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嚴銳很迅速的幫沈玉暖退了酒店,等坐到對方家裡的時候她還有點懵。
房子看起來不像是租的,兩室,家裝整體簡潔,冷色調,打掃的很乾淨,幾乎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
一打進房子,嚴銳就抱著電腦不撒手,十足投入的樣子。
沈玉暖自己看了看房子,把行李放在客房,坐在床尾沉思起來。
嚴銳不對勁,他的種種表現就像兩個人,在飯館那個女生要求拚桌的時候,身上的氣息有短暫的混淆。
出了飯館牽她手的時候,她的魂魄竟然前所未有的小幅度晃動了一下。
最後發現是放在空間中的預警牌在示警,為此她沒有甩開對方的手,還故意挨的更近些,可再沒有任何反應。
當初要這個東西的時候,老板也說了,是對她周圍一百米范圍內的各種危險有預警的作用。
她默默的將嚴銳看做那個危險的目標,因為一百米之內,在發生什麽她的十分清楚,有危險的就只有突然變的詭異的嚴銳了。
雖然很奇怪,很疑惑,還有點懵比,卻不耽誤她的掙錢大計。
她一心二用,一邊不著痕跡的觀察嚴銳,一邊花了三個小時畫好了圖樣,繡了一個扇面,一個山水擺件。
這段時間嚴銳一直對著電腦敲敲敲,對她在幹什麽沒有看一眼,問一句。
沈玉暖視力已經到了普通人無法理解的范圍,她很容易看到了嚴銳電腦上的部分內容。
竟然是在......寫小說?根據內容,應該是靈異小說,沈玉暖巨汗,發達的腦域飛快的思考。
怎麽想也不明白,不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面基嗎?為什麽一覺醒來完全變了一個人?嚴銳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有寫小說的愛好。
看時間差不多了,嚴銳還沒有停的意思,沈玉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去洗漱。
這期間腦子一直處於放空狀態,才一出衛生間就被明顯等著她的嚴銳嚇一跳。
“嗯!好香!”
這人突然靠近她脖子處深吸一口氣,然後一臉陶醉的說著不正經的話。隨即抱起她毫無憐惜之情的甩在床上。
沈玉暖還沒來得及抓住浴巾,就被對方的一系列動作搞懵比了,這人很順利的壓在身上,浴巾早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他固定著她的手,舉過頭頂,嘴逐漸靠近她額頭的時候對方臉上出現了一種非常迷幻的表情,而她的思維有一瞬間的潰散。
就在那一瞬間,沈玉暖的魂魄出現了非常疼痛難忍的撕扯感,也因了這份疼痛混沌的腦子才瞬間清醒過來。
此時嚴銳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明明連200斤都不到的成年男人體重,在她身上卻像壓著一塊巨石。
力大如牛的沈玉暖幾乎咬碎了牙齒才將男人推翻,反身騎在對方腰身的瞬間一巴掌拍在其太陽穴上,迎面吹來一陣勁風,隨即世界安靜了。
魂魄中的拉扯也終於停止了,沈玉暖喘著粗氣滿頭大汗,渾身發軟,幾近昏厥。
“萌,萌萌你......”
正歇氣的沈玉暖被身下本該昏死過去的人的聲音嚇的心差點蹦出嗓子眼,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嚴銳。
不應該啊,她那一巴掌下去的力道不是蓋的,這人......咦?
不對!不一樣,這個滿臉通紅,眼睛閃閃發亮的人,是......嚴銳,是她認識的嚴銳。
“萌萌,乖,快下來,先穿,穿上衣服。”
沈玉暖低頭一看,迅速抱住胸口,她現在正非常羞恥的以跨座的姿勢壓在嚴銳小腹部,最重要的是唯一裹在身上的浴巾早不知道飛去哪裡了。
嚴銳雖然很不知所措,但他很清楚,如果萌萌還不下去的話,他不僅控制不住小嚴銳,更加控制不知自己的。
世界上並沒有幾個男人能在喜歡的人如此模樣的時候擁有理智,他更是如此。
嚴銳的樣子倒是讓沈玉暖的羞恥心退散了大半,反是作亂的因子暗地裡萌生,壯大。
動了動腰身,隨著晃動的幅度,身下緊貼的某個小東西幾乎是以光速腫了起來。
竟然相當有活力,隔著褲子彈跳了幾下,蹭在沈玉暖不可描說的某處,差點軟了身體,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竟也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迅速從嚴銳身上翻下去,扯起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
裝模作樣的清清嗓子,“咳咳,那個,你剛才做了什麽你知道嗎?”
“我......”發現這個問題無法回答,嚴銳噎住。
沈玉暖了然,“從哪裡開始記不清的?”
“我隻記得......好像有人要來拚桌,然後......”
然後什麽都變得模模糊糊,仔細想起來,那種好似被隔絕在世界之外的感覺可怕極了。
一恢復清醒,看到的就是剛才萌萌的那個樣子,中間發生了什麽完全沒有印象。
“以前可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我是說,突然間......”沈玉暖組織了一下語言,“記憶缺失?”
“沒有!”
嚴銳的回答非常肯定, 沈玉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當初要求拚桌的女生有問題。
“那個女生你可有印象?”
“......應該是一個班的吧?”
呃......這回答要是被那個女生知道會不會相當難過?今天在飯館的時候,那個不正常的嚴銳可是對人家相當的熱情呢。
“你是不是有寫小說的習慣?”
“哈?”
好吧,基本可以確定,在女生要求拚桌的瞬間,嚴銳似乎發生了什麽外人無法察覺的變化,成為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難道是雙重人格?可即便是雙重人格,為何在靠近她的時候魂魄會疼痛?
現在靜下心來想,那種疼痛好像不只是被拉扯而產生的,更像是,像是被吞噬!
而且當時那種靠近的方式,不是為了吻她,更不是什麽膩歪,倒像是,獻,獻祭?
沈玉暖磕磕巴巴的順口說出了這個詞,她竟然詭異的覺得貼切。
若是在剛才,她沒有奮力反抗,沒有咬牙堅持,是不是她的結局就會變成,被另一個嚴銳吞噬完魂魄,然後消散?
猛的打了一個冷顫,一陣後怕,幸好幸好,幸好她沒有放棄,幸好她沒有放松修煉,不然她一次次穿梭世界,費盡心思完成任務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她以為自己的情緒變化掩蓋的很好,不料嚴銳側轉身擁住了她,慢慢的拍哄,嘴裡還輕聲嘀咕著,“不怕不怕,沒事了......”
其實聽在沈玉暖耳中,這話更顯得迷茫,像是對她說,也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