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化解此事可以,將我要的賠償給我,不然這事沒完!”袁逆很是有底氣的說出這番讓八字胡怒氣膨脹的話。
“你!”
“怎麽?”
瞧得怒氣勃發的八字胡袁逆腳下用力,直踩的那公子哥翻白眼。
“住手!”
一直不做聲的韋家主瞧得自己兒子的慘樣終是忍不住了,出聲何止。
“哦,不知這位是?”袁逆明知故問,他還以為這韋家主能沉得住氣呢。
“這位小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事情的起因雖是小兒的不對,但你一張口就要五十枚靈石,未免口若懸河了吧!”
韋家主氣憤的姿態道,言語間卻已是將袁逆放在了敲詐者的位置上。
“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難道你堂堂一家之主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袁逆譏諷道。
“哼!人在你手上,還不是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
袁逆眼睛微眯,這個韋家主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兒啊。
不過…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韋家主,我想這其中怕是有著什麽誤會吧?我怎麽聽你這話裡話外都沒把我當好人啊?”
聽聞袁逆忽然轉變的語氣,韋家主不自覺皺眉,不知袁逆再打什麽算盤。
“小子,你說有誤會,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麽誤會?”卻是那八字胡開口了。
袁逆一笑,就等你這句話呢。
“我呢,十余天前在這家鐵匠鋪花重金定做了一柄直刀,今日來取時卻是聽聞有人要搶奪我那已經做好的直刀,不過好在我先那歹人一步取得了武器,可臨走的時候卻正巧碰著了那歹人!”
“卻知那歹人竟還對我的武器心存覬覦,這放誰身上能忍?因此我一氣之下擒住了那歹人,並要讓他因招惹我而付出代價!”
袁逆這一通話下來聽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不過那韋家主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他自然知道袁逆那一口一個歹人所指的是誰。
不僅是他,聽見的人也都明白了過來,歹人被你擒住了,你現在擒住的不就是那韋家公子哥麽!
當著人家的面罵人家兒子是歹人,這韋家主沒爆發出來也是他能忍了。
而實際韋家主不忍能怎樣?讓對方住口豈不是自己承認了自己兒子就是那歹人?
“唔呃…”
那韋公子也不傻,聽著袁逆的話他想說什麽,卻是被袁逆一用力壓的喘氣都費勁,更別提說話了。
八字胡瞥了韋家主一眼,眼下這事他倒是想看看這韋家主怎麽應對,妄圖搶奪他人的武器,這在修者界無異於是宣戰的意思!
這碼子事要是做了,被人家砍了都沒話說,不服?你可以砍回去啊!只要你能砍得過。
對於這種私人恩怨,只要不破壞公共利益,他們城衛軍是可以不管的,所以…
韋家主瞧得八字胡的態度臉色愈加難看,恨恨瞪了眼那倒在地上被踩的像條癩皮狗的兒子,不對!都被氣昏了頭,罵他不相當於罵老子自己麽。
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韋家主看向袁逆,做起了最後的鬥爭。
“你說犬子搶了你的武器,可有人證?”
“鐵匠鋪的老板可以為我作證。”
袁逆看向大鐵錘。
“沒錯!這歹人幾天前便是三番五次的來騷擾我生意,試圖低價強買走這位客人的武器,今日瞧見本就屬於這位客人的武器被帶走竟然還要用強,更是要砸了我的鐵匠鋪!要不是這位客人有些本事,怕是不僅我的鋪子會完,這位客人也會有危險啊…”
大鐵錘喊起來冤,袁逆看的都是一愣一愣的,續而給予了個讚賞的眼神,這大鐵錘上道。
瞧得袁逆的眼色,大鐵錘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老鐵可也不是好惹的,這韋公子一看就是跋扈慣了,他也想給對方個教訓!
再者,他又沒有說謊,敘述的都是事實,不過語氣上顯得自己弱勢罷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本來也就是弱勢的一方吧?要是沒有這位小哥在他的鋪子已經沒了。
……
聽得店老板的話,韋家主卻並不死心。
“那物證呢?我倒是想瞧瞧什麽刀值五十枚靈石!”
“哼!”
袁逆突然一聲冷哼,語氣貶味道:“我看韋家主好像誤會了什麽,我可不是你的犯人,對我指手畫腳你可想好了你兒子的命!”
場面陷入寂靜。
韋家主盯視著袁逆,而袁逆也好不怯與其對視。
最終,還是韋家主敗下勢來,畢竟軟肋在人家手中,他不得不服軟。
“哈哈,小兄弟別誤會什麽,我只是想讓小兄弟將那物證拿出來讓大家看看罷了,做個公證,如果其價值真的值小兄弟所說的五十枚靈石,我自然會給,而要是不值那個價,也還請小兄弟高抬貴手,你那武器值多少我也給多少,你看怎樣?”
韋家主盯向袁逆,他是打心底不相信什麽武器值五十個靈石的,因此他才用道德術語來約束對方,這麽多人瞧著,他也不怕對方不答應。
因為對方只要拒絕,那就確鑿了他敲詐的行為,也好方便時候讓他動手了。
向他這種有身份的人,做某些事必須要有個名,不然貿然動手會被加以不好的名頭,會對他的家業產生很大的影響。
“噌…鏘!”
袁逆直接將業鱗拿出插在了地上,就在那韋公子耳邊入土三分!
“此刀業鱗,你看值不值那個價!”袁逆有恃無恐道。
業鱗是他給直刀起的名字,畢竟花了他數十靈石,合該有個名字了,直刀的名字就是業鱗,而新的玄鐵棍則是被他起名撼業。
瞧得袁逆有恃無恐的將武器拿出,韋家主也是愣了,續而緊盯著業鱗,倒也看出個些許不凡,但卻是窺不得門道,隻得求助的看向一旁的八字胡,他是知道對方對武器頗有些研究的。
“嗯,是把好刀,這點相信就是不懂刀劍的人也能看出些,畢竟這柄業鱗光看其刀體便可瞧出其鍛造的材料應當不菲,要我看這柄業鱗要是出現在拍賣行,怕是不止五十枚靈石這個價。”
八字胡說道,而且話裡的意思明顯偏向袁逆。
這使得韋家主一愣。
八字胡沒搭理韋家主, 他說的可是公道話,不過心裡卻是想著這韋家的確該拿捏拿捏了,警告他別有個屁大點的事就找他們城衛軍。
這韋家主平日站著作風正頻頻勞煩他們城衛軍,要說看在其對城做出的貢獻倒也值得他們在許可的范圍給提供些方便,可最近這韋家卻是有些不安分,竟是開始收攏起修者來!
這自然不是他們城主府一方希望看到的,畢竟一旦某些這樣的家族強大起來,不受控制不說,還會分攤他們城主府權利及利益。
這畢竟是靠拳頭說話的世界,一些實力強大的家族蓋過當地城主府的也不是沒有,其威勢就是城主府都得避讓三分。
一些本就習武的世家傳承下來的也就那樣了,你一個普通人起家的還想搞爭權這一套?真當他們是吃乾飯的不成?
瞧得八字胡不搭理自己,韋家主也無話可說,他也聽出了韋家主語氣中的不滿,想來也是和自己最近的動作有關。
瞧得在人家腳下的自己兒子,韋家主還是含痛拿出了五十枚靈石…滿心苦澀,五千多金葉啊!自以為雄厚的家當,原來在那群人中不過是能換幾把像樣的武器。
看來自己還是放棄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吧,老老實實做自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