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山角下有著一個不足千人的村落,而在離村落不遠的一處小溪邊發生著這樣一幕。
十余個七八歲左右的小孩在溪邊玩鬧,但卻偏偏孤立了一道看似瘦小的身影,但那道小身影卻好似還樂得清閑,一個人躺在石頭上像是睡著了一樣,而實際…
“果子,按你說的我這都三個月了,也沒什麽感覺啊?”小男孩兒心裡溝通道。
“唔~袁逆小主人呦,丹清咒針對的是壓製你體內的怒之力,男主人在你出生後便封印了你的靈宮,使之你體內的怒之力永遠不能爆發,但一起封印了的還有你修煉的資格以及天賦。”
稚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袁逆下意識的撫了撫胸口間的事物。
“通俗來講就是給你一篇功法你也是修煉不了的,但事無絕對!主人忍受不了小主人遭受到的待遇,因此冒著風險給予了小主人一次決定自己命運的機會,也就是我了。”
聲音到了這裡,難得的有點小傲嬌。
“行了行了說重點行不,三個月前你讓我練那丹清咒到底有什麽用啊?”袁逆沒好氣的提醒道,三個月前突然出現在他腦海裡的聲音可是嚇了他一跳!
要不是他心裡素質天生過硬,怕是要被嚇出個好歹來。
經過一番交涉袁逆才是知道聲音是哪裡來得,原來是他自有意識來就一直佩戴著的玉佩發出的聲音,聲音的主人自稱叫果果,自稱是他的成長小精靈,隨即不知用什麽方法在他腦海裡傳送了一名丹清咒的東西後便是再無聲息,直到先前才又發出聲響。
“嗚~”似是懊惱袁逆的不解風情,果果發出一道不明意味的聲音。
“好吧好吧,重點就是丹清咒了,它的作用是壓製調和小主人體內的怒之力,換言之也是解開小主人封印的鑰匙,隻要丹清咒熟練到一定程度,小主人就可以修煉了,而怒之力也將複蘇。”
聽完果子的話袁逆沉默了有一會兒,才是心中問道:“你三言片語不離什麽怒之力的,怒之力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我體內有它就會被封印!而且被封印後還要遭到拋棄!”
袁逆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是被大爺撿到後養大的,身邊也有其他幾個同樣被大爺收留的孤兒,姑且算是有了幾個兄弟姐妹吧。
大爺對他們很好,讓他們體會到了家的感覺,但袁逆始終覺得自己缺少了點什麽,直到村裡與他年紀相仿的孩童撲進父母懷裡撒嬌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缺少的是什麽。
大爺雖然給了他一個家,但卻不能給他缺失的父愛母愛,要是以前袁逆是不會提及這些的,因為沒人知道他的身世過往,倒不是沒問過隻不過每次大爺都含糊其詞罷了久而久之袁逆也沒在問。
但現在不同,果子清楚他的來歷,因此他本能的問了出來。
或許這也和他近些年在村子裡遭到的區別待遇也有關系吧,別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可以趴在父母懷裡哭訴,而他卻隻能默默承受,到不是大爺不維護他,而是他本身的原因。
身體上與他人的些許差異,使得他總是遭到排斥,當然…有不好的自然也有好的,村裡還是有不少叔叔嬸嬸不在意他的區別之處,善待他的。
興許果子也是感受到了袁天委屈的心情,語氣轉而開導道:“主人和男主人也是有苦衷的,小主人你的體質在那個地方是禁忌般的存在,一經發現都是要被處理掉的。
而小主人還能活著那是因為男主人在那個地方佔據著一定的地位,
依靠身份保住了小主人的性命,但迫於壓力也需封印小主人修煉的資格貶至這裡。” 袁逆的眼神閃爍了兩下,聽聞他不是被故意拋棄的,難受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起碼眼下的情況不是他們想要的…
“那怒之力是什麽?你所說禁忌的存在應該就是它吧。”袁逆轉移了話題,這才是重點。
“嗯…怎麽說呢。”果子貌似也不知怎麽解釋,或許也不知道,因此語氣很是糾結。
“怒之力吧其實是我的叫法,它在那個地方廣泛的稱呼是禁忌之力!還有個稱呼則是神怒之體,寓意眾神不容之體…我知道的也就這麽多,其它的小主人你也別再問了,就是說了你也不能理解,現在的問題是小主人你要選擇掌控自己的命運嗎?
丹清咒雖然小主人已經修習了三個月,但還沒到入門的地步,因此選擇權還在小主人手上。”
這些話自然是果果刻意刪減過的了,能被諸神所禁的力量,可不是那般好掌控的…
“那還用說麽?”袁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為其它,就說在自己還沒同意的情況下果子就將丹清咒教給了他,想來那個‘她’是想讓自己走上這條變強之路的吧。
踏上這條路,來日說不得還有相見之期,而放棄,則一生碌碌無為。
也或許,他本身就是個不甘落寞的人吧…
忽然間,袁逆感覺鼻子癢癢的,晃晃腦袋作勢起身。
“咚!”
“誒呦…誒呦…”兩聲痛呼。
袁逆捂著額頭一臉無奈的看著跌坐在石頭下一嘴鼻血的同伴,腔中埋怨的話語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你沒事吧?”
“呃,痛死了。”小家夥眼淚汪汪的回道,卻又強忍著不哭出來,袁天緊忙自衣兜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對方。
“哇!小猴子你是不是欺負狗蛋了!”
這時離不遠的幾個小孩兒也是發現了這突發情況, 其中一個拿著樹枝的小男孩兒指著袁天喝問道,那語氣好似袁逆真欺負了人一樣。
“徐小枸你別瞎說,你又沒看見你怎麽知道是小猴子欺負狗蛋了!”這時一個看起來與小男孩身高差不多的小姑娘站出來替袁天打抱不平道。
“誒誒誒,別誤會!不怨袁逆的,是我捉弄他不小心磕出血的,已經沒事了。”被袁逆撞壞鼻子的狗蛋瞧得幾人爭執起來緊忙解釋道。
實際上他心底清楚對方不是真的在幫他,隻是想借機欺負袁逆罷了,而把袁逆當好朋友好兄弟的他自然不會讓對方順意了,何況本來就是他的錯。
“哼!算你走運袁逆,咱們走著瞧!”
眼看沒法借機找麻煩了,徐小枸放了兩句場面話帶著自己那幫小夥伴趾高氣昂的走了。
“你們倆都沒事吧?”先前為袁逆打抱不平的女孩兒向二人關心問道。
“我們沒事辮兒姐。”已是擦乾鼻血的狗蛋回復道。
袁逆同樣點點頭,示意自己沒事。
“那走吧,一起回家。”被稱呼辮兒姐的女孩招呼兩人道。
袁逆自是起身自石頭上下來,身後露出一截灰褐色猴子一樣的尾巴…瞧得袁天的尾巴辮兒姐與狗蛋都沒有異色,顯然不是頭一次見著了。
說來也沒什麽可稀奇的,對於袁天妖裔的身份他們根本不排斥,因為他們是一家人,而村裡之所以有人排斥袁逆,主要還是種族間的差異原因罷了。