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抱著繈褓進來,沈玉暖不意外,她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中的人物。
還是暗暗的點頭,對作者的審美表示了認同。
確實有做男主的資本,顏色很不錯,可惜是個中二的......
冷傲天一見櫻雪,就被她蒼白到透明的臉色震驚了。
心疼的情緒出現是不受控制的,哪怕心中不滿,可這種情緒還是不斷的蔓延開來。
本來理直氣壯的進來,等站到這個女人面前,發現所有的氣勢都會不知覺間被對方攝取。
頓了一頓,將懷裡的繈褓遞給靠坐在床頭的女人,語氣生硬道,
“喂奶!”
沈玉暖心中飄出來一個小人兒,飛到冷傲天面前,蓋了一個章,鮮紅色,正對腦門,兩個字,“中二”!
她沒有接過孩子,那裡面的可不是櫻雪原本的女兒,要真說起來,算是孤魂野鬼了。
無論如何,只要作者設定的,那就是天道規則,逃不掉。
沈玉暖挑釁的看著冷傲天,“喂奶?你要在這裡看著?”
冷傲天臉黑了,要出口的否定的話在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時,拐了個彎,
“當然!我必須看著,誰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喂她?”
哎呀,不愧是中二病晚期患者,都已經二十七八了,中二期還沒有過,一激就中。
沈玉暖盯著對方的眼睛,裡面的調笑猶如實質,手指伸向衣領,好似馬上就要解開盤扣。
冷傲天耳根瞬間燒起來,他迅速將繈褓塞給櫻雪,背過身去,冷著聲音道,
“喂完了,我要將孩子抱走,以後和我生活在劍花宮!”
人有些倉惶的往外走,在踏出門口時頓住,“女兒叫冷萱,我起的名字。”
“萱?我不喜歡!”
冷傲天被重擊,好不容易有了那麽一點火熱的感覺,瞬間熄滅。
“我冷家千金的名字,並不需要你的喜歡!”
沈玉暖可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冷傲天的,多有趣啊......
“我們兩人的女兒,說的好似不是我生的一樣?”
語氣一轉,“倒也是,你確是不希望這個女兒是我生的,可惜呢......這是我九死一生用命換來的女兒,不過一個名字,我都沒資格?更何況打一出生就要被抱離母親,可真是殘忍呢......”
冷傲天抬起來即將跨過門欄的腳,就是邁不下去那一步,心中糾結著喜悅與憤恨,期待與難過。
最後還是妥協了,“若真不喜歡,你......自己取一個吧,至於住劍花宮,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低頭看了一眼床邊動了動的繈褓,沈玉暖臉上無所謂的笑容越來越大。
“不用,我突然覺得你取的這個名字很不錯,以後就這麽叫吧!”
冷傲天頓了頓,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唔”,才離開的房間。
沈玉暖沒有抱起繈褓,任其放在床邊無動於衷,更沒有掀開來看一看自己名義上的女兒究竟如何模樣。
那時不時動一動的模樣,想來是在引起她注意力。
上一世冷傲天也是這麽抱著孩子進來,才一蘇醒的櫻雪,在看到孩子的一瞬間,冷言將冷傲天趕了出去。
自行催乳,哪怕櫻雪醫術了得,可催乳的整個過程對於第一次當母親的人來說也是疼痛難忍的。
為了讓女兒盡快吃到第一口母乳,原主是真的舍得對自己下狠手的。
在冷萱出生不到半個時辰,就吃到了母乳。
盡管疼的滿頭冒汗,可想到女兒,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可惜,當櫻雪抱著孩子靠近的時候,這位總會極力反抗,
伸胳膊踢腿是小的,嚎啕大哭才是最讓人傷心的。如此引來了站在門外的冷傲天,被中二期的這位認為是在毒害他女兒......
沈玉暖揭開繈褓一角,看到了裡面睜著眼睛,前一秒還在滴溜溜轉的冷萱,後一秒就開始裝嬰兒的純真無邪了。
可惜,殺手啊殺手,演技生硬不說,反倒襯得小小的嬰兒說不出的詭異。
很難想象,這麽醜的東西,一見鍾情?好吧,世界上除了親生父母,應該沒有人對新生兒‘一見鍾情’才是。
明顯不正常的事情,冷傲天去卻不覺得異常,放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對父母身上,這個孩子都會被當做妖孽的。
“你要吃母乳嗎?”
冷萱幾乎是下意識的搖頭,盡管身體還不受控制,可她成功的將頭搖起來。
又立即頓住,看向眼前溫婉美麗的女人,對方露出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微笑。
那雙眼睛好似能看透一切,裡面藏著一潭可怕的深淵,能將人吸進去,對視的第一秒她就急急的移開視線。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見了兩個人,一個讓她春-心萌動,一個讓她留下心理陰影,好奇又防備。
沈玉暖就差仰天長笑了,這位殺手的智商不太高呢。
又想起這是一篇不在乎其他的言情文,好像也說得過去了。
“可是不行呢,你爹爹可不答應。”
稍稍大聲對外喊了冷傲天一聲,門立即被打開,“好了嗎?”
沈玉暖睨了對方一眼,“我也想馬上就好,可是我疼的厲害......”
“哪裡疼?”語氣急切。
她一說疼,心裡總會出現讓人討厭的情緒,因為不是他想看到的,臉一般會比尋常黑上三四成。
就見女人皺著眉頭,羊脂玉般修長圓潤的手指指向那對規模不小,突出的又剛剛好地方......
耳根又不爭氣的紅起來,臉又黑了一些。
“為......為什麽會疼?可要叫......”
叫大夫?不對!她本身不就是大夫?再說了,那樣的地方,凡夫俗子怎配相看?
“你難道不知道?對嬰兒來說,第一口母乳很珍貴,可對母親來說,第一口母乳可是很要命呢!”
就在冷傲天疑惑的時候,聽到對方說,“你不信?那要不要來摸-摸看?如今這兩個可是硬的和石頭一樣,稍微一碰就能疼死人......”
耳中‘嗡’的轟鳴一聲,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一句話在不斷循環循環。
帶著虛幻的美好,熱情邀請,“要不要來摸-摸看?摸-摸看?摸-摸......”
曾經午夜夢回,總要惆悵一番,枕邊空虛,該躺在那裡的人不願來,想她來,卻說不出口。
年少的情感,摻雜了太多利益糾葛,到頭來,連他自己都不敢正視。
明明只要一句話,就能一起好好生活。
他開不了口,她不願開口,這個孩子,難道真的是契機?如此更加堅定了抱走的決心。
他們之間,只要一個紐帶,哪怕吵鬧爭執不斷,也好過無交集的陌生人。
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也無牽?互相虧欠,才能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