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計劃,張威遠在第二天晚上就率領全部的騎兵出發了;由於以後還要許多具有戰鬥能力的士兵巡邏,此戰戰損不宜過大。所以我再三叮囑他;實在沒有把握可以率軍撤退。殲敵之時,不要突然把敵軍逼入死路;圍三闕一,虛留生路。敵人看見有活路可以逃命,必定會臨時選擇逃竄。
最重要的事情我也反覆說了三次,不要付出太大傷亡。張威遠鄭重領命,敬禮說:『總隊,我去了。』
我點頭道:『告訴弟兄們,仗打完了以後我親自去鎮長那兒替你們請賞。』
雙方兵分兩路,第五天下午;其余兩百人也做好了攻擊山寨的準備。
但此刻我很憂心,張威遠那邊的戰鬥是否打響了?那些今天去搶劫空化村的山賊又是否被阻截住了?
整整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或許他們還在激戰。
本營的兵士們各自擦拭打磨著兵器,下午4點就吃了晚飯。天色漸漸晚了,趁著還沒有天黑,我最後再度檢閱了一下軍隊。
這算是星辰大海的起點嗎?在離征途最近的地方,無數兵士為即將拉開序幕的戰爭而拿起武器。
我說:『從今天過後,敵人的黃金就是我們的黃金;敵人的美酒就是我們的美酒!今日先登山寨者,可以得到整個山寨財物的一半。怎麽樣,你們有沒有信心讓自己成為那個先登上頂峰的人?』
『有!』
士兵們齊聲應答,氣勢高漲。
『好!且拿酒來,一杯過後;全軍立刻出發。目標是十五公裡之外的草寇老巢!』
翻身騎上疾風,再次握住大刀;三軍陸陸續續的倒滿烈酒,一同飲下肚去。
挑戰強者要有勇氣,沒有力量不能和強者為敵,沒有膽量不敢和強者為敵,沒有吃苦精神不配和強者為敵。今日三軍齊聚於此,無論什麽大義凜然的假話都不用再說了。
我冷喝道:『全軍出發!』兵士們邁著整齊一致的步伐出動,氣氛頃刻間肅殺;或許一場惡戰要拉開帷幕了。
夜幕之下,軍隊伴星將行;踏出原來未有人帶領前行的那一步,我親自率領一百人包圍住匪軍的山頭。
正面的佯攻將由我親自指揮,而索爾密林的伏軍是我讓彩彩去給他們帶路埋伏的;只要聽見正面攻城的廝殺聲,到時候匪軍極有可能棄寨而走;到那時候,伏軍就要發揮裡外夾攻的最佳效用了。
這時候,倒是沒有必要圍堵那條可以下山的小路了。而且,似乎守軍的數量已經極少了,此刻我軍士氣大旺;已經做好進攻準備。
夜幕之下,我命令兵士們將我在兩天前下令扎好的五百個草人們全部抬出來,擺在陣地遠處;營造一種我們還有無數援軍的假象。
漸漸的,兵士們全部拔出雙手劍和各自的近戰武器。
月下,鐵器反射著寒芒;部隊動員到木橋對面的時候。我大喝道:『全軍,引燃火把,準備強行進攻!』
『殺啊!』
上百個火把瞬間在漆黑的夜裡被點燃,就好像軍隊的狂怒被點燃了一樣。而且是突如其來的,從上一秒的一片漆黑;直到下一秒全軍已經準備展開猛攻;恍如電閃雷鳴一般迅速。
『敵人,是敵人。』
遠處,孤零零的守軍總算反應過來;遠遠能聽見他們的呼喊。但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這些早已被徹底圍困的甕中之鱉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他們驚恐;瑟縮。畏懼的呼喊被淹沒在高昂的戰吼裡。
而遠處山頭上,他們竟還能看見無數“黑影”;至少有幾百個人。 『弓手,將箭頭全部點燃;盾兵馬上衝到橋對面去,步兵跟隨盾兵前進。』
在黑暗中,部隊早已展開到極限;對面的山寨幾乎近在咫尺。弓兵的箭頭上都綁上了布條和被油浸泡過的乾草。在火把上一放,直接猛烈的燃燒起來。
對面的山賊也迅速集結在寨子上,大約有二三十人。他們開始用一切遠程手段阻止我們攻擊;同樣在用弓箭射擊,我軍付出了一些代價,前面有幾個盾兵倒在橋上了;我軍的火箭已經準備就緒。
『壓製射擊,倒計時三秒;弓手全部準備!』
在我的命令下,所有弓兵已經箭在弦上;不知為何,總覺得著三秒竟如此漫長。匪軍一連射倒我數十個盾兵,而且還從山寨上往下推出巨石。
『目標,被包圍的山賊;全軍放箭。』
無數火箭拋射到半空中,飛到寨前;雖然欠缺一些距離,但是點燃了寨邊;我令弓手再前進二十米,直接在木橋上進行自由射擊。
猛攻之下,盾手和步兵們已經到山寨面前;全軍一湧而上,用碩大的木樁猛撞被緊閉的寨門;不斷有撞擊的巨響傳來。
我騎著疾風,擠開弓手們;衝出了一條道路。整個山寨漸漸陷入火海。二十多個抵抗的守軍被我們的弓手射倒大半,這之後再也沒有援軍上來。
寨門也被步兵們猛撞開來,然而;先衝進去的卻不是別人。而是在人群上方一躍而過,一個手提大刀;身騎紅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