敬。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機打出了這些文字;大概他知道我聽不懂外語。
我淡淡的一笑,說:『我姓二,名營長。』
和他握了個手,當然,這就是清明節前夜;關於上帝和車神的比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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