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妹妹喊了這麽一句,林知時下意識衝過去,沒想到有人比他還快。
只見身後一個身影閃過,再看時子墨已經一手捂了嫿兒的眼睛,將整個人轉了過來,面對著門口。
林知時甚至是慶幸的,屋裡的情形是世間最肮髒的存在!嫿兒該是沒看到吧?
不確定的看向子墨,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的擔憂,無名火起,幾乎紅了眼睛掃向還在床上動作的兩人,還時不時發出羞恥的聲音。
一邊自打林知婉,自打有孕狀態就一直很好,除了嗜睡沒別的不適,如今更是大吐特吐。
“子墨,先帶嫿兒出去,佑康,照顧好婉兒。”
待四人都出去了,林知時才提步向前,床帳大開著,裡面是何情況一目了然。
哪怕是當了爹的人,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止不住惡心。
就像嫿兒一開始說的那樣,宋席儒和他大嫂真的攪和在一起了,有婚約在身的情況下!
禮義廉恥,德行教化,根本就沒入了這人的心!
視線四處看了看,將一面盆的水直直潑到二人身上,如今該醒了吧?
郭小小一聲尖叫,轉頭才發現林知時就站在床邊,嚇的又是一叫,卻並未找什麽來遮擋身體。
“屋裡有外人也打擾不了你們的雅興?”
宋席儒此時才清醒過來,驚的心肝亂顫,胡亂扯了什麽東西趕緊將他和縮在懷裡的人蓋住。
“林林大哥,你怎麽在這裡?”
林知時懶的再面對此人,“你且穿戴整齊了再說話吧!”
說完大步除了房間,隻留下屋內面面相覷的兩人。
“席儒,怎麽辦?被人看了去我還怎麽活?乾脆死了算了!”
說著就要去撞柱,被宋席儒死死拉著,他此時哪有什麽心情安慰女人?
如果得罪了林家,不止婚約毀了,他的前途......
宋席儒隱晦的看了啼哭不止的女人一眼,其實對小小,他是很滿意的,無論哪一方面都喜歡。
簡直就是上蒼專門為他造的女人,可是,她是自己的大嫂!
她已經是兩個兄弟的共、妻,若他摻雜進去,想來大哥三弟是會同意的。
可於他來說,並不會是好事!
雖說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可他要考取功名,此事會成為最大的黑點!
更甚者,他本身有婚約在身!
所以自昨晚進了嫂子的房,脫了她的衣,上了她的床,享受極致樂趣的同時,宋席儒心中還保留著一塊清明的地方。
他只能與大嫂偷摸著來,絕對不能讓眾人知曉,大哥三弟也是一樣!
明年初林知時參見春闈,以對方的能力,定會有功名加身,到時候他娶了林知嫿,既安撫了林家人,往後的仕途一定會得到關照,更加平順!
至於嫂子......一家人住在一起,偷起來也方便,想到偷,似乎更加刺激,樂趣無窮?
於是昨晚一番恩愛後,兩人早就商定了,共同保守秘密。
對郭小小來說,婚姻並不代表什麽,對方的提議更加符合她的心意,偷什麽的,才好玩不是嗎?
早上兩人醒來,本該收拾殘局,恢復原樣,等著下午大哥三弟回來。
可郭小小還沒玩夠,她趁宋席儒不注意,悄悄將滅了的香餅重新燃起來。
於是兩人一直從早上在做到林家眾人進門還欲罷不能,若不是那盆水,趁著藥性,估計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到時候兩人還能不能活命就不一定了,該感謝林家一行人才是真。
“什麽大事值得你要死要活?”
宋席儒拍了拍郭小小的背,安慰道,
“至不濟退了林家婚約,能有什麽?”“可,林家會不會懷恨在心,破壞你仕途?”
“他們還要為自家女兒著想,精明如林家,損人不利己的事不會做的!”
郭小小其實不懂這些,要是她,肯定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對方名聲臭了不是更好?
只能說她不懂古代!女子的地位低的可憐,就此事來說,明明是宋席儒的不是,可一旦宣揚出去,罵林知嫿的絕對佔半成。
另一半成一定是罵郭小小,而對宋席儒,估計羨慕的不在少數,還能睡了自己嫂子,真是本事!
這些郭小小哪裡管得了?她隻覺得這個男人自己沒有看錯,到了如今還未她著想。
哪裡知道,對方心裡根本不是這麽想的,宋席儒出房門前還在抱著齊人之福的想法......
“我關了門,你別出屋!”
沈玉暖幾乎被男人提著到了院子,“你做什麽捂我眼睛?還提著我?”
馮書銘沒好氣道,“裡面什麽情況你就往裡衝?不怕長針眼?”
上一刻還氣鼓鼓, 下一秒眼珠子提溜轉,“裡面怎麽了?怎會長針眼?你看見了?快說說!”
馮書銘噎住,“這是女兒家該知道的嗎?小心被你哥聽到,該挨訓了!”
林知時到了跟前,想問些什麽又不知該怎麽開口,氣憋在心口梗著實在難受。
馮書銘見小鬼嘟著嘴,一副沒問到不高興的樣子,隻好拿桌上的小吃塞她,心情顯見的好起來。
宋席儒出去就見林家姐妹坐在院子中間的石椅上,石桌上推著各式禮包,三個男人立在一邊。
林知時和胡佑康不消再說,可另外一個站在林知嫿身後,正在將手裡的小吃遞給林知嫿的人是誰?有外人在......
而更重要的是,短短時日未見,林知嫿的美貌竟然有了質的蛻變?
這些想法一閃而過,宋席儒滿臉悔悟,什麽都沒說,悲痛不已的跪在林知時腳下。
林知時一瞬的錯愕,旋即回神,很巧妙的躲過了,“你還是起來吧,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禮!”
“你是林妹妹大哥,未來的大舅哥,怎會受不起?”
“這聲大舅哥我可不敢當!”
在場的人算是對宋席儒這個人的虛偽有了一個質的認識。
馮書銘連一個眼神都懶的賞給宋席儒,隻一心注意小鬼,看她嘴巴空出來,趕緊塞一個過去。
那種想著急說些什麽,又被食物堵住,還很好吃,舍不得拒絕的樣子,怎麽看都覺得逗趣。
地上跪著的人,根本不配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能這麽痛快跪同輩的,可想而知城府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