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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屍體是在後院的雞棚子裡挖出來的,上面鋪著一層雞屎,很像那麽回事,不挖一挖不會有人想到狗就在裡面。
看到這個現場,沈玉暖嘴角抽了抽,楊鈿妹很有犯罪潛質嘛。
狗最後被江家人分吃了,再怎麽說也是肉,肉啊,過年都吃不到的肉。
狗毛以及不能吃的內髒進了灶坑,骨頭熬了一頓又一頓,熬化了和肉一樣都進了江家人的肚子。
醜妮來問過兩次,一家人無論是誰開門都搖頭說沒見過,順便安慰安慰這個可憐的女人。
楊鈿妹潑狗血事件就這麽荒謬的以江家人改善生活的方式結束了,江老頭後來開口,誰都不準提這件事,尤其小的幾個,誰若說出去就別進江家門,最小的七寶當然什麽都不知道。
至於三妮是妖孽的事情,江老頭隻留下一句話,“你肚子出來的是什麽貨色你心裡沒數嗎?驅邪可以,休回楊家你愛怎麽驅都隨你。”
楊鈿妹嚇的直看江栓柱,丈夫並沒有對她給予任何支持,反倒沉默的點頭,這才真的害怕起來,乖乖的承諾以後再也不作妖。
江栓柱在明面上絕對不會和自己爹對著乾,江老頭也清楚這一點,當天晚上私下裡談話了。
江老頭一口一口抽旱煙,江栓住也不逞多讓,父子兩在煙霧繚繞中開頭。
“家裡不能亂,你媳婦好好管教,一個婦人家可不能爬到你頭上來吆五喝六,替你拿主意,你才是一家之主!”
他爹的意思他懂,銀錢可以讓婆娘管,主意卻只能男人拿。
“七寶是舉人老爺的命格,他不能有個被燒死的妖孽姐姐。”
江栓柱心裡一凜,對呀,七寶以後可是要做大官的,婆娘這麽做不是給兒子抹黑?絕度不行!
當天晚上就給楊鈿妹上了一課,七寶是誰呀?楊鈿妹的心頭肉,她差點給自己的心肝兒名譽抹黑?
立即找了個替罪羊恨上了二妮,總之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就是了。
江栓柱對三妮賣銀錢的事絕口不提,
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揭過去了。
大人之間可以假裝天下太平,孩子卻做不到和平共處,三妮被孤立,其他三個以二妮馬首是瞻。
她不是原主,無論言語還是行為都傷害不到她,無所謂。
因為驅邪的這一出掩蓋在籮筐底下的包子早就涼透,第二天趁做早飯的機會熥熱了和米湯一起送到江老太房裡。
“哪來的包子?”
江老太見到包子很驚訝,她是個廢人隻吃不乾,別說兒媳婦嫌棄,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能少吃就少吃,缺一頓少一頓的也不開口叫喚。
家裡絕對不可能吃包子,還是那精貴的白面皮。
沈玉暖把江老太扶起來半靠在牆上,這時候外面正在搶吃的,不會有誰進來。
“我抓了幾個野兔。”
江老太拿著包子的手抖了抖,聲音變的嚴厲,“你進深山了?”
“奶奶放心並不深,就在外圍,太深我也不敢進去,這次是運氣好。”
江老太看著孫女嘴角的笑意呆了呆,她這個三妮啊,被她娘給磋磨的沒個孩子樣,以前可不會笑,更沒有這樣靈動。
三妮過的日子她看在眼裡,她一個廢人幫不上什麽忙,只是可憐這孩子,操心她的以後,誰知道這孩子還帶著驚喜來了。
“快趁熱吃,是肉包子,給爺爺留一個讓他老人家也嘗嘗味兒。”
“奶奶哪裡吃的了這些,你也吃一個吧。”
總共三個包子,兩人推來讓去,最後江老太吃了一個,給老頭子留了兩個。
沈玉暖把要做鞋的事說了,江老太滿口答應。
她下半身癱瘓,手也有些牽連,別的精細的活計乾不來,做鞋卻可以。
沈玉暖把布料棉花都拿出來,東西不多卷在一起也不大。
江老太接過,“你放心,你娘輕易不來我這裡。”
旋即皺了眉頭,“做好了你怎麽穿出去?你娘總是要問的。”
“穿在我腳上誰也搶不走,這是兩種料子,多出來的您看著給爺爺做一雙吧。”
見三妮不在意的態度江老太也不再說什麽,就是對這孩子的變化有些驚疑。
受罪的時候她這個廢人護不住情有可原,她爺爺可沒上去說一兩句,有了好東西還記著老頭子?
看出她的疑問,三妮笑了笑,“奶奶,您孫女可是差點被當做妖孽除了去,若不是爺爺發話了,娘她嚷出去您可就見不到我了。”
一句話解釋了所有,江老太心裡不是滋味,“你娘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沒生七寶之前乖覺的多,生了兒子一年不如一年,拿閨女不當人看,唉......
看著這個給她揉腿的孫女,江老太想說什麽最後還是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是管不過來了。
“多和你大姐走動,也就大妮能善心些。”
這句話後江老太不再開口,沈玉暖完成每日一捏的工作之後背起她的籮筐上山去。
一家人還在吃,沒人注意她出去了。
這鞋子原本是要自己做的,被原主爹撞了個正著,為了掩蓋一二只能讓老太太來。
想起對方的話,和大妮多走動?這算是提點了吧?原主盡心盡力每日一捏,比她捏的虔誠多了,卻沒有這待遇。
所以說,憐惜也分很多種。
至於大妮,她雖然能在父母面前能說上話卻不會讓兩人的決定有所改變。
原主記憶中有一幕, 當大妮從二妮那裡聽說原主不是丟了,而是被父母賣了的時候也不過驚訝了一瞬間,感慨一番就過了。
情誼有限,同情一番就算善念了,與二妮的幸災樂禍比起來已經很好了。
在貧困之家,血緣也是要讓步人性的。
之後她常常泡在山上,除了晚上回家睡,輕易見不到人。
楊鈿妹完全無視她,家裡的活計也不安排她了,吃飯也一樣忽略她,以前是眾人打罵欺負的對象,現在成了空氣,她倒樂的清淨。
十天半月裡給江栓柱幾隻兔子野雞之類的野物當做交差,對方從來沒給她一個銅板。
也不問一下,不在家吃飯的女兒會不會餓死在山上?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一個半月過去,已經下了兩場小雪,這具身體恢復到沈玉暖預估的狀態,可以洗精伐髓,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