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是南華人?”
潘月娥端著茶蠱舉在嘴邊要喝不喝一幅沉思的樣子,得到肯定答覆以後又是長長的沉默。
沈玉暖並不覺得尷尬,她置身在花海中身心愉悅,畢竟大冬天的,已經很久沒洗眼睛了,喝著熱茶聞著花香,確實享受。
“沈姑娘,你不能與景衡有任何聯系。”
潘月娥終於抬頭看向對面那個比她和安妃娘娘還要清麗絕倫的女子,木木的眼神總算有了不一樣的光彩。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玉暖放下手中的茶盅笑著搖頭,“表嬸是什麽意思小暖並不太明白,不妨直說?”
“你不能和景衡在一起,無論是通房還是妾,又或者外室,通通過不允許!”
“表嬸……”
潘月娥根本不想聽她說任何話,“不管是老夫人的意願,還是你們情投意合珠胎暗結,都不允許!別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摸摸!”
沈玉暖發現當潘月娥說著發狠的話的時候眼睛是最靈活的,終於像個活人了。
“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只要這麽做就行。”
“憑什麽?”
這態度還真讓人厭惡,木的時候木的要死,靈活起來又沒個陽光笑臉,白瞎了那張好看的臉。
“就憑我是景衡他母親!”
“既然你這麽有自信,大可找你的兒子好好囑咐,離我遠一點不是更好?”
能說他們在偷偷摸摸,可見這人有不少眼線在豐園,平時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不少哪怕她修為在身也不能時刻去分辨哪些是善意的哪些是惡意的。
“南華是個好地方,老夫人能接你來我就能送你回去!”
潘月娥早就摸透了沈小暖這個人的生平,想除掉某個人最要緊的就是知己知彼。
“據說沈家想念你的人有不少,想來和至親家人團聚才是你這個孤女最應該做的。”
“表嬸很了解沈家嘛。”
潘月娥也不多做糾-纏,揮了揮手早就準備好的丫鬟抱著個小匣子放到她面前的小幾上,被潘月娥推到了沈玉暖面前。
“人活著多有不易,咱們彼此體諒吧。”
“這是?”沈玉暖心裡已經有了某個想法,果然……。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問句說成了肯定語氣,很自信?
沈玉暖依言打開小匣子,難怪那麽自信她會喜歡,確實沒有人能抗拒得了珠寶首飾的吸引,尤其是愛美的女人。
天啦嚕,她這是遇到了古代版的甩支票?果爽歪了有木有?多來幾次豈不是發了?
潘月娥見對方驚訝的樣子心中多有不屑,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更讓人鄙視的是竟然當著她的面開始翻看匣子裡的東西。
心中罵了無數聲,臉上也不曾表露出來,這是嫁到林家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哪怕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微不足道人。
“喜歡就收下,這些應該夠你花用一輩子了。”
這話倒是不假,沈玉暖粗粗估算匣子裡的金銀珠寶,加上底部壓著的小面額銀票,總價對原本的沈小暖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這些應該夠你過富足的生活了,有這樣的嫁妝,多的是好人家娶你,以後好好生活吧。”
潘月娥可真是個讓敵人如沐春風的存在,不僅大方程度讓人怎舌還非常的貼心。
裡面不僅有銀票還有小碎銀,不僅有大顆寶石也有小粒珍珠,真是想她人之想,完全照顧到了沈小暖這個人的實際情況。
本著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既然送到她手裡了就沒有還回去的道理,沈玉暖愉快的收下了。
厚顏無恥的道謝,“既然是表嬸的心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潘月娥對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這本是任何人都不能拒絕的誘-惑,這位沈姑娘還算識相,心情不錯的潘月娥表情又恢復了以往的木愣,看的沈玉暖歎為觀止,潘家果然都是些奇葩。
“表嬸可否解惑?”
她是真的好奇,潘月娥圖什麽?就因為和潘惜梅這個侄女感情好?反正她不信。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做好你該做的即可,你回吧……”
這麽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沈玉暖抱著一匣子貴重物品回到豐園的時候還覺得怪,一般定律反派死於話多,潘月娥這位目前為止壞的很明顯的反派說話也太簡練了吧?
“表哥什麽時候回府?”
“還得一會兒,姑娘可是有事?”
“這樣啊,你等表哥回來就把這東西親手交到表哥手裡。”
見紅玉實在很好奇還憋著不問的樣子,沈玉暖笑容淡淡,“允許你小小看一眼。”
穩重如紅玉差點跳起來,捂著嘴吧眼睛瞪的圓溜溜的,那副樣子實在滑稽,惹的沈玉暖大笑起來。
“若實在喜歡,可以挑幾件玩玩,想來表哥不會怪罪的。”
“少爺送給姑娘的怎麽能隨便給人呢?”
紅玉不讚成的看了看姑娘,心下總覺得哪裡不對,一時竟沒想起來,等把東西交到少爺手中時才反應過來,少爺哪裡會送姑娘那麽唐突的東西?
林景衡好不容易糊弄完工作上的事頭一次翹班,心裡全是折扇的事,一回來就被這個小匣子晃了晃眼,立即去了豐園,他有太多想問的!
“哪來的?你母親從我這裡買你的價格,怎麽樣?你還挺值錢的,高興嗎?”
母親?這太奇怪了。
“買我?”
林景衡拉著小暖的手本想給暖一暖的,她穿的單薄,誰知道入手溫暖,反倒成了她暖他。
“對呀,要把你從我身邊買走,哎呀,太心疼了!”
又開始耍怪了,林景衡嘴上嫌棄著心卻很誠實,調整姿勢讓她玩的更舒服點。
沈玉暖還忘我的表演,“表哥是好看,可也比不上人人都愛的銀子,所以……對不起了,您被賤-賣了!”
說完自己笑的東倒西歪,林景衡扶著她嬌-軟的身子等她笑夠了才嚴肅道,“你表哥我還比不上那點銀子?你要多少我給你!”
“好呀好呀,給來!”
伸著白嫩嫩的手等著,若能具象化,就是一條甩著尾巴的小哈巴狗在要好處。
林景衡沒忍住一個吻落了下去,“夠不夠?”
她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不夠!”炮灰的無限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