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一直以來對溫寧的既定認知,哪怕這次健民有些不如想象,田小珂還是慣性的沒有懷疑是溫寧趁機調換了咖啡杯。
那麽蠢的一個人,怎麽會有那樣的機會?
無論怎麽回憶,咖啡杯從來沒離開過她的視線。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拿錯了,要麽就是......溫寧澆灌在她臉上的咖啡,似乎有一點順著進了嘴裡?
或者,進到眼睛裡也會......
再一想那個藥,見血封侯也不為過,只要沾上一點就別想活了,她也是小心翼翼帶著手進去的。
打110?不可能的,一查就漏,進退兩難,她竟只能等死了?
說到底她還是死在溫寧手裡?
這是宿命嗎?
喜歡的男人得不到,連命也要是對方了結的?
無計可施回到家中,習慣翻出她和賀航多年的聊天記錄,空白,整個盤是空的!
已經美譽任何精力思考,好好的電腦為何整個盤消失了,只能簡單的將原因歸結為電腦故障。
如今唯一剩下的竟然只有賀航寄過來的那盤錄像帶,內容於她實在殘忍。
可就算殘忍她還是舍不得放棄,一遍遍播放,疼的要死,還是要看。
而另一邊的賀航以為好日子要來了,經過溫寧這一番謎一樣的神操作,他心中燃起了無限基情,有了大學時期想方設法追她的感覺。
就像攻克一道難題,解題沒有套路,永遠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如何進行,更加沒有答案。
她的內容太過豐富,他應接不暇,短短幾天,對溫寧的感情就像鐵樹開花,不僅又一次煥發了光彩,而且濃烈的讓人害怕,又無法抗拒。
理智完全出走,愛情的火花侵蝕了思維,快速又強烈,他能意識到這股可怕的力量,卻無能為力,甚至心甘情願。
沈玉暖本來想簡單快速的解決了賀航,可這兩天對方的態度以及行為實在很渣,竟然一次又一次求婚,要複婚!
求婚的場面根本不是第一次能比的,陣仗更大,精心策劃,鑽戒不用說,第一次的根本不能比。
要知道只是短短幾天時間,這位渣的很徹底的男士從毫無基情後悔損失了外面的紅粉知己來遷就家裡的黃臉婆到充滿了荷爾蒙像個行走的器官,求著複婚,吃相極其難看。
突然改變想法了。
世界上為何會有如此自負的人呢?
你想離就離,想結就結,別人就該隨著你的意願來回擺動,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難怪能吸引田小珂這樣的人,本質上都是自私到極點的人!
從咖啡館出來已經三天了,賀航掰著手指算了算,求婚兩次了,溫寧還是不答應。
不過沒關系,他是不會放棄的。
沒有開燈,悄悄起身打開房門,看了看對面次臥,漆黑一片,就算什麽都沒看到,只要一想到此時裡面睡著的人就心中一片火熱。
也奇怪,溫寧最近變了很多,應該說自從他們簽了離婚協議,她就變了。
還是那張臉,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以前哪怕高級化妝品保養著,臉上的瑕疵還是不少,說黃臉婆過分了,可和大學時期的青春靚麗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但最近溫寧容光煥發,整個人看起來像飽水的水蜜桃,自帶美顏高光,閃閃發亮。
這還是只是外表上的變化,性格與為人處世簡直是兩個分水嶺,就像一夜之間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樣的變化讓人為之著迷,顯得神秘又誘0或,他又有了當初畢業時那樣的想法。
這樣的女人就該馬上娶回家,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於是,一而再的求婚。他相信這次也會像畢業那年一樣成功拿下這朵變成刺手玫瑰的鮮花,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他缺失了多年的耐心總算有了用處。
賀航關上房門再一次躺下,想了想明天的計劃,心滿意足的睡了。
他是被臉上的癢意給弄醒的,迷糊間想,難道是溫寧?
瞬間清醒,又忍住沒睜眼。
思緒亂轉,昨晚睡前刷牙了嗎?好像刷了?
可經過一晚上,嘴巴是不是有味兒?他睜開眼要說什麽?萬一被她聞到不好的味道怎麽辦?
話說他昨晚吃了什麽?應該沒什麽重味兒的吧?
賀航已經發散思維跑出去了,臉上實在癢的受不了,腦子再也控制不住眼皮,睜開了。
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嘴角已經無意識掛上了甜笑,下一刻所有的好氣氛僵了。
賀航推開眼前人猛地坐起來,這裡不是他家!
衛生環境堪憂,邋裡邋遢,到處都是垃圾,逼仄窄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奇怪的臭味。
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轉頭,果然看,果然是這個女人,田小珂,前十幾年稱兄道弟的女人,一起玩的都知道她的心思,她以為藏的很好?
不過一年年過去,時間久了也就慢慢忘了她接近的初衷,當做朋友處了,加之她確實很會說話,和其他人處的非常不錯,心情不好時,有個隨時把你捧在最高處的人候著也是不錯的,於是聽之任之隨她去。
“賀賀,你醒了?”
賀航沒有意識到田小珂的不對勁,他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耐心,見到那張臉只剩煩躁,兩人確實只能在網上聊聊就算了,面基對賀航這個外貌協會來說不要太難了。
“我叫賀航,你好好說話。”
語氣非常的不耐煩,完全撕破臉皮的架勢,“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裡?”
說著捏了一下鼻子,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什麽東西這麽臭?你都不洗澡不打掃衛生的嗎?”
田小珂心裡破了個洞,傷口太大止不住疼,可看見這個男人,哪怕是厭棄她的模樣,也是好看帥氣的,她對他的喜歡已經讓自己卑微如斯,可還是忍不住喜歡,控制不住的喜歡,只看著就歡喜,心臟一邊流血一邊歡喜,她沒救了。
“你等等,我馬上打掃,很快的。”
田小珂猶如接到了聖旨,拖著殘破的身軀將這幾天已經看不出樣子的家整理一番。
屋子裡是賀航的咒罵,她好似完全聽不到,嘴角掛著笑,到處擦擦抹抹,開窗通氣,讓死氣散一散。
太陽跑了進來,眼睛不適應的眨了眨,溫熱的液體滑過臉龐落了一地,她卻只知道笑,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