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或許陰陽圖可以解釋一下;既存在又滅亡的意思。
陰陽圖,黑白乍看之下是相悖的;一個地方怎麽既有存在又會有湮滅呢?但那是因為,白的裡面被添上了黑;有的世界裡,有一些東西某時候要被送去獻祭;當然啦,也許是我們某個宇宙被送到湮滅裡去了。但願不要輪到怕死的家夥吧。
黑的地方卻有白,毀滅的東西不可能永遠都是被毀滅的;它們在某天要轉化為純淨的白,又被送回去了。哎呀呀呀,這個世界又誕生了一個新的時空嗎?
當時,昏迷過去以後;其實什麽意識也沒有了。等到再度醒來以後,卻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後事沒有更多的記憶,失落之余;隻記得自己曾深夜坐在酒館的吧台前。面對著周圍已經被收拾乾淨的一切狼藉,當時我已經萬念俱灰了;於是,一個人苦悶的喝了許多的酒。
但是,我該喝多少才算夠呢?毫無疑問,歷史把選擇權交給了我;只要我想,無論喝多少都是我的自由。
1.喝到差不多醉倒吧。
2.一醉方休。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來
會
如
何
選
擇
呢
?
選項結果2:
我一口氣喝了很多很多,最終;倒在吧台上,再也沒有醒來。
第二天,古樹鎮有消息傳出來了;一個叫做二營長的男人,在本鎮的酒吧吧台上因為過度攝入酒水。導致酒精中毒而死……
選項結果1:
我很心煩,並且期望喝酒能改變或者忘記自己的痛苦。
高斯·修德曼在旁邊陪著,沒過一會兒;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再喝了,孩子;你的妹妹難道會在幾杯酒喝下去以後就出現在你眼前了嗎?』
我搖頭,他說:『那就對啦,事情已經發生了嘛。』
我轉過頭去,說:『道理誰都懂,但是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人的身上;是沒有幾個人可以無動於衷的。師父,我是個人,我不是個機器;不是說有人按一下停止鍵,或者對我講幾句道理,我就可以一天到晚嘿嘿嘿的笑。』
他說:『我理解不了,親人什麽的;難道對你而言有那麽重要嗎?在我看來,只有弱者才需要依靠別人。』
我說:『假如連一點可以珍惜的東西也找不到了,那縱然再強,力量要用來守護什麽事物?師父,我以前跟你一樣。總覺得自己死了沒所謂,但現在我發現自己做不到就這樣把舞空離開的事情一笑置之。』
猛飲了好大一口啤酒,老頭子勃然大怒了:『那你這算什麽?自暴自棄了啊?這就是你為了紀念你妹妹離去而采取的行動了嗎?』
我把酒杯摔在地上,冷喝道:『你廢什麽話?站在道德製高點上面罵人很爽是吧?我看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老子警告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別拿自己的道德觀去約束別人;這他娘的惡心透了。』
『我是你師父,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他指著我的鼻子,但我壓根就懶得理他了。
我說:『你走。咱們兩師徒從今往後沒什麽可說的,談不攏就以後一句話也不要再講!』
『你……』
他很是生氣,摔下酒杯,臉色跟我剛剛殺掉他全家一樣;最後走了。
我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嘲笑年輕人傻,小孩子幼稚;因為這都沒有用。年輕人只是希望喜歡自己裝逼的感覺,小孩子只是想要開開心心的玩。
我猛灌了很多的酒,或許沒有人像我這樣。雖然我也不聰明,我實屬蠢貨;當然,這話只是針對我自己;沒有任何要影射別人的意思,像我這樣的人肯定算不上聰明。
不得不說,我開始可憐自己了啊;但是沒有作用,人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其實就是為自己所流的眼淚;我不喜歡那些哭哭啼啼的人,也不喜歡可憐自己的感覺。
不要說,我一天到晚必須在心裡面搞點什麽名堂,或者對自己說:哎呀我好累啊,我好痛苦啊;我通宵看書到天亮啊,我這麽努力,以後肯定應該會發達吧?要是不發達,就是世道太墮落了。人心太險惡了。
這種自己把自己給感動的事跡是根本沒有價值的。不管怎麽說,人一感動自己;那就開始覺得全世界都虧欠他了。那是因為,自我意識過剩的人根本就從來沒見過失去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