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輿論轟炸,堵在家裡出不去的時候,梁家母子兩才反應過來。
沉默,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再瘋狂激情,如此循環。煙抽沒了,能吃的也都吃完了,外面的狂歡還不散。
兩人開始猜,是誰乾的,根據網上視頻的角度,在家裡找到了兩個針孔攝像頭。
第一個想法就是孫念彤,隨即否定,離婚已經五年多了,如果是對方乾的不可能這麽久才放出來。
母子兩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是在結婚前,有證據還忍這麽長時間不是孫念彤的行事風格,她喜歡直截了當。
兩人把近幾年接觸過的到過家裡的人一一排查,發現誰都有可能,無解。
於是兩人能做的就是把出去後如何報復這些人,一個個清晰的步驟寫下來。
時間一天天過,人群還不散,兩人發現經常有望遠鏡的紅光照進來,只能遮的嚴嚴實實。
不止梁麗荷煩躁,梁修平也好不大哪裡去。每時每刻抱著電腦看網上的各種評論各種謾罵。
他錯了嗎?到底哪裡錯了?逐漸暴躁的兩人開始互相折磨。
梁修平第一次拿起鞭子,打在母親的身上時,世界都廣闊了,於是越來越用力,陶醉在對方的慘叫聲中......
直到死的前一刻,梁麗荷突然想起了好多年前在醫院的一幕,那時候還是她兒媳婦的孫念彤,態度囂張的把她逼到角落,稱她為......大婦!
大婦!想通了!可惜,她沒有命去報復了......
事情的熱度慢慢降下去以後,人流也散了,直到個把月以後,梁家的大門被警方打開。
裡面只有兩具屍體,以及早就乾涸了的大量暗黑色血液,驗傷的結果是,兩人身上有大量的刀傷,根據對比,彼此身上的傷口是對方的手筆。
也就是說,兩人是互砍而死,有人猜測,這或許是一場另類的殉情,但誰知道呢?
沈玉暖在這個世界呆了二十年,一直陪著孫家父母四處遊玩,停下來就做做繡品。
《神靈訣》第一階段進階到第三層,打通第三竅的時候,距離孫家父母去世已經有兩年了。
她想著是不是該回去了?才有這樣的想法靈魂就這麽脫離了身體,回到了內珠那白茫茫的世界。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暗色的影子,慢慢的清晰起來,輪廓越來越熟悉,這是......
“孫念彤?”
對方點頭,笑的很好看,“謝謝你悉心照顧我父母,我要走了,無以為報,希望這個對你有用處......”
從孫念彤身上飄出來了一個小小的光點,速度很快進了她的眉心,沒什麽特別的感覺,想問對方走去哪裡?
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靈魂都舍了,還能去哪裡?無非是消散罷了。
沈玉暖摸著眉頭問虛空處,“老板,剛才那是什麽東西?”
“反正是好東西。”
“為什麽孫念彤會在這裡?”
“當然要看著你完成任務,滿意了才能付款。”語氣輕飄飄的,感覺在罵她怎麽提了這麽蠢的問題。
“......靈魂是什麽味道的?”她實在好奇。
“味道不重要,只要是能量哪怕是臭的,也是好東西!”
“......”天就這麽被聊死了,可真本事。
“我還能在這裡呆多久?”
長時間在任務世界進出,久了肯定會疲累,她是人不是機器,
在感情方面做不到收放自如。 面對委托人喜歡的戀人或者親人,都要以真心換取真心,誰也不是傻子,彼此在用什麽心態相處,可能一時被迷惑,時間長了,怎麽會不清楚?
“給你相當於外界三天的時間。”老板的聲音突然變的奸詐起來,“怎麽樣?想不想換點東西?”
“真的什麽都能換?”
“對,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這裡沒有的!”
不愧是老板,這財大氣粗的樣子,莫名的羨慕。
至於她缺什麽,好像什麽都缺,進入任務世界除了還處在雞肋階段的功法,似乎沒什麽能拿得出手的。
“有什麽推薦的嗎?”
想要太多,怕說出來被嫌棄太貪心,不如讓老板來好了。
“唔......太弱了太弱了,你需要的太多,這麽弱,還是先保命吧。”說著沈玉暖手中多了一個小玉瓶。
“裡面是輪回丹,只要死後不超過一個時辰,都能救活。說吧,你要用哪一個做交換?”
沈玉暖還沒來得及感歎,就被問住了,這麽看來她是真的貪心。
“就......孫念彤吧......”
隨之靈魂深處有某種東西被抽離的感覺,再憶起作為孫念彤那一段記憶,所有的經過歷歷在目,卻沒了當時的情感,像在看電影,做不到感同身受。
看看手裡的輪回丹,其實這樣,似乎也不錯。那些情感說到底,是委托人的,她不過是披著對方軀殼的幽魂。
所以,沒了也好,不是壞事。
剩下的時間,沈玉暖抓緊時間修煉。作為魂體似乎不受資質的影響,而且內珠裡面有充足的靈氣,修煉簡直日進千裡。
等被老板提醒時間到了的時候,她的功法已經衝破到第四竅了,可喜可賀。
如果說之前能用三次催眠就力竭的話,如今可以用四次,還不用擔心昏睡,好極了。
暈眩感還沒有消失,模模糊糊感覺眼前有人影晃動,眼睛被蒙著,身體不能動彈,腿腳被綁著,驚悚的是她感覺沒有穿褲子!!!
就在這時最脆弱的部位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手腳身體被人壓製著,連掙扎都做不到。
有一瞬間沈玉暖差點以為她死了,傷口處很明顯血流如注,那種往外噴湧的感覺十分清晰。
連著心脈,心疼的簡直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可以了,這小子不錯,沒吭聲。”
之後她被人架著在地上走來走去,蒙在眼睛上的布一直沒有去掉,就這麽遛彎一樣的在室內走了起碼兩個小時是有的。
她不懂這些人在幹什麽,不懂她是什麽身份,疼痛已經佔據了她的大腦,期間短暫的暈過去了兩次,醒來的時候還被架著走。
最後都麻木了,才被架著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她被抬到一個木板床,腰以下固定後,這兩個人才離開。
她拿掉眼睛上的布,視力恢復,腦袋小幅度的轉動,才看到她周圍都是一個個木板床,像是大通鋪,上面躺著的都是小孩子。
有的小聲哀嚎著,有的像死了一樣沒有動靜,不例外的是,所有小孩子腰以下光著,且都是一樣的傷。
到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她附身的這個原主,是個被閹割的小孩子,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