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廷鑒與呂宮果然是能人。別看這二人與林立稱兄道弟,其實這二人要比林立大許多。
二人今年都有43了,在這年頭,已算得上老夫了。而老夫的好處就是處事不但沉穩,且身後人際關系網巨盛。
楊廷鑒乃是狀元公,而呂宮的才學也相當好,雖說未入仕,可門生還是非常多的。
這二人自帶乾糧乾活不說,還帶了許多門生過來幫忙。而城裡的讀書人一看狀元公都出動了,立刻也紛紛來投效。
這下可把左弗樂壞了!
這年頭的讀書人其實還是很有水平的!像管理後勤雜務這等事交給他們來做,絕對可以放心。畢竟,有楊廷鑒在那盯著,這些人也不敢造次。
而林立等幾個學過現代數學等自然學科的則負責教他們使用阿拉伯數字以及計算器和現代的一些統計學。
這過程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探究,驚呼。畢竟計算器這樣的東西在他們看來跟天上神仙用的法寶差不多,然後這些人就陷入鬱悶了。
天上神仙怎麽用西夷文字?難道天上的神仙不是我華夏人嗎?另外,這世上真有神仙?不然怎麽解釋這樣匪夷所思的東西?
要不說讀書人想得多呢!
驚歎過後,這些人就開始了研究。可研究來研究去,也沒研究出啥來。就跟惠民超市的許多東西一樣,左弗出手的東西總是讓人琢磨不明白,只能歸到神秘學上去了。
左弗也不管這些人怎麽想,反正有疑問者就扔給觀魚這個跳大神的,自己則專心研究怎麽玩死韃子。
過了兩天,韃子的援軍還未到,而城牆經過市民們一遍遍的澆灌,已徹底成了冰牆,甚至連各出口都被堵住了,現在他們要出去,只能靠吊籃。
在這期間,城裡又陸續接收了不少城外的鄉民。得知清軍打來,許多城外衛星村的鄉民都害怕死了,好在清軍援軍未到,這點兵力還不足以將常州每個門都堵上,所以這些鄉民可以通過其他門進來。
為了讓這些鄉民進來,左弗不得不讓人鑿開城門上的冰塊,然後等人進來後,繼續澆水封堵。而城裡現在每戶人家都擠滿了人,未了接納更多的難民,左弗不得不緊急采購了一批救災冬日加厚帳篷以及防水防寒墊。
除去主要乾道,在城裡較為空曠的地方都搭上了這樣的帳篷。而這樣的天睡在地上絕對要凍死的,所以左弗又采購了一批簡易行軍床,給這些鄉民使用。
好在,這些人是來避難的,將家裡值錢的東西都帶來了。棉衣,棉被,鍋碗瓢盆一堆家當,倒也替左弗省了不少錢。
而為了表示對這些人的關切,左弗則是一人發了個塑料湯婆子。現在批發價1.2升的湯婆子只要13.5一個,便宜卻可以暖一晚,還能收買下人心,何樂而不為?
衛星村的鄉民是往城裡跑,而其他的則是往外跑,這些左弗也管不上了。當這些衛星村的鄉民都湧入城裡後,左弗便將整個城都封了起來,而這時候,清軍的援軍也到了。
這日,陰沉了好些日子的常州又下起了小雨。清軍到達的時候,左弗正在吃飯,當對講機裡傳來偵察兵的通報後,她立刻放下碗筷,飛奔上了城樓,拿過望遠鏡朝城外瞧看。
人滿萬,無邊無際,古人誠不欺我啊!
望著城外滿滿當當的人,左弗立刻按了下對講機,“各部注意!清軍主力已到達,各城門都提高警惕,絕不能讓任何一個韃子過護城河!”
“大人,我已在朝京門布下了五百精銳,另有臨時招募青壯三千,我這就趕去朝京門,
以防意外。”各百戶,千戶紛紛回應,隨即便是騎馬回到了各自崗位上。常州有七個門,為了守住這些地方,兵力勢必會分散。但這對於清軍來說也是一樣的,而對於攻擊一方來說,他們需要更多的兵力,不然很難攻破城門。
所以經過與楊廷鑒以及一乾武將探討後,便每一門配500精銳再加三千新募集的青壯以及一千民夫做後勤。
而其他多余的兵力則另有事做。在靠近西下塘的地方,那一段的護城河與運河相同,且水面較窄,他們可以鑿開冰層,通過小船上到運河南岸去,再繞路從後方去攻擊清軍。
雖說冒險了點,可卻也是值得的。這是一支機動部隊,他們沒有馬匹,卻有火槍,飛雷炮,三棱長矛以及現代複合弓。
這樣一支部隊偷摸出了城,若是真能按計劃那樣,那麽清軍可就要倒霉了!
相信這世上沒有那個軍隊願意跟這群怪物打仗。全身武裝不說,武器還這麽犀利,誰碰上了那絕對是噩夢!
到達城下的清軍並未立刻進攻。
人困馬乏的,總得休息下不是?
他們休息,左弗可不會休息。見清軍未進攻,便是讓機動部隊按計劃行事,連夜溜出城, 隱藏在城外各衛星村落裡,等著上官下一道命令。
潮濕的一夜很快就過去,下了一場雨,冰牆有被融化的趨勢,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一直到下午了,城外的清軍還是沒動靜,靜悄悄的,好似援軍還未到達一樣。
楊廷鑒拿著望遠鏡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摸著胡須道:“他們或許是想麻痹我們,搞些半夜偷襲的事。”
左弗點頭,“應是如此。”
頓了下又道:“不過這樣也好,下了雨後冰牆稍有融化,這點時間過去又被凍實了,還比之前更牢固了,他們若想偷襲,怕是不易。”
楊廷鑒笑了起來,“這冰牆能不能防紅夷大炮老夫不知。不過牆面濕滑,他們想爬上來怕是不易。且城門也被徹底凍死,你還令人做隔板,往裡注水,等於又多了層防護,清軍的攻城器械怕是無了用武之地。”
他望向天空,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希望天爺憐憫,這幾日莫要回暖,不然我們的把握又少了些。”
“先生,你覺對方主帥真會是多鐸嗎?”
左弗忽然道:“急救室裡那韃子說多鐸不會放過我,聽這話的意思,這回是多鐸親自來了?”
楊廷鑒冷哼了一聲,“沒來如何?來了又如何?他們妄圖染指中原,誰抵抗就要剿滅誰,多鐸是不是主帥又有什麽區別?”
左弗笑了起來,“當然有區別。”
“有甚區別?”
左弗嘿嘿一笑,拱手道:“先生,你說若是我們能將多鐸也生擒了,大清那位攝政王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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