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二舞空;那是個極其傻,總是闖禍;卻很纏著我的女孩。我對她又愛又恨,有時候想趕走她;想想小丫頭又太可憐。
回到家裡的時候雨下得更大,我淋的身上都濕透了;打算好好洗個澡。花籃裡的花都被我用衣服包著,倒是沒有淋濕。
我回到家以後,舞空趴在廚房裡;還咬著一根棒棒糖。我說:『舞空,哥哥送你朵花啊。』
『哥哥~』
她滿心歡喜的跑過來,一下掛在我身上了:『你回來啦?』
我:『花送給你。』
舞空:『謝謝哥哥~』
她笑眯眯的拿起花,聞了說:『好香哦,會像棒棒糖那樣好吃嗎?』
我看見她嘴上咬著糖棍,就說:『你又偷吃棒棒糖,不是說過一天隻許吃一根嗎?早上你也拿了一個。』
她搖搖頭,辯解道:『不是的啊,哥哥;有朋友到家裡來了,我才請它們吃棒棒糖呢。』
我:『哈?朋友?在哪,你倒是說說看;我連個蒼蠅都沒見到。』
她指了指裡邊,說:『就在廚房牆角咯。』
我:『…………』
於是,和她一塊到廚房去;兩人趴在牆邊。她好奇的指了指牆角,我看見細微的夾縫裡面;時不時有幾隻螞蟻進出。
舞空問道:『哥哥,這是什麽東西啊?為什麽它們要來抱我扔在地上的棒棒糖棍呢?昨天就是這樣的誒。』
我翻了個白眼,說:『就是你亂扔糖棍才會引螞蟻的吧?』
舞空:『螞蟻?它們都叫做螞蟻嗎,難道沒有名字嗎?就好像我和哥哥這樣。哥哥叫二營長,我叫二舞空~』
我說:『就算有名字,你能認的出它們嗎?你看看,這哪個不是長得一樣?不給螞蟻取名字的原因就在這裡。』
舞空:『呃……』
不過話雖如此,我終究認為;等到人類的數量達到百億,甚至千億以後;個體還真的就和螞蟻沒有區別了。我說:『夠了,不用管它們;螞蟻很好活的。但你別扔太多糖在這,要不然它們要繁殖到泛濫的。』
我之所以不願殺死螞蟻,大概也是跟宇宙暫時沒滅殺人類的理由是一樣的吧?就是想看著它們繁衍生息,繁衍一些後代小螞蟻;這樣它們將來就不會滅絕了。
小丫頭安心下來,於是又拉著我往房間裡去。
『哥哥,那我們睡覺吧。』
我說:『你什麽時候可以自己分床睡?大家都老大不小了,睡一塊真不好。』
『誒?你剛才說了什麽嗎?』
她卻直接無視了我的抱怨,倒也無所謂吧;我習慣了,這丫頭就是喜歡打哈哈;每次一談到她不願意的事情就是這樣。
我倒也很疲憊了,因為回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那眼睛一閉上,就好像被人拿東西壓實了似得;我好像看見了水。它蒸發啊,蒸發;蒸發,蒸發……
水不見了,我整個人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夢境裡面,星辰飛逝,光陰穿梭……
失意的人啊,連夢境裡都是失去和墮落的;老是做些噩夢。醒的時候又拔劍四顧心茫然,意志不能有所伸張。
直到我再度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時,那個熟悉的老頭子來了;他戴著一頂棉帽,身著棉袍;有時候我能在沙漠裡看見他,那時候他也穿這麽厚。
我那時候就會問他為什麽不換衣服,他卻淡然一笑;而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三年以來都沒有任何區別。
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我和他站在狂風裡面;總是在打鬥。他每每有時候會模仿我的招式,但是一樣的招式;我的速度不到他十分之一,力量也不到十分之一。
在這場爭霸裡我很少能抵擋住他,三年了;為什麽每天都會出現這樣的夢境?無論我用什麽兵器,他就和我用一樣的兵器。
我認為他可能是那些死者出現在我夢境裡的幻影,拜我的凶相所賜;有時候爭鬥難免,我不是沒看見過有人掉腦袋的場面;甚至心無波瀾了。
手持關刀的時候。他甚至在我的頭頂上用猛劈,我差點就能體驗到什麽叫腦袋開瓢。可笑啊,明明是一個老頭子;你為什麽會這麽能打。你為什麽力量比我一個壯年人還要強?
終究是又輸了一次啊,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我雖然輸了,卻沒有什麽不甘心;畢竟我和他的實力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疲憊的時候我也總是在想,對手未必會比我好受;一開始直面艱危的人往往最後咬咬牙便更勝一籌,而一開始全力取得優勢的人最後便要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