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實力較弱的部族,對於年老體弱的雌性往往會選擇遺棄,以減少部族的內耗損失。
但是......視線微微下落,停留在對方那一對啾啾上,有瞬間的迷離。
不得不承認這在幼崽眼中是美味的食物,在成年雄性眼中,一樣是美味。
如此碩果累累有分量,撫育出來的幼崽應該很健壯才是,也不知是哪個部族如此狠心放棄這樣的雌性?
蒲洛不動聲色的動了動鼻頭,壓著呼吸引著香氣進入鼻中,順進喉嚨,滑進腹腔。
光從氣味判斷不出是哪個族群,倒是那香甜的味道勾的蒲洛很不是滋味兒。
難道這個雌性春期到了?可他的啾啾這麽大,默默看了一眼平坦的腹部,那就是已經生了。
在喂養幼崽的時候,雌性身上除了族群的氣味,不會有這麽強烈的,讓雄性無法把持的甜膩氣息的。
太多疑問,蒲洛腳下生風,要趕快去見祭司大人才能解惑......
沈玉暖騎虎難下,一直睜著眼睛保持著聽不懂的懵比狀態,看著這位冷峻異常的翼虎族壯士,像在腳下裝了個風火輪一樣,飛速前進。
眼睛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用石塊壘成的屋子,隨處可見人形和獸形混雜的情況。
一路進到部落最裡面,地勢明顯高於四周其他地方,就連石屋也寬大氣派了很多。
很顯然,這裡是觀察整個部落的有力地點,有點像處在高地的炮樓,後面又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有一座簡易的木橋,部落一旦被包圍,只要所有人退回到河對面,砍斷木橋,敵人完全沒辦法。
沈玉暖點點頭,表示這是個很不錯的布局,雖然不清楚會飛的翼虎族為何要多此一舉,但確實是個好地方。
哎?她,剛才這是?神識外放?
高大寬敞的石屋擋住了後面所有景象,她是怎麽知道那裡有個河還有座橋的?
剛才不過想著石屋後面是什麽,瞬間就看到了那邊的景象,甚至連水流聲,蟲鳴聲都聽得清楚,好像水就在她腳邊,身臨其境不過如此。
這就是“離魂”?哈哈哈,她終於有了千裡眼順風耳了!太不容易了!立即展開試驗,掌握新技能。
蒲洛見祭祀不在,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後面的石室裡製作藥劑,按理誰都不可以去打擾。
可看著臂彎裡突然面帶微笑,很有些癡傻的雌性,猶豫片刻還是將人妥善安置在皮毛柔軟的毯子上,趕快進入室內找祭祀。
這雌性的樣子,很不對,如能救回來,就太好了!
沈玉暖回神後,看周圍沒人,連高興都顧不上了,趕緊從空間拿出一套衣服穿上。
別管什麽合不合理,她就打定主意聽不懂,以這個世界對雌性的包容,應該不會有問題,能蒙混過關就萬事ok。
上一世一開始被沒錢給害慘了,所以在臨走的時候把自己手頭能用的錢全部換了物資。
吃的喝的用的,樣樣不少。她又要不停的旅遊,全世界跑了個遍,可以說她那個只有五百平的空間中裝著一個世界的物資。
老了走不動了,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分門別類整理這些物資。現在用起來方便多了,從裡到外,三分鍾搞定。
等蒲洛和祭祀大人一起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原本癡癡傻傻沒有任何衣物蔽體的雌性,穿著一套有些怪異的黑色衣物,腳上踩著一雙白色的鞋子。
正活蹦亂跳的觀看著祭祀大人掛在石屋中的勳章,那些都是大人曾經擊殺的獵物的骨頭。
進到這裡的獸人,無論老少都是膜拜的,
從來沒有哪個族人敢像這個雌性一樣,走走看看,不確定的還要湊近了仔細觀摩。突然的變化讓蒲洛的腳步頓了一下,對方的氣味沒有變,還是原來那個雌性。
蒲洛皺緊了眉頭,轉身給祭祀大人讓開路。
其實在接受了這個獸人世界的設定之後,沈玉暖最好奇的,其實就是祭祀。
在她看來,祭祀更像是掌握了一些治療術法的人,所謂可以與天地溝通,降雨之類的,只能說明對方是修士。
因為這個世界的靈氣,是她前所未見過的濃鬱,只要有好的功法,加上這裡適宜的環境,真的是修煉聖地。
翼虎族的祭祀,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很沉穩,氣場強大。
有別於這個族群最明顯的特征是,他的瞳孔是黑色,猶如黑曜石般閃著幽深的光芒。
當對方看向她的時候,一瞬間她有種被看光所有秘密公之於眾的錯覺。
沈玉暖激動起來,甚至有點躍躍欲試,她在現實生活中還從未遇到過給她旗鼓相當感覺的人。
“外界之人?”
鳳臨微不可見的皺眉,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攪風攪雨的人,外界即為麻煩,而他最不喜歡麻煩。
“這個雌性好似聽不懂獸語。 ”
蒲洛解釋道,他在得到祭祀的答案之後,心情同樣不樂觀,對於翼虎族來說,如今正是進退維谷,無處下峰的階段。
一個外界之人已經造成了這樣的混亂,而他們又帶回來了一個,如今不知翼虎族的命運會走向何處。
沈玉暖看這位祭祀的神色,以及說話的語氣,明顯是不歡迎自己,可她必須留在這裡。
結合對方的話語以及原主的記憶,不難猜出來,她這是為那個跑來獸人世界建立后宮無藥可救的人背了鍋。
“喂他惜語。”
祭祀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來一株豔紅色小草苗,遞給蒲洛。
蒲洛接了走過來要喂給她,連比帶劃,就差手舞足蹈,沈玉暖才裝作看懂了,將“惜語”全部塞進嘴裡。
裝作咀嚼的樣子,進行吞咽,其實轉移進了空間。
“真好吃,甜甜的,還有嗎?我好餓。”
沈玉暖從原主記憶中得知,惜語是甜,很好吃。
她餓卻是真的,也不知老板給她找了個什麽身體,這一會兒已經餓的抓耳撈腮,好似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你從何處來?”
沈玉暖順口接到,“我從來處來,去往去出去,有吃的嗎?我真的好餓的說!”
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已經沒有力氣了,軟軟的倒在地毯上,手腳像被卸了一樣抬不起來,泥一樣癱在那裡。
她有淚流不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明明之前好好的,才剛感覺到有點餓了,過了有五分鍾嗎?立即有種餓了百十年的樣子,老板不會真的給她隨便找了一個病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