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現在就行動?”果子最後謹慎道。
“這是最好的機會了,我不能放棄!”袁逆堅定道。
“好,我會極力配合你的。”
果子隻得如此,實質上在它的思想裡是不想袁逆去犯險的,但袁逆非要去做,它也不能違背,只能盡可能的幫助他了。
快速的饒了大半圈,在果子的指引下避過巡衛翻牆入院。
“醫姑所說的路線是正常的路線,我們此時是偷偷進來的,路線肯定不一致,不過大概位置也能推理出來,你先一直向左走,有情況我會提醒你的。”果子的聲音響起。
點點頭,袁逆貼著牆角一路疾馳。
“前面有人,去右邊!”
袁逆照做。
“左邊!”
“直行!”
在果子的感知中,蘇家的這些弟子無所遁形,一有風吹草動便會立馬告知袁逆,從而避開危險。
而實則果子感放開感知主要還是那個凝丹境強者不在的原因,不然它可不敢,畢竟凝丹境強者的靈覺異常敏感,稍有異動都會被察覺。
有驚無險的繞行了近一刻鍾的功夫,果子突然警覺叫停。
“等下,前面應該就是藥園了,不過我的感知裡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就在那附近守候,應該是看管藥園的強者。”
“呼!”
沉吸一口氣,袁逆心道只能按原計劃了。
本以為有這麽一大插曲不會用到他的方案了,沒成想還是要用,倒也是…即使蘇家發生意外,藥園這種地方只會把守的更加嚴謹,而不會松懈。
因此,他也只有添把火了。
是真的添把火…
距離袁逆不過百米有著一塊特殊的區域,其名藥園。
蘇家老爺子喜歡栽培一些靈花妙草是整個封城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而蘇家的藥園也是整個封城聞名遐邇的存在,只因蘇家老爺子竟是花大功夫,在自家的藥園內栽培了一株極品靈材,五蝶歸株!
要知道培養一株極品級的靈材所要消耗的財力可不僅僅是購買一株極品級靈材那麽簡單的,往往培養一顆靈材所要花費的代價是其販賣價值的十倍!
畢竟靈材是天地所生,應天地所養,想要人為培養,怕也只有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大宗門才耗得起了,因此封城蘇家能培養得起一株極品的靈材,也是讓不少人嘖嘖稱讚了。
畢竟蘇家看似風光無限,可那也僅是在這封城一畝三分地,還是因為其家族有著一位凝丹境強者的原因,可不說放眼整個帝國,光是衡洲府的凝丹境強者就何其多?
也因此,所謂的封城三大家族,放眼整個衡州府也不過是堪堪二流罷了,放眼整個帝國,更是勉強三流的地位!
……
兩名弟子正嚴格職守的警戒在藥園旁,觀察著可能的風吹草動,而實際上,他二人是負責打理藥材的,真正的看守之者,另有其人。
但是今晚的蘇家不太平,他們兩個也得擔當起警衛的工作,不然藥園出了意外,家主不說處死他們倆,也絕不會讓他二人好過。
“誒,你看那邊是不是著火了?”一名短衫弟子突然指著遠處道,正瞧得一片火紅。
“不管咱們的事,只要不燒到藥園來就行。”
“嗯,也對。”
然數分鍾後,先前說話的弟子再次開口了。
“不對啊爽哥,這火好像真燒過來了!”
被稱呼爽哥的自然不瞎,
他也是瞧得了這一幕,思考了下對前者道:“你在這看著,我去稟報下長老。” “嗯。”
然而,還未等二人有所行動,藥園外一陣急促的呼叫聲讓得二人愣住。
“烏海長老!烏海長老在嗎!”
吱!
“發生什麽事需要稟報烏海長老?”二人在門內問道,並沒有去開門的意思。
“府內突然燒起大火,火勢控制不住已經向這邊燒來了,快讓烏海長老出來!”
“什麽!”
二人大吃一驚。
下一刻不敢耽誤,隻瞧得被稱呼爽哥的蘇府弟子轉身向著身後的草地走去,續而便消失無蹤,好似遁入了空氣中一樣!
不稍片刻,爽哥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在其身前卻是有著一位黃袍老者。
“發生了什麽,為何出了這麽大的事沒人去管?”黃袍老者皺眉道。
“回長老的話,今夜一夥妖裔潛入府中行刺大管家,目前大管家已經遇害,而老家主則是帶著一眾長老和弟子追擊去了,因此目前府中無人主事。”
“什麽!”烏海長老驚叫,續而接問:“那振宏和老三呢?”
“家主今晚去參加西行的拍賣會還沒有回來,而二管家聽聞是和沈老爺一起出去了。”弟子恭敬回答。
“我知道了。”烏海長老應了一聲,續而道:“你二人在這嚴加看守,我處理了那邊的事馬上回來。”
“是!”
二人領命。
火…自然是袁逆放的,甚至藥園門外的弟子都是他假扮的,至於他怎麽知道那名長老叫烏海的,很簡單,他此時一身蘇家弟子的衣服怎麽來的,情報就是怎麽來的。
瞧得從頭頂躍過的身影,袁逆靜待了有一分鍾,才是破門而入。
“什麽人!”
“我是烏海長老派過來幫忙看守藥園的。”袁逆鎮定的回復道。
“你這聲音…你不是剛才來傳話的嗎?”對方質疑。
心下一抽,袁逆也沒想到對方聽得那麽仔細,但面上卻是表情不變:“啊,我是往回趕的時候被烏海長老叫過來的,話說那邊的火也太大了,臉都給我熏黑了。”
說著,袁逆還抹了抹故意塗上煙灰的臉旁。
“都是那些該死的妖裔害的,那邊有水,你去洗把臉吧。”對方好心道,顯然已是聽信了袁逆的話。
“不了,我……”
袁逆拉著長音,此時他已是走到了二人近前,瞧得二人毫無防備的眼神,袁逆眼中閃過一抹歉意,下一刻。
“嘭!”
“你…”
“嘭!”
先後兩道墜地聲響起,對方二人只有被袁逆稍後攻擊的弟子發出一道質疑,卻也是眼前一黑補上了前者的後塵。
“抱歉啦,雖然這麽做有些不地道,但誰讓你們蘇家給了我下手的理由呢。”袁逆抱歉一聲,卻是對被他打暈的二人說的,而不是對蘇家。
如果說是尋常的家族或者個人,對方有袁逆需要的東西,他肯定是想人家提出買或者其它等禮遇的辦法,萬不得已的時候說不定會偷,但絕不會是當下這種近乎劫掠的方式。
可誰讓蘇家本就是作惡多端呢,當下這看著富麗的住宅以及各種吃穿用度,不都是經過灰色營業得來的麽?
也因此,發生的一切按天理來說這就是報應!
不過袁逆自不敢說替天行道,也不敢掛著行俠仗義的旗幟,因為他是有目的這樣做的,而所謂的理由,也的的確確就是個理由,一個蘇家,讓他下得去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