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我的親娘誒。』
『擔架倒了,我頭栽地上了;還磕出一個老大的包。』
露易絲回過頭,眼神一瞬間露出了一絲迫切;但馬上又掩飾住了。若無其事的又把擔架抬起來。
她說:『活該咯,誰讓你不長記性。』
當時,我有些惱火了;我說不用你在這裡多說,有本事你們剛才就打死我。老子我犯啥錯了?但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就是寧可被冤枉也不肯讓自己像個懦夫。
她無言以對,直到監獄門口;牢頭那家夥竟然還沒有走。
他屁顛屁顛的拿著一張白紙,一看見我;就跑過來說:『你看,欠條我寫好了;你趁現在先簽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這頭露易絲卻把欠條給奪走了。牢頭對此本來是怒不可遏的,然而,一看見奪走紙條的這位法師大人。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氣勢登時癟了。
牢頭在訕笑,露易絲表情冰冷的看了一眼欠條。說:『這是怎麽回事?我可不可以認為是你收受了他的賄賂?雖然我不反對,但是;我必須警告你,這個人是重犯。你勾結他就要受到懲罰。』
『哎喲,露易絲大人。我實不敢,您饒了我。』
牢頭哀求起來,露易絲竟然把欠條撕了;說:『那這張紙作廢,你和他過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他也不需要給你錢了。』
牢頭只能苦著張臉,連聲道是;露易絲正要又抬著我往裡走的時候,我對牢頭說:『大哥,別擔心啊;雖然欠條沒了,錢我還是照給。』
而露易絲聽到這裡,直接是氣瘋了;把擔架狠狠的一甩,大喝道:『你這個家夥氣死我算了!』
『哎喲喂,我的親娘誒。』
不得不說,又磕出了一個包。這還成雙成對了?她不管怎麽說,這次看起來有些懊悔了。
等到把擔架抬起來以後,露易絲回身對牢頭說:『那五百,你找我要吧;這個窮光蛋是不可能有錢的。』
她籲聲歎氣的,似乎解決了什麽大事情一樣;牢頭喜笑顏開,忙是說好。
我就懵逼了,她管這事幹嘛?而最後,幾個看牢的士兵接過了擔架。原先的牢頭卻下班了,這家夥跟中彩票了一樣;笑嘻嘻的和我揮手道別呢。
我覺得吧,他可能挺稀罕錢的;錢啊,使人快樂,誰要是有了錢。便是連說話也膽氣壯了不少。
但很可惜,我沒錢;所以露易絲走後,我頓時成了慫逼一個。
『好了,就把他丟這兒吧。』
最後吧,他們把我抬到了那些馬匪們的房間裡面;兩個兵士把擔架一放,馬匪們開始面面相覷。
『喂,你們幾個;跟我們走,鎮長要審你們了。』
那天,幾個馬匪面如死灰了;盡管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大惡,但年輕人感到要死的時候;總會有所畏懼,有所迷茫。上了年紀的不乏心胸豁達之輩,是不會在意自己生死成敗的。
但是,說這話的我自己算什麽呢?或許天道渺渺,遲早連我的人,我的話也一塊埋沒了吧。
我躺在那兒,直到馬匪們一個接一個的出去了。又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睡吧,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我一想到這,眼皮便異常沉重的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