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琳娜的臉瞬間通紅，似乎還有蒸汽在噴出:“那個，我，那個……”

　　“行了，不用不好意思。努力的人從來都是值得讚揚的。”伊尋羽搖了搖頭安慰道，接著停下腳步轉身跳上一個木樁看著十三個人說道。

　　“好了，首先要恭喜你們，通過了我的第一步測試，走上了成為人上人的第一步。不過接下來的測試將會更加嚴格詭異，或許你們根本無法接受，有不想繼續的可以離開，到時候和那些被淘汰的人一起。”

　　……沒有人離開

　　都靜靜的站著看向伊尋羽，眼中充滿了平靜和……野心。

　　“唔，沒有人離開嗎，很好。”伊尋羽看著下面沒有一個人動搖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希望他們能挺住接下來的訓練。

　　“首先是你們留下來的第一個好處，以後每天我都會發給你們一支能量液。這個東西半管就足以維持你們一天的消耗。”

　　說著，伊尋羽拿出一管自己以前吃的三級能量液，隨著自己生命等級的提高，這個東西已經和普通食物一樣無法提供必要營養了，只能換成二級能量液加量版。剩下的這些庫存似乎又有地方可以處理掉了。

　　“在節省了你們為食物忙碌的時間的同時，你們要開始在自己進化的道路上跑起來了，我會盡可能的在短時間內將你們的戰鬥力提升到可以入眼的水準。”

　　依舊是體能的訓練，身體素質是常規進化的基礎。

　　伊尋羽先是把開山拳剩下的招式教了下去:“這個拳法全名狂猿開山拳，大開大合靠一股子狂勁支撐，講究全身的力量凝聚拳中打出一往無前的氣勢，你們看著適合自己可以接著練下去，不喜歡的不練也無所謂，別又把自己胳膊練抽筋了。”

　　看著臉又瞬間通紅的琳娜，伊尋羽覺得似乎找到了新的玩具。

　　再把一些現煉成的負重裝備發下去讓他們除了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帶著，剩下的訓練很簡單，每天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俯臥撐，蛙跳一百下，跑步三千米……

　　不知道這十三人中能不能練出一個光頭，那樣的話伊尋羽不介意送給他一件紅披風紅手套。

　　快天黑的時候伊尋羽宣布了解散的指令。

　　那十三個人是互相攙扶著回去的。

　　然後蘭山被留下了，伊尋羽站在樹樁上仰頭看著蘭山歎了口氣:“你在今天的訓練中留力了吧?”

　　雖然今天蘭山打出那一拳氣勢很足，但伊尋羽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是的，大人。”

　　“為什麽?”

　　“我看他們的力氣就那麽點，不好意思用全力了，結果沒想到還是……”

　　伊尋羽有些無語，你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怎麽還和那些小孩比較上了，這話伊尋羽沒說出來。

　　“這次不要留力，全力對那棵樹打出一拳。”

　　“啊?可是我試過的，樹比大人你弄出來那個東西脆多了啊。”

　　“沒關系，那不重要。”

　　“是。”

　　轟！

　　看著直接被打成漫天碎木的樹，伊尋羽眯著眼睛一邊撐起防護罩擋開飛過來的碎屑一邊看著看著數據:“一百二十點力量。”

　　自己現在的力量好像才300點。

　　“不錯，才三天的時間就已經練出了鬥氣。”

　　蘭山拳頭上流轉著乳白色鬥氣，從自身肌肉力量中提取出來的最原始的超凡力量。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當時覺得身上有什麽東西憋著出不來難受，就使勁往大石頭上砸，砸了好久後突然覺得全身舒暢，然後這東西就出來了。”

　　這是蘭山對自己怎麽練出鬥氣的描述。

　　“好吧，恭喜你步入了超凡者的行列。這個撼山經拿去讀吧，應該挺適合你的。”

　　伊尋羽嘴角抽了一下，扔給蘭山一本書。那本書裡面是一張張詭異的畫，描述的是各種生物之間的戰鬥，蘊含~著一股狂野的野獸意志。

　　裡面暗含精神傳承，是市面上常見的量產傳承。

　　……

　　“累死我了。”回到自己的領主府，伊尋羽打著哈氣抱怨道。

　　“我看你倒是樂在其中。”不知去哪裡遊蕩的卡撒慢悠悠的溜達了回來。

　　“不過還是受到了點打擊，那個蘭山，竟然真有這種靠自身體質突破人體極限的存在。”

　　伊尋羽心裡清楚，自己給出去的開山拳和金剛功什麽的只是起到一個錦上添花的作用，不然蘭山也會在一兩年內催生出鬥氣，自然的成長為超凡者。

　　“在這個環境惡劣競爭激烈的地方，總會誕生出強大的超出規格的個體。”卡撒對此倒是見多不怪。

　　“也是，這也沒什麽奇怪的。”

　　……

　　第二天，伊尋羽依舊從一片混沌中蘇醒，發了一陣呆後問一旁的卡撒道:“話說我還要做這個夢多長時間?”

　　“什麽夢?”

　　“看著你在那所謂的混沌中睡覺的記憶，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

　　“唔……雖說混沌之中不計歲月，但就算用尾巴想也能知道像是我們這種生命的誕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吧。”卡撒想了想比較委婉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伊尋羽挑了挑眉毛問道。

　　“相比我們這些沒有壽命限制的存在，人類存在的重量其實和一片枯葉沒什麽區別，那短暫的存在，一閃而逝，實在是太渺小了。如果是完全的共享記憶，可能等你三萬歲了甚至老死，在夢中也只能看到我誕生之時的記憶。”卡撒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所以?”

　　“你可以試試加速和跳過這兩種操作，只找一些你覺得有意思的片段看而不是仗著你所謂的記憶力要全部記住，這也是大部分契約者選擇的做法。”

　　“好吧……”伊尋羽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這個契約的真正名字是什麽?別拿什麽至高契約來騙我，我仔細思考過了，這個肯定不是。”

　　“唔……發現了啊。那就說一下吧，其實這個契約一開始是我們為了發展下仆的契約，在我們那個世界很久以前，我們誕生的時候有智慧的其實沒幾個，幾個家夥湊在一起覺得無聊想要找樂子就發明了這個契約，通過將自己的記憶植入進一些剛進化出初階智慧的存在中，以拔苗助長的方式培養出一些能為自己解悶的家夥。”

　　卡撒說道這裡看了伊尋羽一眼，見伊尋羽眼中沒有什麽不滿才繼續說道:

　　“這個契約最開始有很高的失敗率，一旦失敗被契約的存在就會直接被龐大的信息流同化成另一方的一部分，完全失去自我。

　　不過即使是這樣，祈求簽訂契約的依舊很多，不用驚訝，最原始的對強大的崇拜是瘋狂而不可理喻的。

　　直到後來隨著我們那裡一些低等生命漸漸成長與發展變得自作聰明，超凡力量一點點的衰退，這份契約開始不斷的被加上一個又一個的條件，於弱勢一方的有利條件也越來越多。

　　但事實上吃虧的依舊是那些低等生命，畢竟哪怕被共享了一部分生命，百年的時間走到了盡頭，對我們來說也不過是看了一場電影而已，浪費了一點不值錢的時間罷了。

　　而對於那些契約者來說，付出的卻是全部。

　　至於契約的名字，對於簽訂契約的一方確實是叫至高契約，不過對於我們這些發明了契約的人叫做……電影票。”

　　說到這裡，卡撒靜靜地看著伊尋羽，她有什麽表現都不會驚訝，或是暴怒，哭泣，失去理智， 狂笑……這些卡撒都見過很多了。

　　“……”

　　伊尋羽聽了也是一陣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其實你不用說那麽多鋪墊的，我覺得我的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尤其是在接觸了異世界那麽多的文學作品之後。”

　　“不生氣?”卡撒問道。

　　“為什麽要生氣?”伊尋羽卻反問道。

　　“在知道了自己的所有舉動都不過是一場劇，身邊的人看似和你一起成長，其實卻不過是在一旁看著你找樂子的觀眾，被辜負了信任，被欺騙和隱瞞什麽的，這還不夠生氣嗎?”

　　“唔……要是你這麽一說其實還是有點氣人的。不過既然你都選擇說出來了而不是隱瞞，我也沒什麽可生氣的了。”

　　伊尋羽想了想說道:“而且你看啊，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得到了不可多得的記憶，弄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得到許多少見的功法按斤來學習，連帝國都不知道的禁忌知識也能掌握。能做到這個地步，我覺得真的很滿足。”

　　“而且啊，或許我的一生對於你來說不過是一場電影，但你也說過了，那是對於你來說的，對於我而言一生依舊是一生，瀟瀟灑灑沒有遺憾的度過才是真理，那管我是不是那劇中人，劇外人又如何看待我。”

　　說道這裡，伊尋羽打了個哈氣開始穿衣服，劃水劃的差不多了，再摸魚就真的要變成鹹魚了。

　　“哪怕被出本子也無所謂?”這時，卡撒突然說道。

　　“無所謂……哎！?會對幼~女感興趣的家夥還是應該統統槍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