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叛軍的心靈異能者從反噬和車禍的撞擊中勉強恢復過來時,他發現廂車的車門已經被人暴力拉開。
一個手持冰晶石法杖的人,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準確的說,是打量他頭上戴著的心靈增幅器!
這種輕視,讓叛軍軍官心中閃過幾分怒火,但也夾雜了幾分暗喜。
如果對方不這麽托大,而是直接丟一枚手雷進來,自己此刻恐怕已經死了。
這個年輕的家夥或許以為自己受傷了,沒有了威脅,竟然敢光明正大暴露在他眼前。
簡直是找死!
看到反敗為勝機會的他,立刻調動起剩余的全部精神力量,不顧先前攻擊水建業的反噬還沒完全消除,狠狠撞進韋輕舟的大腦中。
但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韋輕舟嘴角露出的譏諷。
他的智力屬性已經超過36點,感知也達到了21點,修煉的還是D級(稀有)的鍾擺冥想法,精神層面的穩固遠超同級別天選者。而這個心靈異能者在本次災厄劇情充其量也就是個精英怪的級別,竟然敢跟他進行精神層面的交鋒!
瞬間的碰撞!
韋輕舟僅僅是臉色一白,然後便恢復了正常。
但這名叛軍軍官就慘了,雙眼翻白,瞬間昏厥了過去。
哪怕等他醒過來,大概率也會直接成為一個白癡。
隨手補了一發法術,將他徹底擊殺,韋輕舟上去將頭上那件極具科幻感的、類似無線耳機的裝置取了下來。
………
短促的戰鬥很快便以叛軍士兵的全滅告終。
那名藏在醫院頂樓的狙擊手也沒能逃掉,他似乎也被心靈異能控制。在韋輕舟殺了人、拿了心靈增幅器後,狙擊手便陷入短暫的呆滯,被巴特抓住機會一槍爆頭。
有了片刻的緩衝,水建業看上去好了很多。
不爽的在那名異能者屍體上補了兩槍,然後斜倚在悍馬上休息起來。
韋輕舟見他沒大礙便放下心來,繼續研究起從心靈異能者頭上摘下的裝備。
【α型心靈增幅器】
盟軍作戰實驗室和最強大的心靈異能者尤裡,花了兩年時間聯合開發出的特殊科技造物,該裝備為第一批量產型號。
開啟之後,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提升佩戴者的大腦活躍度和精神力量,對於心靈類法術有額外加成。但持續時間結束後,會陷入短暫的虛弱期。
可認證。
注:充電兩小時,使用五分鍾。
“這東西似乎自己也能用,就是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力……”
想了想,韋輕舟將這件科技側的裝備暫且收入儲物空間。
這次任務結束後,如果有多余的積分,他不介意將這件裝備認證帶出。
“有線索了!”
很快,外出繞了一圈的巴特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原來,這批叛軍收到消息,有一隊能發揮重大作用的戰場工程師要從這裡路過。今天黎明時分的短暫交火,就是他們跟隨行保護工程師的軍人交火。由於是蓄謀已久的伏擊,再加上有心靈異能者出手,轉瞬間控制了好幾人倒戈,因此戰鬥很快就結束了。
而他們之所以沒立即離開,是因為戰鬥中出了一點意外,導致兩名被俘的工程師受了重傷,不得不就近送入醫院進行搶救。
之後,叛軍小隊分出一部分人將沒受傷的工程師轉移走,剩余的人則留在這裡,準備等兩名重傷的工程師傷勢穩固下來再帶他們離開。
但他們沒想到,自己沒等到工程師好轉,卻先等來了一輛悍馬軍車。
大約是誤以為是盟軍覺察到了什麽,前來調查他們的蹤跡,留守的叛軍才會先下手為強,結果一腳踢到了鐵板。
“也就是說,這裡沒有軍人,只有兩名戰場工程師?”
韋輕舟沉吟起來,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這次災厄劇情畢竟是發生在國外。他知道的線索有限,主要也就是巴特這個家夥的身份。
按照前世的進程,叛軍會在第二天的進攻中出動一支小規模的內河巡邏艦隊。屆時守軍中才會有人給出消息,讓天選者找到巴特這位前海豹突擊隊員,設法用定向高爆炸藥摧毀這支內河艦隊。
但前世之所以任務失敗、災厄劇情失控現世,主要原因就是跟巴特聯系的太晚了。
等找到他並說動其幫忙時,那幾艘內河炮艇已經差不多把守軍陣地來回犁了兩遍,無力回天。
韋輕舟做的,就是跳過情報直接找到了巴特。
但除了這條重要線索外,他對這次【尤裡的反叛】劇情所知就十分有限了。戰地工程師聽著似乎很重要,但究竟有什麽用?
如果他們在防守中起不到多少作用, 不如一隊能直接投入戰鬥的士兵,那自己跟水建業這趟過來無疑是有點虧……
不過,來都來了,韋輕舟肯定不可能空手而歸。
耐心等了半個小時,確認兩名重傷的工程師經過初步治療已經穩定傷勢,可以從醫院離開,韋輕舟便以軍方的名義強行征召了社區醫院的救護車,將兩名還在沉睡中的重傷員帶回了陣地。
“我讓你們幫忙搜索的彈藥嗎?”
看到韋輕舟不僅沒找回空投的彈藥箱,反而帶回來一位陌生的獨眼大漢和兩名重傷員,少校神色有點嚴肅,似乎是生氣了。
不過,還沒等韋輕舟解釋,少校身後那名憲兵隊長已經認出了巴特,發出一聲驚呼。
“巴特先生,沒想到您竟然來了!”
上尉軍銜的憲兵隊長語氣有些激動,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偶像。
他的異樣表現,讓韋輕舟心中了然。
這麽看來,前世提供相關情報的劇情人物,應該就是他了。
少校明顯也有些驚訝,詢問了一下憲兵隊長後才得知,眼前這位獨眼大漢居然是海豹突擊隊曾經的王牌,不由大為驚喜!
但更讓他驚喜的還在後面。
當韋輕舟說出兩名重傷員是救下來的戰場工程師後,少校先前的不滿早已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激動。
但很快,意識到兩名重傷員還在昏迷,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提供幫助,少校的神情不由重新沮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